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諸葛琛幽幽的嘆了一口氣道:“你可知道今日裡你做出這樣的選擇,就表示你我之間從今往後就是敵人,而我對敵人從不會心慈手軟!”“你想殺我?”傾歌冷冷的問。諸葛琛淡淡的道:“你有選擇,而我卻沒有選擇!”清潤潤的聲音裡透著無限的無奈和悽苦。傾歌微微一愣,終是體會到他那一句話裡的無奈,卻又莫名其妙的再次想起雲舒,她咬著牙道:“你錯了,從一開始,我便沒有了選擇!”“你是執意要將我拋下,獨自離開?”諸葛琛淡淡的問,那些蕭索而疏離的語氣裡透著濃濃的傷感和無奈。傾歌不答,卻忍著痛將肩上的箭折斷,拿起船槳輕輕劃了起來。諸葛琛見到她的舉動之後,眸色一片深沉,程亮在旁拿起了手中的弓箭,箭如滿月,“嗖”的一聲便朝傾歌射去。傾歌方才見識到了程亮的箭術,她忍不住嘆息了一聲,小船甚小,她的肩上有傷,根本無從躲避。卻還是將短劍握在手上,見箭射來,揮劍便擋。“當”的一聲,劍箭相撞,箭掉進了河裡。只是她擋得了第一次箭,卻擋不住第緊跟在後的第二支箭。眼見那隻箭就要將她穿胸而過,卻聽得一記更凌厲的聲音傳來,一塊石子極快的將那隻箭打落。程亮嘆了一口氣,看了一眼諸葛琛。傾歌鬆了一口氣,一雙靈動的眸子也朝他看了過。諸葛琛咬著牙道:“沐傾歌,以後我再也不要看見你!”說罷,一揮袖袍,再一拉韁繩,馬掉過頭,他再一夾馬肚,便朝著相反的方向而行。程亮恨恨的看了一眼沐傾歌,便匆匆追了上去。傾歌愣了一下,雙眼定定的看著他離去的方向,眸子有了一抹傷痛,他的身影是那麼的寂寥,不知為何她的心會感到痛,還有些不捨。河上風大,傾歌沒有去划槳,刺在她的肩上的箭痛的厲害,夜深寒重,刺骨的冷。鮮血自箭上的血槽裡緩緩流出,她敷上止血藥效果卻並不佳,她輕輕的嘆了一口氣,瘦削的身體在寒風中打了一個寒戰,她知道如果再不再地方將這支箭拔出來的話,等待她的就是死亡。傾歌只覺得身上越來越冷,寒氣越來越重,全身的骨頭架開始劇烈的痛了起來,她咬緊了唇,她很清楚的知道每次身上一有這種感覺就是寒毒要暴發的前兆!只是這一次卻兇險的緊,她身上有傷口也便罷了,還一個人在小船之上,一個人也便罷了,這是還是寒冷的深夜!死亡的氣息向她撲來,她真切的感受到了刺骨的痛,她抖抖索索的將易子龍臨走時送給她的瓶子拿了出來,或者現在只有那顆藥能救她一命了。她的嘴唇一片蒼白,臉色難看到了極致,原本受傷的傷口在寒毒來襲時已經感覺不到痛意了。她咬著牙將瓶塞拔開,集中精力不讓自己的手抖的太過厲害,欲將藥丸便在另一個手中,只是她顯然低估了寒毒的威力,她的手連瓶子都拿捏不住,“咕咚”一聲瓶子掉在船沿上,再順著船沿掉進了河裡傾歌不由得苦笑出聲,看來老天爺是真的要亡她了!身上又痛又冷,她感覺得出來這一次發作比以往的哪一次都要厲害,如刺扎一般的痛在她的五臟六腑處漫延開來,她全身上下沒有一個地方一在痛!所有的神經都繃的極緊,彷彿一拉就會斷一樣。她知道此時的她身上定是一點暖意都沒有了,如果心臟也被寒毒侵襲的話,她也可以再次去閻羅王那裡報到了。只是不知道為什麼,寒毒來的兇猛至極,卻偏偏不襲擊她的心臟,卻讓她的身體去感受那刺骨的痛。驀的,她又想起了雲舒,幾乎每次寒毒發作的時候,他都會守候在她的身邊,用他的內力為她驅寒。他的內力是那麼的強悍,伴她度過了一個又一個不眠之夜。他會為她生一堆,將她摟在懷裡,他的懷抱是那麼的溫暖,源源不斷的傳入她那具已快冰冷的軀體。原本發誓不要再想他了,可是思念在這個時候卻源源不斷的向她湧來,身上的痛加上心裡的痛,她恨不得現在就跳進這條河裡淹死算了。可是她現在就連跳進河裡的力氣都沒有,無助和絕望再次升上心頭。她的身體縮成了一團,拉動了肩上的傷口,卻沒有感到一絲一毫的痛意她要死了嗎?死了也好!只是老天爺,讓她再見雲舒一面吧,她真的想知道他為什麼不敢再來見她!這是她暈倒之前最後的思想,她不知道自己暈過去多久,也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只是迷迷濛濛間感到有人將她從那艘小船上抱起,有人將她肩頭的利箭拔出,還有人一直往她的嘴裡灌藥。不知道過了多久,她覺得身上的寒意越來越淡,周身一片溫暖,好舒服!她覺得很倦,沉沉的睡了過去。再睡醒的時候,卻聽到窗外傳來陣陣鳥鳴,鼻子里居然聞到了甜甜的花香!這是在哪裡?傾歌從床上坐起來,她不會是又穿越了吧!一摸肩上的傷口,刺痛傳來,她微微一笑,看來她並沒有再次穿越。這是一間極雅緻的房間,裡面的每樣東西都極盡奢華,奢華中又透著高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