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煙笑道:“公子,你輸了,這個雞蛋是壞蛋!”她心裡還加了一句,就如你的人一樣。看不起女人的男人遲早會被女人給整回去,如果現在還沒有被整,只是還沒有碰到而已。[緣來:青山之行(三)]段玉程微微一怔,看著南煙那纖纖玉指在他的面前晃過,他有一絲的恍神,他心裡甚是驚恐,他都握不碎的雞蛋,她又是如何握碎的?南煙見他不語,接著道:“公子難道不知,雞蛋本沒有好壞,只是人給它定義了好壞。本來雞蛋是好好的,可是一旦打碎了就成了壞蛋了。所以不要隨便認一個人的好壞,便如這雞蛋一般。”段玉程似乎如夢初醒,定定的望著南煙道:“原來這個賭局一開始我便是輸了!”他的眼裡滿是不忿之色,南煙正色道:“這個賭局只輸在你看不起女子的想法上。”採兒一見這種結局,高興的大叫道:“沒前程,還不快磕頭認錯!”言語間滿是得意,這些年來,她被他欺負的次數是數都數不清,好不容易由南煙幫她贏回了面子,心裡得意非凡,南煙在她心目中的地位又上升了一大截。段玉程看了看南煙,恨恨的道:“莫南煙是吧,我記住你了!”說罷,一拂袖便走了。採兒還在後面大叫道:“沒前程,你的頭還沒磕了!”她想想還是覺得有些不划算,拿起那一框雞蛋,便朝段玉程砸了過去。段玉程回頭看了一眼,採兒剛好扔了一個雞蛋,這一回頭,就直接砸到他的臉上,原來俊俏儒雅的模樣頓時完全走了形。他心中氣悶不過,想發火,又覺得理虧,想回去找她們理論,卻也不願再走回去,男兒膝下有黃金,怎能對著兩個女人磕頭?當下施展輕功,飛一般的逃跑了。南煙不禁感到好笑,這個人以後只怕都再不敢戲弄採兒了,一個自傲的男人欠弱女子三個響頭,怎樣都不是一件光彩的事情。採兒拉著南煙的手道:“嫂子,你好厲害,居然贏了那個自大狂!”她的眼裡滿是崇拜的光芒。南煙淡笑道:“還不快去抽籤,要不然師太都要回廂房了。”那個雞蛋說實話並不太多的秘密,只是這些古人並不懂而已,她就是講給採兒聽,採兒也聽不明白雞蛋是圓的,便有了圓的張力,當手握緊的時候,兩個力道相互抵消,用的力量越大,反做用力也越大,是握不碎的當段玉程用手握雞蛋的時候他就註定了只有輸,沒有贏但是雞蛋是不能捏的,當雞蛋受力不是太均勻時,蛋殼又極為脆弱,所以一捏便會碎採兒伸了伸舌頭,便跑到月老的佛像前恭恭敬敬的磕起頭來,搖出一支籤,只見上面寫著:“愛悠悠,恨悠悠,臨別幾處愁,相見幾多憂。記取心中意,莫要問緣由。”那師太看過之後,微微一笑道:“小姐的緣份雖已出現,卻是歡喜冤家,等到那層窗戶紙揭破時,便是小姐的姻緣已到。”南煙見到那隻籤和聽到那師太之言,心裡微微一驚,採兒的良人不會是剛才那個段玉程吧!那她剛才的做法豈不是在拆散他們?她忙在心裡念道:“罪過,罪過!”唸完之後,想起了什麼,又罵起自己來,那段玉程如此可惡,肯定是要修理的,或許修理完之後才是採兒真正的姻緣。這樣一想,她心裡也沒了負罪感。採兒心裡也是一上一下的,到底是誰呢?她不太清楚,但是簽上的意思卻與她心中所想那人相距甚遠。她見南煙站在旁邊,便道:“二嫂,你也快來求一支吧!”南煙早就想求了,只是她已嫁於白洛飛,採兒是白洛飛的妹妹,當著面總是不太好,只是沒料到這個採兒也是單根筋的人,又豈會想上那許多。她便也在跪下來搖起籤來,只見簽上寫道:“幾度驚魂夢,緣自心邊來。浮生飄若萍,燈火闌珊時。”那師太接過那支籤,看了南煙幾眼後才道:“施主的這支籤實不好解,老尼只能告訴施主,愛在心中,莫要強求啊!姻緣雖由天定,卻也不能太過任性。”說了等於沒說,南煙正待反問,卻聽得采兒的驚叫:“二嫂,小心!”她回頭一看,只見一把劍向她直刺過來,此時還有些夕陽的餘輝,照得那把劍是五彩斑斕。南煙心裡一驚,急忙蹲下,險險的避了開去。解籤的尼姑何曾見過這種場面,當下大叫一聲便從月老廟的後門跑了。那人一身黑衣,只露出兩隻眼睛,他見一擊未成,意欲再刺。採兒拔出隨身所帶的皮鞭,狠狠的向那黑衣人抽了過去,黑衣人微微一驚,便與採兒纏鬥起來。南煙見他們二人一來一往打的甚是激烈,她雖然不會武功,卻也看的出來那黑衣人的武功遠勝過採兒,只是出招間頗有顧忌,而採兒的招式卻又甚是刁鑽,黑衣人只要稍有不慎,便會被皮鞭所纏,是以一時間鬥得難分難捨。黑衣人的雙眸間似是有些不奈,趁一個空檔,手一捏唇,便發出了哨聲,幾個黑衣人便從各個角落裡突然現身,個個都朝南煙攻了過去。南煙大驚,沒料到黑衣人還有這麼多的同黨。自己來青楚才幾天,又沒有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