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牢外到處是明崗暗哨,如果是黑夜,她還能趁著夜色的掩護潛入天牢,可是現在是白天,而且是太陽明晃晃的照耀著天地萬物,所有的一切都無所遁形。她的眸子微微轉動,開始思索著要如何才能進入天牢。寒風從她的頭頂吹過,吹到屋頂響起了呼嘯之聲。就在她無措的時候,卻見兩人身著衛兵的衣服推著餐車緩緩的自天牢外的轉角處走了過來。她登時有了主意。☆、 救人當送飯人還沒有走到轉角時,傾歌一掌將其中一人劈暈,一把短刀架在另一人脖子上道:“不許說話,否則我就殺了你!”女扮男裝的她說這句話時霸道而又凌厲。送飯人嚇的雙腳發抖,站在那裡一動不敢動,傾歌換上送飯人的衣裳便對那送飯人道:“陪我去天牢,若是好好聽從我的吩咐的話,我保證不會傷害你,可是你若是想逃脫或是引起守衛的注意的話,我會先送你歸西!”送飯人忙點頭道:“一切但憑公子吩咐!”送飯人在前拉著車,傾歌在後推著車,兩人走到天牢的門口,送飯人出示了腰牌後,兩人極順利的進入了天牢。天牢內犯每一間牢房裡都關著幾個犯人,大多面色蒼白、神情呆滯,一看就知道已經在這裡關押了多年。楚國的天牢一共有三層,第一層關的是犯了重罪的普通犯人,第二層關的是犯了重罪的朝政要員,第三層關的則是一些極其重要的人物,具體是哪些人,則無人得知。按照朱相所犯的事情,應該會被關在第二層,可是傾歌和送飯人將第二層的飯布完之後,都沒有見到朱相,難道會是在第三層?第一層和第二層已經守衛極其森嚴,到處是明崗暗哨,傾歌的眉頭微微一皺,如果朱相不在第二層的話,她要憑一已之力闖進第三層再將朱相救出實在不是一件易事。傾歌和送飯人走到第三層的入口處時,守衛冷喝道:“什麼人!”“我們是送飯的!”送飯人回答。守衛將兩人打量了一番後道:“口令!”“大楚無疆!”守衛答道。傾歌心裡一驚,頓時明白送飯人是經常更換的,否則守衛不會要這樣的暗號。守衛手中的大刀收起道:“快去快回!”“是!”送飯人答道,他看了傾歌一眼道:“你在這裡候著,我去去就來。”傾歌頓時明白送飯人打的什麼主意,她的手輕輕撫上送飯人的後背道:“大哥,我陪你一起去送飯吧!”送飯人的臉色登時大變,守衛滿臉狐疑的瞪著她道:“三層每次送飯只允許一個人進去,你難道不知道嗎?”傾歌心裡一驚,忙滿臉討好的道:“我是新來的,今天是來打下手的,不知道這些規矩,還請見諒。”如果三層只允許一個人進去的話,那麼送飯人必會掙脫她的鉗制,一旦掙脫了她的鉗制,則必會驚動守衛。而這些守衛一旦被驚動的話,她不要說是救人了,就連自保只怕都極難。送飯人也在旁邊解釋道:“今天膳食局裡的人手不夠,只好把這個新人帶上了,這些規矩還沒來得及告訴他。”守衛將信將疑的打量了傾歌一番後道:“下次不要再問這種問題!”“是!”傾歌躬身回答,卻又看了送飯人一眼道:“大哥,你辛苦了一天,就由我替你下去送飯吧!”說罷,她不待送飯人同意,做勢去取飯菜,卻一揮袖袍極快的從袖中掏出一顆圓形的東西扔進了送飯人的嘴裡。送飯人剛要說話,才微微把嘴張開,就覺得有什麼東西滑進了他的嘴裡,還沒來得及反應,那個東西已經順著他的喉嚨嚥進了他的肚子裡。送飯人滿臉驚恐的看著傾歌,傾歌微笑著說:“大哥放心好了,我一定會按你所教的把飯菜布好。”她的話說的柔和,而她的眼睛裡卻滿是警告,殺機和威脅並存。她的心裡卻有些警張,她方才給送飯人吃的不過是她布飯時留下的揉成團的米粒。只是像這種送飯人大多都是從宮裡精挑細選出來安全可靠的人,而這種人大多數都是經歷過生死,極懂得應變及珍惜生命之人。她方才的滿臉威脅之色無非是想讓送飯人覺得她給他吃的是毒藥,賭他不會拿自己的生命冒險。送飯人滿臉懼色的看著她道:“好,你一定要仔細布好飯菜。”傾歌點了點頭道:“好。”說罷,便緩緩的走向第三層。第三層遠沒有第二層寬闊,只有幾間牢房,第二層通向第三層是一條長長的通道,通道里陰暗而潮溼,寒氣重重,那一條通道漆黑而又漫長,只容一個人透過,如果發現異常,只要守衛拉響警報,第二層的守衛將入口一堵,根本就無法逃出去。傾歌緩緩的布著飯菜,終是在第三層最邊角的角落裡看到了形容枯稿的朱相,他看起來極為狼狽,眼窩深陷,身上滿是血痕,已經氣息奄奄,早已沒有那一日在靈堂時的風采。她的目光微微一沉,諸葛琛實在是狠毒,朱相這般活著的確是生不如死。她大聲道:“吃飯了!”朱相聽到她的聲音沒有半點動靜,依舊依牆而坐,雙目微閉。她一邊布著飯菜一邊輕聲唱道:“菩提依花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