傾歌冷笑道:“不是關心你,而是我不想死,你若是死了,我今日只怕會死在這裡。”正在此時,外面傳來一陣嘶鳴聲。諸葛琛眼裡閃過一抹光華,一把將她摟進了懷裡,緊接著他的身體向前一躍,一把從懷裡掏出一把碎銀子,只聽得慘叫聲四起,而兩人已躍在了兩丈開外。客棧外有一匹駿馬,兩人輕易的就躍了上去,再一夾馬肚馬便朝著附近的林子狂奔而去。風從傾歌的耳畔呼嘯而過,這裡雖然沒有皇城冷,可是在這個寂靜的深夜裡,還是冷的刺骨,傾歌只覺得身上的寒氣重重,刺的她的骨頭生疼。她輕嘆一聲,忍不住打了一個寒戰。她的舉動被諸葛琛查覺,一把將他的外衣扯下,裹在她的身上。傾歌很想一把將他的衣服扔掉,卻又知道此時不是講究氣節的時候,便將那件衣服緊緊的裹在了自己的身上。馬跑進了樹林之中,身後隱隱還能聽到嘶殺之聲,諸葛琛一把將她從馬背上抱了下來,才剛落地,他便被她一腳踢開,她冷冷的道:“我有手有腳,自己能走!”諸葛琛淡淡一笑,伸手摸了摸胸口道:“不要以為我想抱你,你的身上冷的和死人一樣,沒有半點溫度,抱著極不舒服。”傾歌輕哼一聲,扭過頭不理他。她很清楚的知道此時四周危機四伏,那些兵馬只怕很快就要追過來了,她冷冷的道:“今天你我之間扯平了,以後再不相見。”說罷,她扭頭便走。諸葛琛也不說話,起身便跟在她的身後。傾歌皺眉道:“你跟在我身後做什麼?難道想我殺了你嗎?”“好不容易才找到你,如果就這樣把你放走了,也太不適合我的性格了。”諸葛琛含著笑道。此時天已經開始明瞭,淡淡的晨曦灑落在他的臉上,鳳眸裡灼灼生華,他的白袍已經汙穢不堪,妖孽的臉上有有一抹若有若無的疲憊,縱是如此,依舊難掩其傾世的風姿。傾歌淡淡的道:“我離開楚國的事情已經傳到魏國了,如你所願我父皇並沒有任何動作。對你而言,我也再沒有任何利用價值了,你不用再對我說那些你愛我已深的話語。而在我的心裡,卻還是對你有著恨的,只是我這條命已經不太值錢,也活不了多久了,那些恩怨我也不想再管。從今以後,你走你的陽關道,我過我的獨木橋,再不要相見為妙!”她的話一說罷,便又緩緩的朝前走去,走了約莫一里來路,卻發現諸葛琛還跟在她的身後,她咬著牙道:“都說了不要再跟著我!”諸葛琛緩緩的道:“我說過,我不會再放你走。”傾歌咬了咬牙道:“我也說過,這裡沒有其它的人,你不用再對我說這些肉麻的話!”諸葛琛眸子裡一片清亮道:“我知道你恨我殺沐桓的事情,也恨我拆散你和雲舒,只是傾歌,你覺得你就這樣遠走天涯了,就真的能將一切置身世外嗎?你……你就一點都沒有想過雲舒?”“那是我的事情。”傾歌的眸子裡滿是寒霜道:“你想告訴我雲舒的下落嗎?”她頓了頓又冷笑道:“你根本就沒有打算告訴我他的訊息,否則也不會毀了萍蹤樓,更不會派人追殺玉溪和朱相。”諸葛琛的眸子微微一眯,傾歌又笑道:“我早知道你不會那麼輕易放過朱相,只是我想救的人,那麼一定會救下來,我說過不會讓他死就不會讓他死!”“你的意思是說暗衛殺的那個朱相是假的?”諸葛琛淡淡的看著她,鳳眸裡有了一抹別樣的光華,似想起了什麼又接著道:“他們已經回到了魏國?聽到你的事情之後,是朱相勸魏皇暫時不要與楚國正面交鋒?”傾歌淡淡的道:“這個得問你了,萍蹤樓被你拆了,我就是想知道魏國的訊息也無從得知。至於真的朱相是死是活我也不知道,再說了,好像還沒有人能從你的暗衛手中逃脫。”諸葛琛先是一怔,緊接著大笑起來道:“傾歌,我喜歡你的性格。”“謝謝,可是我卻很討厭你跟在我的身後。”傾歌冷冷的道:“我就不信堂堂的一個楚國太子這麼閒,以至於有空跟在一個要死的人身後。”諸葛琛微微一笑,緊接著臉色微變,而傾歌早在他臉色有變化之時已經極快的躍出了一丈開外。大捶將兩人原本站立的地方擊了一個大坑!一群藍衣兵從林子裡躍了出來。傾歌一揚手中的短刀,將為首之人一刀穿心,施展輕功再次躲入密林之中。她一路向北,時不時的遇到搜尋計程車兵,她不願再起事端,均輕身避過了事。就在她以為將所有人全部避開時,卻又見到諸葛琛含笑站在她的身側。她的眉頭再次皺起,懶得理他,時近正午,她抓=了只野兔自顧自的烤了起來。諸葛琛坐在她的身側道:“你這般生火難道不怕引來敵人嗎?”“我只知道楚國的太子不見了,只怕有很多人擔心不已。”傾歌看了他一眼道:“所以能引來敵人的同時,也能引來救兵。”諸葛琛的鳳眸微微一眯道:“傾歌,你倒底是個什麼樣的女子?”她的膽識和見地並不輸給任何男子,就算是他都由衷的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