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清菡推來窗戶蕩上牆頭的那一刻,門也隨之被撞開。而清菡在蕩上牆頭之後,身上的真氣也消散開了,從牆頭摔倒在地,好在那強已極低,不過三尺多一點,摔下去也沒有什麼大事了。而眾人此時都關心千顏的事情,她從牆頭摔下去雖然有些聲響,卻也沒人留意。摔下去雖然沒有大事,卻也把她摔得痛極,身上的疼痛反而讓她的神志再次清明瞭些,她知道這個地方尚還不安全,必須離開這裡。見旁邊有一根樹枝,當下便撿起來,當做柺杖向前走去。她對皇宮並不熟悉,卻也知道流雲閣就在御花園旁邊,她只要走到御花園裡便算是安全了,這股意念強自支撐著她,讓她再次有了一些力氣。當下一拐一拐的便向前走去,原本這裡還有一些侍衛,只是今晚宮裡發生了大事,侍衛也盡數撤走。清菡走的極慢,有幾度甚至還想放棄,卻也知道此時若是放棄便是前功盡棄。當下一直咬著牙,緩緩前行。她也不知道走了多久,身上的力氣再次耗盡,腳再也邁不動了。地上一根藤蘿輕輕的一絆,便將她絆倒在地上,剛好前面又是一個下坡,她便沿著那個坡向下滾了下去。坡下面有個石頭,真碰的她眼冒金星,鮮血也順著額頭流了下來,糊住了她的眼睛。腳下一涼,原來下面便是那日清菡與千顏初遇的那個湖。清涼的湖水然清菡覺得舒服了很多,頭上的傷痛似乎也算不得什麼,當下慢慢挪了挪身子,將頭枕在石頭上,將整個身子浸泡在湖水中,燥熱褪去許多,她也覺得舒服無比,知道這裡離流雲閣已經有段距離了,思緒一放鬆,便倚在那石頭上睡了過去。也不知過了多久,清菡只覺得身上一暖,耳邊隱隱聽到凌若心擔憂的呼喚,她努力把眼睛睜了睜,眼皮卻似有千萬斤重,怎麼也睜不開。熟悉的蘭草味道傳進了她的鼻子,她只覺得安心不少。耳邊隱隱聽到秦風揚的滿是驚疑的聲音道:“凌若心,你把她放下!”凌若心微微有些低沉的聲音傳來道:“放下她?三皇子莫不是在開玩笑吧?你不會是想過河拆橋吧!”秦風揚哼了一聲道:“我的確是想過河拆橋,你的確是好手段,一直將本王玩弄於股掌之間,將本王騙的好苦,她分明就是個女子!”她是個女子?當然,她本就是個女子,只是轉瞬間思緒又亂了亂,秦風揚怎麼會發現她是個女子呢?清菡此時若是清醒著的話,也必然會發知道秦風揚發現她是女子身份一點都不奇怪。因為她在水中泡了許久,原本裹在身上的束胸已不知何時被湖水給泡開,喉上巧奪天工的護喉也在湖水的浸泡下送了開來。而她原本高高束起的秀髮在昨晚的折騰中已經鬆散開來,此時正軟軟的披在肩上。只是小臉也因為昨晚的折騰,已滿是傷痕。沒有往日的靈秀,卻多了一分惹人心痛的憐惜。凌若心雙手抱緊了清菡,一晚上的折騰算計已讓他顯得稍有疲憊,只是眼眸裡卻滿是找到清菡後的狂喜,與看到她那副模樣時的心疼。凌若心平日裡每日都會用特製的藥物塗抹在下巴上,這樣他的下巴便如尋常的女子一般,光潔而雪白,只是昨晚折騰了一晚,他也沒有時間用藥物隱去他下巴上的鬍渣,此時他雖然身著女裝,下巴上卻已經青黑了片,男子的性別顯露無疑。凌若心知道此時兩人的身份已經洩漏,雙眸看著秦風揚道:“三皇子縱然想過河拆橋,還是先看清目前的情況。你現在有時間和我折騰,就不怕太子再製造事端?”秦風揚眼裡有一份遲疑,卻馬上轉為堅定,拔出長劍指著凌若心道:“江山固然是我所好,但美人卻也是我所願。今日宮裡情況已經穩定了,秦風影縱然有再大的本事,也不肯能再改變,你現在將清菡留下便罷,若是再執迷不悟,就休怪我翻臉無情!”凌若心哼道:“她是我的妻子,我若是連自己的妻子都保護不了的話,也枉活在這個世上了!”秦風揚冷笑道:“你的確是好本事,一個大男人裝女子二十餘年,居然都沒有被人撞破,這種心機和手段,讓人不得不佩服。只是你本事再大,今日這一劫你始終難逃,我就不相信你能長翅膀飛出去!”他看了看凌若心,又道:“或許你早就該死,還應該被滅九族,絢彩山莊的膽子之在,也實在是讓人匪夷所思,居然敢公然抗旨!”凌若心笑道:“不是我公然抗旨,而是被你們這群所謂的君主給折磨的人不人,鬼不鬼,好好的男子偏要裝成女子才能繼承本該屬於絢彩山莊自己的家業。今日的事情,我早就有料到,只是我還是看錯了你,總覺的你比起秦風影來似乎會多一份人情味。”秦風揚狠狠的道:“我遠沒有秦風影的狠毒,但是生平卻最恨別人的欺騙,凌若心,到今日我終是明白了你為何對我那日的舉動那般耿耿於懷了!”凌若心淡淡一笑道:“你不是最恨別人騙你,而是你的心裡只怕是愛極了清菡,你的那些理由和藉口還是全部收起來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