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斜眼看了一眼那杯酒,淡淡的道:“太子殿下一再囑咐傾歌說我身上有傷,不能飲酒,今日只怕是要辜負了蒼青帝的美意了。”蒼青帝的眉頭皺了起來,易子龍看他一眼,緩緩的自坐上站起來道:“父皇,傾歌身上的傷口的確還未痊癒,不能飲酒,這杯酒不如由兒臣代喝了吧!”說罷,他拿起那杯酒一飲而盡。蒼青帝的臉色剎那間變得極為難看,恨恨的看了易子龍一眼,易子龍只淡淡一笑,將酒喝罷之後拉著傾歌再次坐下。傾歌的眼睛定定的看著易子龍,縱然知道他醫術高明,這一杯毒酒只怕是毒不到他,可是他如此保護自己,她的心裡不由得升起濃濃的感動,她輕聲道:“你真傻!”易子龍淡笑不語,一雙灼灼的眸子只定定的看著傾歌,裡面是濃濃的關心。 嫁他?傾歌朗聲道:“多謝太子殿下!”很時候該裝的時候還得繼續裝下去,尤其是在這個時候,這個地方。易子龍淡笑輕聲道:“你我之間又何需說這些。”他的手指輕顫,從懷裡拿出一顆藥丸和著水服下。正在此時,席間傳來一個女子的聲音道:“久聞傾歌公主琴藝冠絕天下,今日裡難得皇上如此開心,公主可否撫琴一首以祝酒興?”傾歌扭頭看向那個女子,卻見她坐在最末,模樣長的極為秀美,卻不同於吳國皇室裡女子,一雙水汪汪的眼睛裡秋波濃濃,那一雙美麗的眼睛只淡淡的看了傾歌一眼後便看向了易子龍,眼裡有著濃濃的責備和不甘。傾歌看了易子龍一眼後道:“敢問姑娘是……”易子龍在旁解釋道:“她是我的義妹,在家中排行第七,我們都叫她七姑娘。”他和七姑娘從小一起長大,從小七姑娘就對他柔情深種,可是在他的眼裡卻從未有過七姑娘的存在。原來是他的義妹!傾歌的眼裡劃過一絲瞭然,又是一個柔種深種卻得不到回應的女子,她扭頭看了一眼易子龍,卻見他的眼裡寫滿了擔心。她不禁輕輕嘆了一口氣,看來今日的這個大廳裡是殺機暗伏了,只是她的性命只要寒毒不能把她帶走,其它的人她也便不懼。傾歌一時猜不透七姑娘的算盤,卻淡淡一笑道:“那些不過是世上的謬傳,我的琴藝只算平平。我早聽聞吳國的公主們個個身懷絕藝,我的那些本事還是不要拿出來了,免得掃了大家的興致。”七姑娘笑道:“傾歌公主實在是太過謙虛,太子哥哥自從那一日在楚國的太子府聽到公主的琴音之後,一直念念不忘,常說何時才能有機會再聽公主撫琴,公主此時拒絕,莫不是覺得我吳國及不上楚國,所以不願在此彈琴?”傾歌微笑道:“那是太子殿下謬讚了!吳國和楚國相比,那是各有千秋,兩國均人才濟濟,各有各的風流人物。在傾歌的心裡,兩國都是一樣,從未存任何小視之心。只是我肩上有傷,實在是不能彈琴,還請七姑娘見諒。七姑娘給她戴高帽子,再給她扣上看不起吳國的罪名,這個女子實在是有些讓她心中生厭,若是以往,她定會出手教訓,只是此時身陷於此,還是先忍忍吧!只是她能忍,而那七姑娘卻並不罷休,她嘟著嘴道:“傾歌公主事事以身上有傷辭,也不知是真有傷還是假有傷。”“放肆!”易子龍輕喝道:“難道你連我的話都信不過了嗎?”七姑娘忙道:“不是我信不過太子殿下,而是殿下和傾歌公主男女有別,縱然她的傷好了也不會告訴太子殿下。她在別院裡一住就是大半個月,眾人都知道太子殿下的醫術無雙,就算是再厲害的傷口到此時只怕都痊癒了。此言一出,大廳裡頓時議論紛紛。傾歌頓時知道那七姑娘讓她彈琴是假,七姑娘只怕早就打探過她的性情,知道她絕不可能在眾人的面前彈琴,因為彈琴之事素來是藝人所為,若是讓她彈,便存在著推辭之嫌。七姑娘抓住了她的心情,所以便以此為恍子,欲揭露她裝受傷之事,而她一旦被證實傷口已經癒合,方才推拒了蒼青帝的那一杯酒的事情便也會再次被追究。看來這個七姑娘的心思比起捷公主來要縝密太多,難怪方才易子龍的臉上寫滿了擔心。她的臉色微微一沉,厲聲對七姑娘道:“有一句話叫做遠來是客,主人縱然再盛情也不能強人所難。我雖然落難了,卻也還是一國的公主,七姑娘縱然身份也算高貴,卻並非公主!”七姑娘的臉色微變,她本是吳國四大世家之首陳家最為寵愛的女兒,其機敏與聰慧讓其名揚吳國。只是縱然她的身份高貴要和堂堂的公主們相比,那便有了本質的差別,她更曾因為這一件事情而被吳國的公主們嘲弄過。傾歌將頭扭過來看著蒼青帝道:“請皇上明察。”蒼青帝的臉色微變,縱然他很想殺了傾歌,可是有些事情卻不能做的太過明顯,更兼易子龍一直死死護著她,他就算是想下手也沒有機會。而她又能言善辯,這件事情一旦處理不好極易引起三國的動亂。蒼青帝笑了笑道:“朕自然是相信公主的,只是公主身上的傷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