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葛琛輕聲一哼,洞外已經響起了震天響的吶喊聲,緊接著聽到了兵器相撞聲和撕殺聲,他的眼睛微微一眯,嘴角染上了一抹淡淡的殺機。一聽到那陣撕殺聲,傾歌便明白他為什麼會在這裡和她纏綿了,原來所有的一切他都已經佈置妥當,她淡淡的道:“王爺的救兵已經到了,是不是可以將我放開呢?”諸葛琛冷哼一聲,傾歌又緩緩的道:“王爺此時若是再不出去的,難道不怕你的那些援兵以為你已被六皇子殺死而效忠六皇子?”諸葛琛的眸光微微一沉,淡淡的道:“公主這個提議不錯,一直以來我也想知道我的那些兵將到底有多少對我是忠心的,到此時或許可以窺其一二。”說罷,他從傾歌的身上站了起來,輕拉著她的手朝門外走去。傾歌看了眼他牽著她的手,眼裡有了一絲厭惡,伸手欲從他的手中掙脫,沒想到他卻抓的更緊了些。她怒視著諸葛琛,他卻淡淡的道:“公主方才不是說你的心裡已經有琛了,琛已親過公主,也抱過公主,再牽牽手又有何妨?”他的話讓傾歌恨得牙癢癢,她咬著牙道:“諸葛琛……”“難得公主願意直呼琛的姓名,看來我們的感情又更近一步了。”說罷,諸葛琛伸手重重的攬上了她的肩膀。一股劇痛傳來,傾歌痛的直抽氣,卻又強自忍著,一抬眼卻又見到到諸葛琛那張湊在她眼前的臉,他壞壞一笑道:“聽說昨日去救朱相的刺客身材苗條是個女子,還聽說那個刺客的左肩被射了一箭……”傾歌冷冷的看著他,他卻又淡淡笑道:“我本來一直懷疑是公主的手筆,可是公主的肩上卻連一點傷都沒有,看來這世上除了公主還有其它極厲害的女子。”傾歌冷冷的道:“男子若是看不起女子,總有一天會死在女子的手裡。”“琛從來不會小看公主!”諸葛琛說罷,又伸手朝她的肩膀拍去。她一手被他牽著,另一邊的肩上有傷,根本用不了力,而他這一下若是再拍下來的話,她的傷口只怕全裂開,她想也不想,抬起一腳,就狠狠的朝他的腳上跺去,兩人靠的極近,他沒有料到她突然發難,腳上一股刺痛傳來,揚在半空中的手卻怎麼也拍不下去了,伸手便去抓自己的腳。傾歌見到他那張怒氣衝衝的臉,卻優雅的笑道:“王爺昨日是頭痛,莫不是今日頭疾已從頭上轉移到腳上?”諸葛琛正在發作,傾歌卻看著那一扇透著微光的門又淡笑道:“已經到出口了,王爺難道不想去看看你有多少忠心的下屬嗎?”☆、 情份側門大開,明亮的光線灑在兩人的身上,傾歌的眼睛微微眯了眯,太廟前的廣場上已經屍橫遍野,鮮紅的血染紅了楚國視為神聖不可侵犯的土地。諸葛琛的嘴角染上了一抹冷笑,傾歌緩緩的道:“王爺,太廟裡染上了這樣的殺戮,你該如何向你的列祖列宗交待?”“有什麼好交待的。”諸葛琛的鳳眸微微一眯道:“他們在這裡睡了這麼久,只怕已經很寂寞了,有人去陪陪他們應該會很開心。”傾歌揚了揚眉毛,一個黑影落在了兩人向旁:“暗影護駕來遲,請王爺絮罪。”冰冷的聲音一如他身上的那身黑衣。傾歌看向廣場上撕殺的侍衛,諸葛珂帶來的那些弓箭手幾乎已被身穿黑衣的侍衛屠殺殆盡,諸葛珂此時正在拼死奮戰。她淺笑道:“王爺的人個個忠肝義膽,看來王爺是多心了。”暗影聽到傾歌的話後那張千年不冰的臉卻揚起來看了她一眼,諸葛琛淡淡的道:“本王從不懷疑他們的忠誠。”暗影的頭又低了下去道:“王爺,大皇子和六皇子從邊關帶回十萬大軍,那些兵馬已被秦將軍和關將軍攔在皇都之外,太廟裡的人馬都是他們的近衛軍和禁軍劉子毅的人,此時已被暗部的兄弟鉗制,劉子毅已死,現在只餘下六皇子在頑抗,請王爺定奪。”傾歌淡淡一笑,怪不得諸葛琛那麼淡定,原來今日裡發生的一切都在他的預料之中,而且他早就佈置好了。他和諸葛珉的爭鬥不過是等著他的援兵出現罷了,只是他為何要和她在文武百官的面前表演情深意篤?他到底想做什麼?她也知道暗影所謂的定奪是要不要殺諸葛珂。諸葛琛看了一眼正在奮戰的諸葛珂,他淡淡的道:“六皇子和大皇子未經皇上許可私自帶兵回朝,又在太廟裡私藏兵器,此等行為,就是謀反。根據我朝大典,他們二人的行為當誅。只是我們兄弟情深,這個手我是無論如何也下不了……”他的嘴角染上一抹冷笑後朗聲道:“將六皇子拿下!切記,不可要了他的命!”在他的命令下達時,暗影的身體輕輕一躍,利劍便朝諸葛珂的身上刺去,暗影是諸葛琛的影子侍衛,武功極為高強,諸葛珂在那些侍衛的攻擊下,早已捉襟見肘,此時再一加上暗影,他又如何支撐的住,只聽得一聲慘叫聲傳來,他的右臂已被刺中,手中的劍險些掉在了地上。傾歌輕嘆了一口氣,她討厭這樣的殺戮,剛要將頭扭開,卻見到殿後一個明黃色的影子一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