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知道自己是怎麼走出養心殿的,也不知道怎麼走出皇宮的,只知道她的心緒一片煩亂,腦袋裡也也是亂哄哄的一片,無數的片段在她的腦袋裡重合了起來,越想便越是覺得事情就如洛辰帝所言。如果他們真的是一個人的話,那他也太可怕了些!她以前一直在奇怪,為什麼諸葛琛和雲舒的體味如此的相近,只是這個世上體味相近的人很多。這一點她雖然覺得奇怪,卻也沒有太放在心上。可是青鳥是她和雲舒共同餵養,只與她和雲舒親近,從不與其它的人親近,可是那一日青鳥卻跳上了他的肩頭!對於鳥類而言,看的從來都不是人的外貌,而是辨別人的體味和氣息。如果不是一個人的話,青鳥是不可能跳上他的肩頭的!還有花族被滅的那一次,她原本和雲舒在一起,醒來後卻變成了諸葛琛,她的警覺性素來極高,就算那一日她累極了,也不可能就連身邊的人走了都不知道。所以唯一的解釋也就是兩個人是一個人!她也還記得她和雲舒在花族重逢的時候,她打過雲舒一巴掌,她知道那一掌打的多有重,可是他的臉上卻連一點印跡都沒有,倒是後來她見到諸葛琛的時候,他的臉上有一個青青紫紫的印跡。傾歌越想便越是覺得氣悶難擋,無邊無際的憤怒湧上了她的心頭,如果兩個人真的是一個人的話,那麼他又把她當成什麼呢?當猴耍?還是把她當成全天下最笨的笨蛋!她又想起雲舒曾對她說過:“我和他之間的計謀在伯仲之間,他奈何不了我,我也奈何不了他。”而諸葛琛也說過:“我和他算不上是對手,卻是水火不容,有他沒我,有我沒他!”兩個人都說過類似的話,只是她以前沒有細想,所以也沒有覺得有哪裡不妥,可是現在看來兩人都曾給過她暗示。其實整件事情細細想來,裡面存在著極多的破綻,她也不是沒有懷疑過,只是卻始終覺得兩個人完全不同性格的人,又怎麼可能會是一個人?可是她終是錯了!這難道就是所謂的當局者迷嗎?怒氣湧上她的心頭,無助和絕望的情緒向她湧來,她只覺得怒意難擋。馬車還未停穩,她便直直的衝進了太子府,她抬起一腳就將書房的門踢開,諸葛琛正在和程亮商議事情,見她滿臉怒氣的走了進來,他的眉頭微微皺了皺,示意程亮出去,程亮看了她一眼便走了出去,並將房門帶上。怎麼呢?”諸葛琛問:“很難看得到你這麼生氣。”他的鳳眸裡含著點點關切。傾歌定定的看著他,深吸了一口氣,原本的滿腔怒火在見到他這副表情後莫名的消散了許多,她的心裡升起了千萬種可能,眸子裡光華流轉,要出口的質問之語卻變成了:“雲舒在哪裡?”諸葛琛愣了一下,覺得她有些古怪,揚了揚眉毛後問道:“你怎麼突然又問起他的行蹤?難道他那樣對你了,你對他還念念不忘?”“那倒不是。”傾歌緩緩的道:“我素來最恨欺騙和出賣,找你問他的下落,是要將他找出來將他大卸八塊,然後把他的屍體拖出去餵狗!”她說這句話的時候眼睛一直看著諸葛琛,卻見他的眸子裡沒有一絲一毫的變化。他笑著道:“我不會把這個機會給你的,因為你曾說過你殺了他之後就會殺我,而我還想和你長相廝守,白頭到老。”傾歌也笑道:“是嗎?你覺得我們能白頭到老嗎?”“當然能。”諸葛琛微笑道:“我已經設下天羅地網等易子龍自投羅網,只要他一來,便能替你拿到解藥了,只要解藥一拿到,你便再也不用承受寒毒的痛苦,我們便能白頭到老了。”他的鳳眸裡有一絲嚮往。傾歌的嘴角卻泛出了一抹冷笑,她笑嘻嘻的道:“你說的很對,我也想早日解除寒毒,可是心裡對雲舒還是放心不下。剛好我今天找到了一樣東西,你的身材和雲舒差不多,戴上給我瞧瞧,好不好?”說罷,她將洛辰帝給她的那張人皮面具遞了過去。諸葛琛一見那張面具,原本還有幾分笑意的臉剎那間將笑意凝在了臉上,那雙一向淡定冷漠的鳳眸裡也爬滿了震驚,他定定的看著她道:“這件東西你從哪裡拿來的?”傾歌微笑著道:“你父皇給我的,他見我想雲舒想的緊,便給了這張面具給我,讓我在想思難忍的時候拿出來,讓你戴上給我看,他說了,你帶上去一定和真的雲舒一模一樣。”諸葛琛的臉頓時一片慘白,他長長的嘆了一口氣道:“看來你什麼都知道了!”“這樣說來你是承認你就是雲舒呢?”傾歌的眸子裡寒霜濃濃,憤怒的火在她的心裡熊熊燃燒,燒的她的心肺都痛。她來找諸葛琛之前,原本還抱著最後一絲希望,只希望洛辰帝在胡說八道,希望他和雲舒的事情都只是巧合罷了。“不,你雖然知道了所有的事情,卻還是把事情弄錯了,我是我,雲舒是雲舒。”諸葛琛幽幽的道:“我應該早就該知道這件事他會告訴你,可是沒想到來的這麼快。”傾歌突然笑了起來,她看著諸葛琛道:“我發現你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