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蝶兒也隔三差五的就來看南煙,那日她來時剛好珠寶店的老闆送珠寶過來,南煙便讓她也挑選一些喜歡的,她正想推脫,南煙便道:“雲小姐是我在西秦唯一的親人,原本便是好姐妹,再加上雲相剛收我為義女,外面兩人是對親姐妹還親的姐妹,如果再推脫便是看不起我了。”說罷,還朝她眨了眨眼。雲蝶兒會意,南煙的意思也極為明白,真正要嫁給鍾痕的人是你,這些東西自然得挑一些你喜歡的。她也不再推辭,但是為遮人耳目,只意思意思的挑選了幾樣,但是所挑的那幾樣,卻差不多是那珠寶店裡的鎮店之寶。驚得那老闆直誇她的好眼力。在外人呢的眼裡,覺得南煙與雲蝶兒能和平相處,實在是奇事一件。但鍾痕卻知道這兩個女人之間只怕還有鬼,只是也不明說。只是在他的心裡,雲蝶兒與莫南煙之間之間只怕還有些什麼交易。但是不管是什麼交易,以雲蝶兒的能力是不可能送南煙出城的。鍾銘那邊他一直留意觀察,也未見任何異常。南煙在大婚前三天住進了宰相府,進相府前,她有腳傷早已大好。由於她身份的特殊,相府裡每個人見到她都恭敬異常,就連她所謂的義父雲帆也對她禮待有加,並安排她住進了雲府最大最好的飄雲苑。縱然如此,她依然能看得到雲帆眼裡的警告。在她出嫁的前一天晚上,雲帆終於來找她了。雲帆雖然身為宰相,做事卻也極為細緻,見到南煙先行了一個禮,南煙此時還未嫁給鍾痕,按理來講,他見她是不用行禮了。況且她此時的身份還是他的義女,這個禮應該是向他行的。所以她一見雲帆行禮,便急忙制止道:“宰相大人的這個禮,我實在是受之不起。”雲帆卻堅持將禮行完,這才道:“這個禮韓王妃是受得起的,先不說你快成為太子妃的事實,就是老韓王與在下也是多年的朋友,雖未見到故人,卻也見到故人的親人,也該以禮相待。”南煙聽他的話裡有話,微笑道:“雲相位高權重,更難得的是一點架子都沒有,實在是南煙學習的榜樣。只是不管如何,你都是長輩,這個禮我受了,只怕會折壽!雲相既與老韓王是多年的好友,大家也不是外人,我現在有是你的義女,雲相有話就直說吧!”她的真實身份應該是雲蝶兒告訴他的,那麼,她與雲蝶兒的交易他想必是知道的。既然已經知道這些事情,還做出如此的舉動,想必他還有其它的事情。雲帆看了看南煙道:“是人都道韓王妃聰慧不凡,今日一見,果然如此。老夫來找韓王妃,不過是想求你幾件事情。”南煙微笑道:“雲相請說,只是這個求字太過嚴重了,現下南煙寄人籬下,卻與雲小姐性情相投,難得雲相不嫌棄,一直以來都對我照拂有加。有什麼事情直說無妨。”她真的是討厭這樣繞著圈子說話,這些古人難道就不能直接一點嗎?說句話還要繞上這麼一大圈,他們不累嗎?他口口聲聲稱她微韓王妃,她自是知道自己的身份,用得著這樣反覆提醒嗎?雲帆又朝她微微一揖道:“韓王妃太過謙遜,今日之事小女也有對我提及,事關重大,老夫不得不多加小心。話再說白一些,今日的計劃若是成功了,老夫感謝韓王妃的大恩大德,若是失敗了,我明白便得稱你為太子妃了。”南煙一聽,便會過意來,這個雲帆不愧能久居宰相之位,除了為人精細之外,還是一隻精明的老狐狸。他說這些話的意思再明白不過,如果這個計劃成功了,他就會感激她,若是失敗了,便不要將雲府牽扯進來,這件事情就當做沒有發生過,他以後見到她會行君臣之禮。南煙正色道:“好女不事二夫的道理我還是懂得的,所以這件事情對我來講,是隻許成功不許失敗。說到這個事上,我覺得我得拜託雲相,幫我這一個忙。”此次若是失敗了,南煙知道她所有的底牌都會洩露,日後她更不可能逃回青楚。雲帆看了她一眼道:“韓王妃實在是太過客氣,對小女來講,這門親事也一直是她的心頭大石。老夫也不怪女兒的不爭氣,要怪只怪老夫的管教無方,定親十五年卻還未成親,這事不管放在哪個女子的身上都是奇恥大辱。只是韓王妃與小女商議的事情也太過冒險,作為父親,我理解女兒的所作所為,也不好阻止。只是即使這件事情成功了,只怕小女在太子府的日子也不會好過。”難得雲帆將事情看得如此透徹,這份父愛不知道雲蝶兒又明白幾分,南煙嘆了口氣道:“雲相何不這樣去想,雲蝶兒小姐若是不嫁給太子殿下,只怕她這一生都不會過的安心,心裡都會有一根刺,這一生都幸福不起來。南煙不辭啊,卻自認對殿下的心思稍有了解,雲相若是答應相幫,我倒不會介意傳授一些法子給雲小姐,以雲小姐的聰明才智,那些法子或許能幫她贏得殿下的歡心也不一定。若是贏得了殿下的歡心,兩人便是男才女貌,天作之合。”南煙雖然只餘雲帆交談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