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煙一聽,心裡大驚,沒料到事情居然是這樣,忙問道;“那韓王呢?他又怎樣呢?”在她看來,她只覺得白天城是個十足的可憐蟲,白洛飛將她救了出來,父子間的那情所謂的親情應是撕破臉了。白洛天又變她無意中整成了個痴呆,白洛飛安然的呆在王府裡,便說明他已經一無所有了。白洛飛一聽南煙提起他,語氣便有些淡漠了:“那一日採兒將長綠山轟倒之後,他只他的大勢已去,我又發現了劫殺令,因為當時擔心你的安危,便想要活捉他,卻被他趁機逃跑了。現在不知道去了哪裡,只是你現在也安全了,他這個隱患是一定要拔出了。”不是他狠心,而是白天城把他逼成這樣的。南煙一聽微微鬆了一口氣,現在的她也沒有任何立場勸他不要殺白天城,必竟白天城從他小時候,便處心積慮的在害他。說到底,白天城是一日父親的責任都沒有盡到過。這麼多年來,他都因為白天城而過的提心吊膽的日誌,他的隱狠、他的殘忍也都是拜白天城所賜。這樣一個人,像仇人多過於像父親。她想起在地牢裡她與白天城的對話,心裡又隱隱有些不安,白天城與玉問薇的事情,似乎還有一些不為人知的故事。只是這個故事的主角們都不在,她也無從得知。她常看玉問薇流下來的那些書,裡面時常會有一兩段悲情傷感的話語,似訴嘆命運的不公,又似在訴說逝者已逝的傷感。字裡行間隱晦曲折,縱使她熟讀唐詩宋詞,貫猜文人墨客的傷情別緒,在沒有一絲佐證的關係下,她也猜不出玉問薇當年的想法與往日的故事。好在她的身子再過幾日便會大好,到時候與白洛飛一起去青山找她,文革明白便是。只是不知道以她那樣被懷傷感的性子會不會講了。南煙突然想到一件事情,忙問道:“那採兒怎麼樣呢?她在哪裡?”那個單純的少女若是知道那個大炮破壞了她父王的美夢,那個美麗的煙花只是一個謊言,不知道會做出怎樣的舉動。白洛飛嘆道:“她現在在含雪軒裡待著,不願意出來。那個丫頭一時只怕是接受不了這個鉅變,父王消失了,大哥也痴了。她現在連我都不見。”南煙急道:“我這就去找她!”說到底,這件事情,她有推不掉的責任,如果不是她胡說八道,亂編故事,採兒也斷不會去放那個大炮的。白洛飛一把拉住她道:“你幾日再去吧,她現在還想不開,見人就打。你的身子還這麼弱,去了只怕會受傷。”南煙拉著白洛飛的手道:“你陪我一起去吧,現在她是你唯一的親人了,而且她對你一直又都那麼信任,我們又怎能看著她傷心。”白洛飛明白她的意思,她這麼做,無非就是為了他。她不願意他變的和白天城一樣,寡情薄性。81緣來甜言蜜語含雪軒內,丫環們跪了一地,白洛飛怒道:“你們怎麼照顧小姐的,她什麼時候走的,你們都不知道?”語氣又怒又驚。那群丫環嚇的直髮抖,以小姐那樣的脾氣,誰敢管她啊?更何況她是主人,她們是奴才,她讓她們往東她們就不敢往西。南煙勸道:“你現在罵他們也沒有用,還是快派人把採兒找回來要緊。她一個女孩子,人又單純,很容易著了壞人的道。”最重要的是她的身份有特殊,可不要出什麼事情才好。她也來過含雪軒幾次,知道那些丫環根本就管不住採兒。白洛飛輕吹了一聲口哨,一個黑衣人便站在了他的身邊,對他行了一個禮後,他吩咐道:“黑影,調動所有的影子去找郡主,不容她有任何閃失。”黑影領命而去。南煙微微一驚,這些影子又是做什麼的?他還有多少秘密的組織她不知道的事情啊!她突然有些明白了,白洛飛這些年來是花了不少心思在培養自己的力量上面。想起那日與徐清長的對話,心裡微微的有些擔憂,她是不是把話說的太滿。白洛飛的野心只怕是不小,當上韓王應該不是他的目標。當她的腦海裡想到“天下”一詞時,微微一驚,心裡莫名的有些驚慌。若他真的志在天下,她又該如何自處?一些事情在腦海中一閃而過,她在心底嘆了口氣,如果他真的有那樣的心思,她似乎也別無選擇。白洛飛對著那張紙實在是有些哭笑不得,他的那個妹妹也實在是……原來剛才南煙與他進來的時候,沒有看到採兒,卻在桌上看到了採兒的留言,上面寫道:“二哥,你是個壞人,我恨你!二嫂,你是個大騙子,我討厭你!不過二嫂你的身子好了以後還是要好生留意二哥,小心他一碰到漂亮女人就想休你。還有就是以後都不想再見到你們了,本女俠決定一個人去闖蕩江湖!”最後畫了一個大大的笑臉。這樣的留書怎麼都不像是負氣離家出走的,倒像是蓄謀已久的。對於這個妹妹,白洛飛是發自內心疼她的,她此番失蹤自然擔心不已。韓王現在下落不明,還不知道他要怎樣?明槍易擋,暗箭難防,採兒的離家出走無疑是亂上加亂。西秦太子上次夜探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