撫瑤聽皇后說的有理,雖然不太情願,卻也只能如此了。心中最是氣惱的是好不容易在白洛飛面前留下的好印象,都被那可惡的賊人給破壞了。南煙與採兒兩人見白洛飛與撫瑤成了那副模樣,心裡暗笑不已,面上的得意實在是難以掩蓋。趁四周無人時,採兒道:“嫂子,今日可真是解恨了,只可惜二哥武功太高,否則那些馬蜂還可以多咬他幾個大包,最好把他咬成包子臉,再也見不得人。”南煙也笑道:“是啊,免得他總以為他長的帥,到處去沾花惹草。”心裡卻還是有幾分失落,整治了他又如何,心裡還是舒服不起來。採兒接著道:“最最開心的把那個自以為漂亮的公主打成萬花筒,把她的眼睛打成熊貓眼,看她還怎麼放電勾魂!她以為她多美,還不是成了茅坑裡的一個大石頭。”南煙輕輕的敲了一下采兒的頭道:“我不是說只讓你把她暴打一頓就好了,怎麼把她扔進茅坑裡呢?”採兒笑道:“她平日裡那麼惹人討厭,那天見她那樣往二哥的身上粘,我看著可不順眼了,前天還敢給我們臉色看。哼,她還以為她自己身上有多香,我就讓她變得臭臭的,看她還敢不敢去招惹二哥!”南煙不禁好笑,這個丫頭還真是唯恐天下不亂,她就知道有采兒在的地方,要是能安安生生那就是奇蹟。採兒接著問道:“二嫂,我們明天要怎麼整他們?”南煙搖了搖頭道:“明天再不可輕舉妄動了,今日已經做的太過了,他們明日定會加強警戒,我們又在人家的地盤上,不能讓人抓住把柄。所謂虛虛實實,明日切不可再行動了。”如果她沒有料錯的話,以昨日那位宮女對撫瑤的描述,她的性子嬌縱,斷不會輕易地放過她們。只是大婚在即,她不會太過生事罷了。採兒有些不甘願的道:“難道就這樣放過她?”白洛飛是她的二哥,積威尤在,她是不敢把他怎麼樣。但是那個所謂的公主,她可沒把她放在眼裡。撫瑤再厲害,還不是被她扔進了茅坑,況且今日還這麼順利。南煙幽幽的道:“採兒,我們今日的這些做法,無非是將心裡的憤怒宣洩一番,可是事情並沒有改變,你二哥還是要娶公主。縱然公主一點都不漂亮,只是茅坑裡的臭石頭,卻還是有她的利用價值,而我呢?只是一個平常的女子,無權無勢,幫不上他一點忙。”採兒聽南煙說的傷感,大大的眼睛裡滿是心疼,拉著她道:“嫂子,二哥一直以為你已經死了,或許你去見他一面他就會打消娶公主的念頭呢?”這個問題,南煙也想過,但是想來想去,她心裡都矛盾叢叢,他嘆了口氣道:“我與你二哥的事情,又豈是他不娶公主就能了結的。你都不相信我死了,而他卻信了!就算我死了,也不過半年的時間,他就要娶其他的女人,我與他的愛情還能叫愛情嗎?當初他娶我時說今生只有我一個,可是這麼短的時間卻有這麼大的變故,我還能相信他嘴裡的只愛我一個嗎?”採兒聽南煙講完,神情一片黯然,她不由得也想起了她與段玉程之間的事情。段玉程從來沒有對她說過他愛她,自從那層紙被南煙捅破後,兩人便再也沒有說上幾句話,二哥都可能背叛二嫂,那她的愛情呢?是不是也如浮萍般沒有根,難以尋得蹤跡。姑嫂兩人均都陷入深思,夜悄悄的來臨,第二天很快就到來了。遊戲正常舉行,這些都在南煙的意料之內,也如她所料,周圍的侍衛比昨日多了近三倍,說是保護公主與韓王的安全。撫瑤眼圈上的青紫退了不少,卻相較往日還是少了許多風采。白洛飛見到她時,不由自主的想起了宮女將她從茅坑裡拖出來的情景,心裡忍不住想笑,臉上卻是滿臉春風,卻是無論如何也不願再和她靠在一起了。雖然他知道她的身上定然早已洗淨,而她的身上也噴了濃濃的香水味,卻不知為何,他還是能聞到那隱隱的臭味。白洛飛算算,再過三日便與她成親,心裡莫名的有些傷感起來。曾幾何時,那個鬼主意百出的女子也曾眨著黑黑的大眼嫁給了他。一想到她,他的心又如針般扎痛起來,手也握緊了些。昨晚接到鳳顏的飛鴿傳書,馬問天聯合了晉王、定南王來對付他,馬問天與定南王在南,晉王在北,他們的聯盟若是打成,他便會被內外夾擊。他雖然不懼怕他們,但是給她報仇的事情得拖到什麼時候?撫瑤拿了顆葡萄便要餵給白洛飛吃,白洛飛正在發呆,她心裡也在為昨天的事情耿耿於懷,以為他是嫌棄自己了,一個人扭過頭去生悶氣。白洛飛的侍從輕輕推了推他,他回過神來,見撫瑤的神色有異,便笑著道:“久聞公主琴藝無雙,本王卻一直無緣聞得,今日還請公主讓本王大飽耳福。”撫瑤一聽他提起彈琴,便悶悶的道:“王爺剛才莫不是在想念你的前任王妃,都不理我了。”白洛飛心裡本不太痛快,見她又提起南煙,便將臉色一正道:“公主總是提及往事,實在是好生掃興。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