楚晶藍只知他的紈絝之名,兩人相處的時間不算太長,也不算太短,但是對於他過往的那些事情大多都是道聽途說,和他相處之後又覺得他是一個處處留情的風流公子,而此時聽到他這萬分感慨的話只覺得有些有些古怪,當下看著他道:“可以說說你以前的事情嗎?”安子遷淺淺一笑道:“過去的事情若是一片開心的,那麼重說一遍會讓心情變好,可是那些事情若是從一開始就不是極開心的事情,那麼再提一遍也只會徒增傷感,就好比問這一對鳥兒為什麼不會飛一般。”楚晶藍的眸光轉深,嘴角邊溢位一抹淡淡的笑意,他卻又笑了起來道:”我以前曾對你說過,只要你問起我的事情,不管是什麼,我都會如實相告,只是這一次是真的心底生了感觸,想要說卻又不知從何說起。你給我一些時間,讓我好好想想這往日裡逝去的時間,等理出了頭緒再告訴你我的那些往事,如何?”楚晶藍淺笑道:“話在你的心裡,要不要說,要如何去說自是由你自己做決定的。” 安子遷也笑了,一雙如琉璃般的眼睛裡滿是淺淡溫柔,他輕輕擁著她道:“你真好!”楚晶藍平素常被人誇讚她聰明,夥計們對她是又服又怕,沒有哪個人敢在她的面前這般直接的誇她好,此時這般被安子遷一誇,她倒有幾分不太適應了,當下微微紅了臉,卻不知道該對他說些什麼。整個院子裡除了楚晶藍帶來的五人之外,看起來竟似沒有一個人可以用一般。她輕輕撫了撫額,上次她已經立過威,這些丫環奴才們大多數都還是有幾分怕她,她也曾想過用管楚家那一套法子全部推出來用,可是細細一想,卻又知道這是安家不是楚家,楚家只有幾個簡單的主子,有什麼事情稍加吩咐便成,沒有那麼複雜的人事關係,也不用像防賊一樣防著各房女人的滲透。而昨夜的事情,終是讓她的心裡多了幾分警覺,這些人就算表面上看起來好像是某某某的人,也許背地裡還會拐著十八道彎,指不定就是誰放在她身邊的一顆不定時炸彈。只是這人數太多,又哪裡能全部換下去?朱婆子見她沉呤,便問道:“小姐可是已有主意呢?”楚晶藍輕輕嘆了一口氣後道:“你去將悠然居的下人全部喚來,讓他們在前廳等著我,我有些話要和、他們說。”朱婆子一聽她這話,便知她已有了計較,當上便將人全部喚來,只一刻鐘的時間眾人便已全部聚齊了。楚晶藍換了一身大紅的纏枝牡丹對襟雙層編蛟面長衫,頭上插著了一支足金的鳳釵,看起來貴氣而又大方,雖然較往日裡少了一分清冷脫俗,卻生生多了一分不怒而威的氣勢。她此時往那裡一站,便是真真的當家主母的氣勢,比起那一日教訓這些家丁時更具有威攝力。圓珠看到她這副打扮,心裡一陣高興,這些奴才們雖然一個個嘴裡都說著要忠於小姐,可是那一雙雙眼睛裡卻分明寫著不甘願,小姐平日裡又極忙,才讓這些奴力們一個個都自以為有些本事,卻根本就逃不出小姐的五指山。圓荷的心裡卻遠沒有圓珠的興奮,這安府裡的一池水到如今算是攪渾了,而各方的勢力也已隱隱呈現,她看得出來安夫人是極不喜歡楚晶藍的,而安子遷也不是多有本事的主,前段日子他雖然處處護著楚晶藍,可是日後楚晶藍真的和安夫人鬧將起來的時候,也不知這個男人到底是幫自己的老孃還是自己媳婦。她也覺得楚晶藍那一身大紅纏枝牡丹的衣裳雖然貴氣也很有氣揚,可是之前楚晶藍卻從未穿過,她心裡隱隱知道那套衣裳對楚晶藍意味著什麼。在大戶人家裡,只有正室才可以穿大紅色和牡丹花樣,楚晶藍今日裡穿了這一套衣裳只怕是已在心裡接受了安子遷了。可是她卻始終覺得安子遷配不上楚晶藍,他無論是才貌還是品行,沒有一樣配得上楚晶藍。她的心裡又不禁恨起蘇連城來,若不是那個王八蛋,楚晶藍用得著吃這樣的苦頭嗎?楚晶藍自是不知道這兩個丫環心裡的各種心思,而她卻已然在心裡打定了某個主意,在這安府裡,縱然她再聰明再強勢,再有手段,她也沒有十全的把握保護得了她自己,就好比這一次的事情,若是前天晚上安子遷不在的話,她只怕已著了道。而且她已不再是楚家那個風光無限的大小姐,在安府裡從來都不是她能呼風喚雨的,就連她的名頭上也要加上個五字,五二少夫人……多可笑稱呼!原來她在安府裡所有的一切,都是和他有著脫不了的干係。她在安府裡的一切,不管是對是錯,是尊是卑,都來自於他!不管她是否愛他,是否對他仍舊存了猜疑之心,也不管兩人是否有夫妻之實,在外人的眼裡,她就是他的女人。哪怕日後她真的另有所愛,哪怕哪一日她再嫁他人,在別人的眼裡看來,她都是他的平妻,或者曾經是他的平妻。既然她的身上已刻下了他的印跡,那麼在這個安府裡,他便是她的保護神了,他的名頭她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