傾歌淡淡一笑道:“我的腳受傷了,王爺難道不打算拉我一把嗎?”諸葛琛的眼裡有了一絲淡淡的讚賞,嘴角含著笑一把將她從荷池裡拉了出來,池水將她的身體全部浸溼,曼妙的身材展現在眾人的眼前,圍觀的人發出一聲驚呼:“原來是個女人!”諸葛琛淡淡一笑道:“公主到這裡來是來找琛的?”“你口口聲聲說要獨寵我一人,可是我住在王府裡都這麼多天了,我連你的人影都沒有看到,卻聽說你到麗春樓尋花問柳……”傾歌的聲音裡有了一絲淡淡的哀怨,眼睛裡也有了一絲嗔怪。“你吃醋呢?”諸葛琛淡笑著問:“所以到這裡來找琛?”“否則你以為呢?”傾歌的嘴巴微微翹了起來,女兒態盡顯,活脫脫的一副怨婦的樣子。她心裡卻有些七上八下,諸葛琛如此精明,要騙過他只怕不易。晶瑩的水珠掛在傾歌的臉上,在燈光下泛起層層光,襯的她的肌膚如雪,一雙烏黑髮亮的眸子顧盼生輝,髮梢已經溼透,輕輕的垂在她的胸頭緩緩的滴著水珠,再加上她那微微翹起來的粉嫩紅唇,和著她剛從水裡出來的模樣,充滿了誘惑。諸葛琛的眼睛定定的看著傾歌,見四周男人的眼光都往她的身上掃,他臉上的笑意斂去了些,眉頭微微皺了起來,眼睛裡有了一絲不悅,他淡淡的道:“這些是琛做的不好,只是公主打算一直站在這裡嗎?雖然這裡很溫暖,可是寒冬的水卻很冷……”他的冷字還沒說話,傾歌就極其不雅的打了一個大大的噴嚏,鼻涕和著水珠濺了諸葛琛一臉,他的眉頭再次皺起來,眼神裡滿是不悅,臉上卻還一片優雅,他咬著牙,一把將傾歌打橫抱起,再施展輕功一下便躍進了玉溪的雅間。只是一進到雅間後,他臉上的優雅便褪得乾乾淨淨,把傾歌放在地上後便對玉溪道:“帶她進去換套衣服!”說罷,自己洗臉去了。傾歌只覺得身上冷的怕人,丹田裡泛起了一絲寒意,她心裡暗道不好,再這樣下去,她的寒毒只怕是要發作了,也顧不得與諸葛琛周旋,匆匆忙忙便隨玉溪進來裡間換衣裳。才一進到裡間,玉溪便微笑著道:“沒想到公子居然是個女子,姑娘的琴藝如此高超,晚些姑娘一定要指點玉溪一二。”她嘴裡說著話,手上卻對傾歌比劃著手語,她用手語對傾歌道:“公主怎麼到這裡來呢?”萍蹤樓裡的人都會手語,當遇到特殊情況不能言語時,常用手語傳遞暗號。諸葛琛在外間,裡間說話的聲音他都能聽得到,卻看不到手語。傾歌淡淡的道:“玉溪的琴藝已經冠絕楚國了,我那些技藝微不足道,玉溪如有興趣,日後可到靖王府裡來找我。”她的手也對著玉溪比劃起來,沒有回答玉溪的問題,卻問:“雲舒哪去呢?”玉溪柔聲道:“謝謝姑娘!”手語道:“他一早就出去了,說是去辦公主交待的事情,到現在還沒有回來。”傾歌點了點頭,玉溪又問道:“這些衣服都是玉溪平日所穿,可能不太適合姑娘。”傾歌將溼衣裳換下來之後,穿上玉溪的中衣之後,看了一眼櫃子裡的那些衣裳,她的眉頭微微皺了起來,找了一大圈,終於選了一件深紫色嵌著兔毛的棉襖,也就這一件衣裳比較簡樸一些。傾歌對著玉溪比了個手勢:“雲舒回來後,讓他來找我。”她似想起了什麼又用手語問:“諸葛琛到這裡找你做什麼?”關於諸葛琛的傳聞,她略知一二,他根本就不是一個喜歡流連花叢之人,此時他本應在皇宮裡處理事情,可是他卻出現在這裡,這其中必有玄機。玉溪用手語回答:“他到這裡是來調查公主的資料的。”傾歌微微一驚,用手語問:“他知道這裡是萍蹤樓的暗部?”玉溪點了點頭用手語答道:“他到這裡來買過幾次訊息了,所以知道我是萍蹤樓的人,但是公主請放心,我已將公主隨皇上上戰場的事情全部抹去,公主只是一個尋常的閨閣公主,只是喜歡武功罷了。”傾歌點了點頭,玉溪幫她將溼髮梳順後,她便披著秀髮走到外間,諸葛琛正一個人那裡喝著茶,見到她後眉頭微微皺了起來挖苦道:“難道魏國窮的連一國的公主都沒有髮飾嗎?”傾歌淺笑道:“不是魏國太窮,而是王爺你太小氣,居然連一個髮飾都捨不得送我。”☆、 約定諸葛琛的鳳眸眨了眨,淺笑道:“公主是在怪琛沒有送禮物給公主,所以巴巴的跑到這裡來尋琛?”傾歌緩緩的坐在他的對面,給自己倒了一杯茶後道:“不是怪王爺不送我禮物,而是覺得我們才大婚,王爺就跑到這裡來尋花問柳,若是傳出去的話……”她的眸子微微一合又接著道:“我只怕會淪為三國的笑柄。”“原來公主並不是愛琛才來找琛,而是怕自己成為笑柄才來找琛?”諸葛琛淡淡的問,一雙鳳眸裡沒有任何波瀾。傾歌不答反問道:“王爺相信愛情嗎?”說完,一雙烏黑髮亮的眼睛含著淡淡的笑意看著諸葛琛。“公主不愛琛又何需問這樣的問題?”諸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