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上行人無已,她施展輕功尋到一處馬廄,身體輕躍,便躍上了馬背,她才一調轉馬頭,便見諸葛琛一襲白衣將她的前路盡數攔住。傾歌的眸子微微一寒,諸葛琛卻笑道:“愛妃今天好雅興,居然想來騎馬,只是一個人騎也難免無趣了些,不如我來陪你!”說罷,他的身體輕躍,便朝她的馬背上躍去。傾歌冷冷一哼,從發上將髮簪拔下,見他的身體朝她躍來,狠狠的就朝他刺去,這一招裡蘊含著她無限的恨意,利落而又凌厲。她是發自內心的恨他,她已告訴過他無數次,沐桓對她而言極為重要,而他卻一而再,再而三的欲置沐桓於死地!他說他愛她,他就是這樣愛她的嗎?這樣的男人,處處透著虛偽,就連感情也透著濃濃的算計,這樣的男人,根本就是配在她的面前提到愛情這個詞語!今日他若是把她逼急了,縱然她的武功遠不及他,她也要重創他!那一抬凌厲的招式讓諸葛琛的眸子裡泛起了寒意和受傷,他輕輕避過了那著,卻也沒有辦法再躍到她的馬上。她輕輕一哼,雙腿一夾馬膚,馬便飛快的朝外跑去。諸葛琛落在旁邊的圍欄之上道:“你想殺我?”縱然她說過很多次她會殺他,可是從未對他用過如此狠厲的招數。兩人也交手過多次,而對彼此卻是處處手下留情。“是!”傾歌回答,卻沒有回頭,因為這一句話,心裡卻又有了更深一層的恨意。他問這句話是什麼意思,難道還指望著她對他心存柔情。他毀了她的愛情,就連她的親情難道也想斬斷嗎?他這樣一個不懂得感情為何物的冷血動物,她根本就無需解釋太多!“很好!”諸葛琛冷冷的道,他的聲音寒的像千年玄冰,一股孤傲之氣自心尖升了起來,無邊無際的悲傷向他湧來。她真的是恨他,真的是想殺他!真是全天下最大的笑話,他在心底深愛的女子卻一心想置自己於死地!他居然愛上了這樣的一個女子!傾歌不理會他,眼見得那匹馬就要躍了出去,她的心裡有了一絲疑問,他為什麼不來攔她?只是這個疑問才一冒出腦海,便聽得一聲長長的嘶鳴,緊接著她的身體便朝前重重的摔去。傾歌咬了咬牙,身體藉著馬奔跑的慣性一個凌空翻轉,便免去了摔倒的命運,身體輕輕的落在旁邊的欄杆之上。她看了一眼那匹倒在地上的馬,馬的喉管已被割斷,連掙扎都沒有便斷了氣。原來那在馬廄的前方,被人拉了一根棕線,溫和而堅韌的棕線用馬前行的慣性割斷了馬的喉管!怪不得諸葛琛那麼淡定,原來他早有佈局。傾歌睜大眼睛冷冷的看著他,咬著牙道:“你想怎麼樣?”“這句話應該是我問你的才是。”諸葛琛的眸子裡滿是寒意,臉上卻一片笑意濃濃。傾歌咬著牙道:“不管怎麼樣,我今日都要去救我三哥!”只需細細一想,便很快就能查覺這所有的一切不過是諸葛琛的布的局,他在送易子龍離開之前就已經下命讓羽林軍去殺沐桓,他只怕早就算到了她會去麗春樓找玉溪,看來他早就已經知道那裡是萍蹤樓的分舵了。“你救不了他了。”諸葛琛單腳立在圍欄之上道:“如果一切都是按照我原定的計劃進行的話,他此時應該已經死了。”他的語氣很淡,聲音很冷,臉上卻在笑。傾歌咬著唇道:“我說過,你如果敢殺他的話,我就會殺了你!”“你殺不了我!”諸葛琛淡淡的道:“你也救不了他!對了,我也順便告訴你,沐桓死後,我下一個要對付的人就是雲舒,我可以明明白白的告訴你,雲舒必死無疑!”他的臉上一片平靜,看不出一絲狠厲。可是這樣的一句話,卻讓傾歌無端端的生出了無限的怨和恨!只覺得那一抹聲音就如同索命的搖鈴,時時刻刻要人的命。傾歌咬著唇道:“你要殺雲舒我可以理解,可是你為什麼要殺我三歌,他跟你一點仇都沒有!”“道理再簡單不過!”諸葛琛冷笑道:“因為他是魏國的皇子,而他此時已經失去了他的作用,對我也有危險了,我不可能再放任他活在這個世上。最重要的是,我從來都沒有失手過,他居然從我的手中逃脫了一次,而這一次他就沒有那麼好命了!”“你就不怕我父皇知道你殺了他,帶兵伐楚嗎?”傾歌一字一句的問道諸葛琛冷笑道:“沐天行雖然曾經兇悍無敵,馳騁沙場,可是現在的他對我而言只不過是一具蒼老的軀殼,失去了你這條右臂,再失去沐桓的智謀,整個魏國已是我囊中之物!”這一句話明明白白告訴了傾歌,他娶她不過是斷了斬斷魏國的一條胳膊,所有的一切都在他的計劃之中!這個男人真的不是一般的可怕!為了得到權勢,他是什麼事情都做的出來!而這幾天來,她的心裡還曾貪戀過他的溫暖,可是他和她之間不過是在下一局棋罷了。傾歌的嘴角染上一抹笑道:“你真狠!這樣的辦法也想的出來,如果我父皇他早些看穿你的意圖,只怕是不會將我嫁給你!”“你錯了。”諸葛琛冷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