傾歌無聲的嘆息了一聲,站在一旁一言不發,她突然有些後悔挑起這一次的事情,只是事已至此,她根本就無力更改什麼。只是心裡卻莫名的替沐桓心疼,再看捷公主時,反而覺得捷公主也沒有那麼可惡了。所謂的紅顏誤國,前提是這些男人們的慾望太重,卻又將所有的過錯全推到女人身上。紅顏自苦多禍水,禍水卻起源於男人的心。不知道為什麼,她看到眼前的這幕她突然有些想起諸葛琛來,他早就和捷公主相識,卻從來都沒有打過捷公主的主意,比起眼前這一對道貌岸然的父子要好太多。雖然他很可惡,也騙了她,可是在他對感情這種事情要專一的多,不愛就是不愛,愛了就是愛了。傾歌的心裡升起一抹溫暖,或許她和他之間的事情她也該換另一個角度來看了,縱然她被騙了又如何?那些事情也非他所願,也不在他的掌控之中點點溫柔在她的心裡升起,所謂有了對比才知道差別,這個世界上的男人並非都像他那般。或許等這邊的事情一了,她就該去找他了。而到這一刻,她甚至希望那個關於她身世的傳聞是真的,她真不願有這樣一個父親。雖然她不是真正的沐傾歌,可是還是覺得噁心。沐桓冷冷的看著捷公主道:“我當日就不該娶你!”“你後悔了嗎?可是已經晚了!”捷公主的臉上滿是妖豔的笑容,眉心的紅點有著別樣的魅惑,那一笑讓三個看向她的男人心頭一震。沐林痴痴的從地上站了起來,緩緩的走到她的身側道:“阿捷,我好想你……”捷公主微微一笑道:“我知道你想我,也知道你最疼我了,可是你知道嗎?這兩個人天天欺負我,你要為我出這一口氣,好不好?”她的笑容嬌冶而美麗,充滿了誘惑。沐林呆呆的道:“好!我什麼都聽你的!”捷公主點了點頭道:“這才乖嘛!幫我殺了他好不好?”她的話音一罷,沐林拿起腰中的佩劍就朝沐桓刺去。沐桓側身避過道:“大皇兄,你做什麼?”沐林不理他,兩隻眼睛裡滿是殺機,見一擊不中,又揚起手中的劍向沐桓刺去,沐天行大怒道:“林兒,你瘋了嗎?”捷公主微笑道:“他沒有瘋,只是太愛我了,見不得我被人欺負而已……”她的聲音溫柔的如三月的春水,嬌弱無比的道:“父皇,我也很愛你。沐天行一聽到她的話,不禁微微一怔,捷公主又嬌滴滴的道:“父皇,我美嗎?”沐天行呆呆的站在那裡道:“你好美!”捷公主眼裡有了無邊無際的嬌羞,她輕泣道:“可是父皇,她卻說她比我還美,那一天還拿著刀要殺我,我好害怕!”她的手輕輕的指向傾歌,眼裡殺機一片。沐天行的臉色陡然大變,眼睛裡頓時佈滿了殺意,他惡狠狠的看著傾歌,捷公主又在旁輕聲道:“父皇,你幫我殺了她好不好,殺了她之後,我們就天天在一起!我什麼都依你!”沐天行眼裡的殺意轉深,揚掌就朝傾歌砍去。傾歌的眉頭微微皺起,飛身一躍便躍上了大殿的房梁。沐天行的眼睛透出絲絲紅光,大吼一聲便也躍了上來。傾歌的心裡不禁微急,如果她沒有看錯的話,捷公主對沐林和沐天行用的是媚功!難怪這一次回來沐林那麼聽捷公主的話,而且反應比以前遲頓了不少,原來他早就被捷公主控制了!她輕輕的嘆了一口氣,她早就該想到這一層了,上次在楚國聽她唱歌的時候,她就已經發現捷公主是琴魔的傳人,而媚功便是琴魔的一項絕藝。只是她從來沒有想過那個嬌美無雙的捷公主居然會變的得如此下賤無恥!傾歌微微搖了搖頭,見沐林如同發了瘋一般朝沐桓砍去,而沐天行卻一直在她的身後追著她不放,那架式是非殺了她不可!今天的情形危險至極,她咬著牙道:“你真是不要臉!”捷公主冷冷的道:“這都是你逼我的,沐傾歌,今天我就要讓你命喪於此!”說罷,她拿起手中的琵琶,十指輕彈,柔媚的琴音便從她的十指間飄了出來。沐林一聽到那琴音便如發了瘋一般拿著刀瘋狂的向沐桓砍去,沐桓的眼睛微微一眯,縱身一躍,便避開了沐林的攻擊,那身體流暢至極。傾歌一見到沐桓那靈動的身姿,不禁微微一愣,原來沐桓的武功並沒有失去,這三年來告訴全天下的人他沒了武功,不過是他的障眼法罷了!她的心裡不禁微微泛起了一抹苦意,原來他那個和她感情至深的三哥也並不信她,對於他武功未失之事,他竟是連她也一併瞞了。她輕輕的嘆一口氣,這一次回到魏國,實在是給她太多的驚訝了,而且每一個驚訝都讓她感到難過。她見沐天行追著她不放,她便知道今日的事情只怕不會輕易了結,坐以待斃從來不是她的行事準則。她的眼裡也染上了一抹殺機,殺機過後,一個側身躍上了房梁,她趁那一躍之際從懷裡掏出一支笛子來,輕輕的放在唇邊,悠揚的笛聲便在大殿之內迴盪。與琵琶之音下撞,卻激起了另一層音浪,這一層音浪與那琵琶之間的嬌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