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煙聽的有些糊塗了,問道:“如果是這樣的話,那你到底是西秦人還是韓王之子。”白洛飛苦笑道:“你這個問題可把我問倒了,我也不知道,在這個世上,只怕只有我娘才知道我到底是誰的兒子。”南煙只覺得頭大無比,這算是什麼事?沒料到白洛飛的身世還有這麼一出,這麼麻煩。她還沒有回過神來,只覺得一個身上一緊,才發現已被白洛飛抱進了懷裡。南煙怒道:“你做什麼?”白洛飛萬分委屈的道:“娘子剛聽我講了這麼多,難道沒發現我很可憐嗎?我這麼可憐,你難道都不讓我抱抱你?”語氣是可憐萬分,南煙若是看到他的表情的話,只怕會氣的半死。他哪裡有半點可憐的模樣,此時是一臉小孩子做壞事得逞後的得意。南煙雖然明知道他是裝的,卻在聽完他的身世之後,再也狠不下心來將他推開,憶起他孃的畫像,便道:“你還沒給我看你孃的畫像了?”白洛飛心不甘情不願的把他的手給收了回來,一邊拿畫像一邊幽怨的道:“你就這麼關心我娘啊!”南煙不理他,將畫像展開後一看,驚道:“是她!”那畫像上的女子像極了她昨晚在竹屋裡見到的那個女子,這副畫畫的剛好是她的側畫像,而她在油燈下見到的也是那個女子沒有被毀壞的側面。雖然她現在的模樣蒼老了一些,但是她還是一眼就認出來了她便是她。白洛飛一驚,問道:“你見過她?”娘早就過世了,她怎麼可能會見過?南煙正待回答,卻聽得窗戶輕響,一個黑影便閃了進來,硬把她的話給噎了回去。那人正是薛離,他朝白洛飛行了一個禮後,白洛飛問道:“有何進展?”薛離輕附白洛飛的耳邊說了幾句話,白洛飛的臉色微變,對南煙道:“回來我再問你那件事情,我現在有要事,先出去一趟。”說罷,也不待南煙回答,便與薛離一起消失在夜幕中。南煙微微嘆了口氣,能令白洛飛變臉只怕是有什麼大事發生了,她也管不了那許多事情。一個人無聊,書是無論如何也看不進去了,一拿起書她便會想起那一襲白衣的女子。只能躺在床上胡思亂想,卻怎麼也得不出個結論來。只得矇頭大睡。借刀殺人採兒嗔道:“還好我有先見之明,嫂子你要小心一點咧!”南煙看到那個東西,只覺得一陣頭痛,這些人在玩什麼啊?那是一個巨大的打炮,漆黑的洞口正對著她們,炮的直徑和南煙在遼海被白洛飛所劫時看到的差不多。自從那次事件之後,她是一看到這些東西就覺得頭疼。她努力將心神穩了穩,忽然覺得有些事情不太對勁,王府又不是兵工廠,放這麼大的打炮做什麼?還有,這個打炮是從哪裡來的?是誰放在這裡的?放在這裡做什麼?南煙忍不住問道:“採兒,你帶我來看這個東西做什麼?”採兒眼裡閃過一絲驚奇,似乎還有一絲不信,反問道:“你不是與二哥一起回來的嗎?這個東西自二哥回來後就在這裡了,你不會不知道吧?”頓了一會又問道:“二嫂,你知道那個東西是什麼嗎?”看剛才二嫂驚奇的樣子,想必認識那件東西的,她一直覺得奇怪,那長長的圓杆到底做什麼用的。大炮是白洛飛帶回王府的?她怎麼一點都不知道!她努力理了理自己的思緒,採兒帶自己來看那個大炮,看來還不知道那是一個殺傷性很強的武器,只是想知道那是什麼。可是她該如何跟她解釋呢?說那個大炮只需一炮便能將一座大樓給擊倒?南煙努力穩了穩自己的心神道:“採兒,那個東西我也見了,我們先下去吧,下去了我再跟你解釋,這裡實在是太高了。”她只覺得頭痛無比,真的不知道如何跟這個可愛的小姑娘講那麼可怕的事情,只怕是講了她也不會明白。採兒點了點頭,帶著南煙輕輕一躍便從樹上跳了下來,嚇的她不敢睜開眼睛。採兒看著南煙的摸樣笑道:“二嫂,我平日裡覺得你膽子挺大的,沒想到你怕高。”南煙有些好笑又好氣,膽子的大小好像從來都不是這樣定的吧!卻也不願意跟她辯駁,見到旁邊有個涼亭,便走過去坐了下來。採兒趕緊跟了上來,有些神秘的問道:“二嫂,那到底是什麼啊?”南煙自從樹上下來後,就一直在想白洛飛把這大炮帶回來的目的,想著想著她只覺得心底寒意頓生,記憶又拉到了遼海之上,他那些訓練有素的軍隊,那晚上聽到的秘密。他的想法在她看來已如司馬昭之心了,昨夜他匆忙的離去,想必是有大事要發生了。不知道為什麼,她總是覺得這些事情沒有表面上看起來那麼簡單,父子之間的鬥爭,似乎牽扯到更多的東西。她雖然聰明,但對於權術以及鬥爭的那些東西,她素來是沒有太多的興趣,也沒有問起過白洛飛過多的事情,很多問題她一時也無法串聯起來,只是女人的直覺讓她覺得事情變得有些可怕。他若見到白洛飛,一定得把這些事情問個清楚。她聽到採兒的問話,嘆了口氣扯道:“其實我也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