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清泉心道:“這是老天爺在幫我啊,出現了這樣的天氣,我若是失約了,也不算違背了江湖道義。若真說不過去,大不了將銀子還給蘇四便是。“這般想通之後,顧清泉心情大好,也不著急,靜靜的等著風暴過去。初四那日風停雨消,顧清泉高高興興的帶著眾兄弟出發了。高興的原因很簡單,因為初七那日是怎麼也趕不到遼海的約定地點了。哪怕現在順風滿帆前進,到約定地點也是兩天後的事情了。更何況現在又是逆風行駛,到約定地點只怕是四天之後的事情了。南煙在七月初七那一日,在船上苦等顧清泉卻沒有任何訊息,心急如焚。常望著過往的船隻發呆,只希望中間哪怕有一艘是來劫自己船的也好,可是,一艘都沒有。南煙遼海血戰(二)]南煙本來還在高興,這劫船的人終於到了,自己也快自由了。可是聽那聲音不對,顧清泉只是一個小幫派的首領,又怎會用炮來轟?拉開倉門,發現更不對,那幾艘船船身身堅固,根本不像是普通幫派的船隻,看起來更像戰船。戰船!南煙被自己的想法嚇了一大跳,如果真是戰船的話,只怕今日是碰到真正的海盜了,想起那日在小鎮上老頭所說的話,南煙暗自心驚。轉念又想,方武山文蹈武略,樣樣俱全,送親的隊伍又個個都是精挑細選,尋常海盜,應能應付。以上南煙想的都對,唯一錯的就是那群海盜真的不是普通的海盜,而是經過嚴格訓練的戰士。方武山在小鎮之上聞得海上有海盜,心中早有計較。只是僱的船隻並未從政府徵調,而是從小鎮上所僱,人多,嫁妝多,足足僱了三艘大船方將所有的人和嫁妝裝下。方武山和南煙坐的是最大的一艘,當然,所有貴重物品均在這艘船上。那群海盜明顯是為財而來,所有的炮火只往甲板上打,一則威懾人的心魂,二則打在甲板上船隻還不會沉,船不沉,嫁妝便不會受到損傷。方武山站在船頭看著海盜們的舉動,心中很是惱火,將副將叫過來,吩咐了幾句,只聽得那副將大聲喝道:“我們是朝庭送親的隊伍,你們還是快快讓道,今日之事便當做沒有發生。若是再擋住航程,待我們上岸後定當上奏朝庭,剿滅你們的老窩!“只是炮聲很響,副將的聲音再大也掩沒在炮音裡。但是那船上之人還似有聽到一般,只見一男子一襲紫衣長身玉立在船頭,海風吹的他的長髮亂舞,臉上戴著一個銀製面具,遮住了上半部分臉,看不清長相。大手一揮,炮聲立止,喝道:“我們劫的就是朝庭的船,這幾年來,朝庭的苛捐雜稅繁多,民不聊生,我們也是逼不得已才走上這條不歸路。我勸你們還是乖乖的將嫁妝交出來,我還考慮放你們一條生路,若是不從,就別怪我心狠手辣。”那副將喝道:“無恥海盜,目無法紀,你今日碰上爺,叫你知道爺的厲害!”說完,拿起一把弓,操起一根箭就朝那紫衣男子射了過去。那紫衣男子道:“好言相勸你不從,非要逼我用強!剛才只是一個見面禮,現在讓你看看我們真正的實力。”見那箭射來,也不躲避,隨手一抓,便將那箭抓住,隨手一揮,那箭筆直的朝那副將飛來,將那副將穿胸而過。卻見他大手做了個起的動作,只見那船上的炮立馬換成了出口甚大的大炮。南煙和方武山對剛才的變故均大吃一驚。南煙驚的這大炮的尺寸,南煙參觀過虎門的炮臺,那炮的尺寸只比展示的稍遜一籌而已,若是真打過來,炮的威力若與南煙以前見到的炮相比的話,只需一炮,自己的這艘船隻怕就會被炸飛。方武山一則驚那紫衣人高超的武功,手上沒有任何工具,看似普通的隨手一扔,便殺了自己的副將。那副將是方武山親自挑選的,武功可不弱。二則驚的是這炮是從何而來,這些大炮方武山曾見過,是皇帝派人研究了數十載才剛剛研究出來的,整個大燕朝也不過才製做了十枚,這一枚又是從何而來?方武山曾見過那炮的威力,船上面這麼多人,又肩負了送親的使命。心中實在是不敢拿這麼多人的性命來與大炮硬拼,只是若是丟了嫁妝,莫五小姐就這樣嫁到青楚去,自己實在是無顏回京見皇帝。心中略一思索,已有計較。站在船頭道:“且慢,英雄劫船無非是塗個財,又何必傷人性命,東西都在船上,你們過來取便是。”紫衣人笑道:“還算有個識趣的。”打了個手勢,喝道:“弟兄們,拼船!”那群海盜一得命,有條不紊的掏出繩索掛勾,將南煙所在的船拉了過去。方武山本想只是一群海盜而已,武功定是平平,那紫衣人的身手雖然不凡,但應該只有他一個高手。自己帶的這些送親之人,大多都是從皇宮侍衛裡挑出的好手,待得海盜們上船後,再將他們制服。到時海盜有自己人在船上,投鼠忌器,定不敢開炮,只要船隻一靠岸,自己便安全了。可是方武山一見到那群海盜敏捷的身手,那拉船之人一人便將兩船拉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