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要說什麼?”傾歌的眸子裡有了一絲寒意。玉溪跪倒在地道:“我只是想要告訴公主,有些事情不要太過執著和固執,我總覺得不管是雲太傅還是殿下,他們兩人都是真心愛著公主,也並無欺騙之心。兩人本是一體,卻又相互不容,在他們的內心裡在對待公主的時候只怕也多有疑慮和無奈。”傾歌緩緩的問道:“他們我的關係和這一場仗又有什麼牽聯?”“公主的心裡其實一直都有殿下的存在,這一場仗打起來其實對公主只有害而無利。”玉溪將頭抬起來看著傾歌道:“公主心裡對這件事情再清楚不過,現在的皇上早已不是當初對公主關愛有加的皇兄了,他的心裡已經充滿了功利。而且性情暴戾,他根本就不會是一個明君。”“玉溪!”傾歌喝道。玉溪咬著牙道:“公主就算今天要殺了我,我也要把話說完!我是一個孤兒,從小顛沛流離,受盡了人間的苦楚,所以我很清楚的知道戰爭對普通百姓造成的傷害,也知道一個國家的君主對整個國家的影響。我在魏國和楚國都呆過,很清楚的知道兩個國家有多大的差別。公主你應該也早就感受到了,只是一直不願意去面對!”傾歌的眼睛微微一閉道:“玉溪,你的話說的太多了!”玉溪看著傾歌道:“玉溪只想請公主為天下百姓想一想,給他們一個幸福安定的生活!”“玉溪,你太看得起我了,我只是一介女流,而且命不久矣,又哪裡還能想那麼長遠的事情?”她輕輕的將玉溪扶起來道:“天下蒼生的事情該由那些當權者去想。”玉溪輕泣道:“公主的本事,玉溪早就知道。只是覺得現在的公主和往日已有了極大的差別,我也知道公主吃了很多的苦,受了很多的煎熬,原本的淡定的果決現在已經消失了很多。可是公主,你應該知道,皇上他決不會是一個明君,縱然是你們是親兄妹又如何?你對他下不了手,可是他卻一心想要利用你!對你已經再無兄妹之情了!”傾歌的眸子裡有了一抹傷感,她幽幽的嘆了一口氣道:“玉溪,不要再說了。”“不!”玉溪看著傾歌道:“這些話我今天一定要說!公主你和殿下的感情,其實很多時候並不像你想的那樣,公主太過執著,以至於鑽進了你自己的圈套之中而不能自拔。事情已經過去這麼久了,公主你也該冷靜的想想你們之間的事情了。你身上的毒,你其實很清楚,並非無藥可解!我相信殿下會想方設法替公主找到解藥的。公主你這一生為國事操勞,難道就不想獲得自己的幸福嗎?”傾歌淡淡的道:“玉溪,你告訴我,你是不是早就已經知道雲舒就是諸葛琛?”玉溪愣了一下後道:“是的。”“在我上次發寒毒之前?”傾歌問道。“是!”玉溪咬著唇道:“其實明眼人很容易看出兩人的相似之處的,只是公主被一葉障目,不願面對那樣的現實罷了。”傾歌突然覺得有些累,她淡淡的道:“我一個人出去走走,你們不要再跟來了。”玉溪和花影對視一眼後道:“是!”傾歌獨自一人緩緩的走了出去,這個小城有天然的屏障,此時已至夏季,綠蔭濃濃,碧綠的樹葉長滿了滿樹滿枝,她原本已經下定的決心在這一刻顯得有些蒼白了起來,心裡猶豫比前幾日更甚。耳畔聽到了一股若有若無的樂聲,她的眼睛亮了亮,這種樂聲這個世上除了她便只有樂仙才奏的出來。她施展輕功朝那樂聲處奔去,卻見一個滿頭白髮的老者坐在一塊巨石之上,她微微一笑道:“師父!”樂聲停了一下,樂仙將頭扭過來看向她,淡淡的道:“你來了。”“師父找我有事嗎?”傾歌問道。樂仙淡淡的道:“沒事不能來找你嗎?”花白的頭髮,看起來像是七八十歲了,可是他臉上的面板卻看起來甚是年青,最多不過四十來歲。傾歌微笑道:“師父說笑了,只怕師父平時太忙,根本就沒有時間來看我,我們分開已經快一年了,此時突然出現,只怕是有事找我。”樂仙的性情一如往昔一樣冷漠,對任何人都不苟言笑。那張看起來年青的臉,卻又透滿了濃濃的蒼涼,他本長的極為帥氣,再加上這些白髮,反倒有一分蒼桑的美,這樣的男人實在上讓人心折。傾歌以前曾猜過他的故事,也曾問過他,卻被他狠狠的罵了一頓,從那之後,她再也不去問他的事情。只是覺得像他這樣的男子,才華橫溢,又冷漠自持,只怕也曾經歷過無數的事情。“你這一次算是說對了。”樂仙看了她一眼道:“這一次的戰事你打算如何處理?”“師父是在問我用什麼辦法贏諸葛琛嗎?”傾歌睜大眼睛問。“還在給我裝糊塗!”樂仙的眸子一冷:“你明明知道我問的是什麼,卻還在試探我。傾歌,你是覺得你師父我已經老糊塗了嗎?”樂仙莫名的怒氣讓傾歌愣了一下,他冷哼道:“你不要以為我不知道你和諸葛探的關係,也不要以為我不知道這一段時間發生了什麼事情!”傾歌輕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