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見一面姜木槿!”司文霖說道。他想要問問那個女孩兒,到底是怎麼知道他的計劃,到底他在什麼時候露出了破綻。她是怎麼想到後面他要做的事情,不止是司康松這邊,還是司文彧那裡,她都能夠算準。這到底是為什麼?之前姜木槿在他面前所表現出來的服從和巴結,實際上就全部都只是逢場作戲嗎?司文霖有太多太多地方沒有想明白,現如今只想要見見姜木槿。“她不會見你的。”司文彧道。“你又怎麼知道?”司文霖反問。司文彧冷冷一笑,看著司文霖一眼,說道,“因為,你不值得她特地跑這一趟。”言罷,司文彧也不再跟他廢話,他要去看看爺爺。就算司康松死了,他依舊也要去看他,那是他的爺爺,是最最疼愛他的爺爺。“給我看好了,如果讓他跑掉,你們提頭來見我吧!”司文彧走到地牢門口的時候,冷冷的交待了一聲。看守地牢的暗衛止不住打了一個寒顫,直至司文彧的身影徹底消失的時候,幾個暗衛這才控制不住討論了兩句。“大少爺這一趟回來,變得真多!”“就跟死神一樣怪滲人的。”“難道大少爺其實已經死了,這是鬼魂復活?”其中一個暗衛這麼一猜測,大家都止不住打了一個哆嗦,雖然心裡有些怵,但莫名覺得這樣的司文彧,反倒更容易讓他們服從,以前的那個司文彧太弱了一些,他們總覺得司文彧似乎分分鐘就會被司文霖給取下人頭一般。不過依著現在看來,他們的擔憂似乎是多餘的。……司文彧離開地牢後,徑直去了司康松住的小樓,傭人們在確定司文彧不是鬼後,便開始繼續忙碌開了,院子裡此時已經掛了滿滿的喪幡,比起他先前回來的時候,足足多了一倍之多。司文彧臉色陰沉的進入了司康松的房間,就見司康松一臉安詳的躺在床上,身上已經換上了壽衣。看到這一幕,司文彧的臉上泛起了一絲的悲傷,與剛剛完全是截然不同的兩個人。若說在地牢時的司文彧是死神,那麼此時的司文彧就像是天堂的天使一般,完完全全是兩個極端。司博予看得也是微微的乍舌,這樣的司文彧讓人無法不害怕。“大少爺,家主他……人死不能復生,你別太傷心。” 163:姜木槿說能保住爺爺的司博予安慰道,然而司文彧卻已經跪在了床邊,將臉埋在床上嗚嗚的哭了起來。好似要將自己所有的悲傷,全部發洩出來一般。他壓抑得太久,從差點兒衝進油灌車的那一刻開始,他整個人都處於一種高度的恐懼中,一直以為爺爺可以躲過一劫,卻沒有想到爺爺居然……司文彧在那兒嗚嗚的哭著,司博予看得都有些心疼,差一點兒就心軟的告訴司文彧,其實司康松並沒有死的這個訊息。但是,司康松當時就已經交待過,要讓司文彧以為他死了,而且還要讓他親眼看到他下葬。司康松這麼做的目的,是希望能夠藉此讓司文彧好好的成長。以前是他把司文彧慣壞了,太過於溺愛他,幾乎想要什麼事情都幫著安排好。他卻忘記了,身為將要繼承司家繼承人的司文彧,必須是在逆鏡中求生存,而並非是在暖室裡當成花朵一樣細心呵護的嬌生慣養。他知道自己醒悟得有些晚,如果不是姜木槿發現司文霖的計劃,現在他就已經真的躺在棺木裡,而司文彧也將會因為他的寵溺而給他陪葬。想到這些,司康松就覺得自己必須得要狠一狠心了,不能再像以前一樣,事事為司文彧安排好,讓他沒有後顧之憂。如果不是這次的事情,他也不會警醒。這也算是給司康松砸響了一記警鐘,徹底的提醒他,該放手讓司文彧去闖一闖了。“大少爺,老家主是被司文霖活活氣死的,家主的身體本來已經有所好轉了,卻沒有想到……”司博予說著,伸手抹了一把眼淚。“姜木槿不是說能保住爺爺的命,為什麼沒能留住爺爺?”司文彧有些氣憤地道,當初姜木槿不是信誓旦旦的說,不會讓司康松有事,他這才同意讓姜木槿進行後面的計劃,可是現在卻讓司康松這麼了無生息的躺在他的面前,司文彧的心裡恨啊!司博予聞言,眉心微微皺了起來,司康松說過,姜木槿很有可能會改變他們司家的命運,因此切不可得罪姜木槿。甚至還得要小心翼翼的維持兩家的關係,以後他們司家可能還有什麼事情,必須得要求姜木槿。如今,司文彧卻把司康松之“死”怪到姜木槿的身上,這可不是一個好的現象。“大少爺,起初老家主的確沒有死,姜大小姐在確定司文霖興不起什麼風浪的時候,姜大小姐就先告辭了,畢竟這已經是咱們司家的事情,姜大小姐說起來也是一個外人也不好插手,結果司文霖卻突然發難,當我們反應過來的時候,老家主已經……”司博予努力的想著說辭,待說完的時候,也是偷偷的吐了口氣,她還真擔心司文彧會有所察覺,不過還好他似乎並沒有反應過他兩次話的前後矛盾。起初他說司康松是被司文霖活活氣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