頃刻間,從東南方又傳來了震天響的馬蹄聲,喬悠然的臉色微微一變,而玉修的嘴角卻染上了淡淡的笑意,丁流景來的還真是時候。喬悠然的桃花眼裡劃過一抹鄙夷,冷哼道:“這馬蹄聲還在十里之外,就算丁流景的馬再快,也要一刻鐘,而我,在這一刻鐘之內卻可以讓你血濺當場!”玉照在旁邊道:“喬悠然,我命令你現在就殺了秦王玉修,他是亂臣賊子,意圖謀朝篡位!”玉修冷冷的道:“也不知道是誰在謀朝篡位,不知道太子有沒有單子將那召書拿出來一念?”他又看了眼喬悠然道:“今日裡你身後雖有五萬大軍,但是本王也不懼你,拋卻丁流景馬上到來,就本王身側的這批紅衣衛士要阻你一刻鐘絕非難事!”喬悠然也不理玉照,雙眼看著玉照,冷哼道:“秦王的本事,我從來都不敢小瞧,但是不知道秦王的心是否也如你的手段一樣狠,是想讓整個飛燕城的百姓陪葬還是放了她,你自己選擇。”說罷,他的眸子又看了玉修懷裡的舒欣一眼,他的眼眸在看向她時,才又滿是濃濃的愛憐,而當他看到她臉上高高腫起的臉頰時,眸子裡又升起了一抹怒火。玉修冷哼道:“沒想到十三駙馬的心腸也變得如此地狠辣,但是你也不要忘了,她現在是本王的王妃,而你是十三駙馬。再則你想必也聽聞了,你才一離開飛雁城,你的主子就打她的主意,這樣的人根本就不值得你去拼殺。你聽本王一句勸,將你的兵馬帶離,還飛雁城一片詳和,也還天下百姓一片安寧。”喬悠然冷冷的道:“我帶兵退去,讓你登基稱帝?”玉修還未回答,玉照在旁急道:“喬悠然,你現在還跟他說什麼廢話,你再等下去,丁流景也就來了,他一來,麻煩也就來了。”他見喬悠然不語,他又道:“如果玉修真當了皇帝,他的手段你也極為清楚,更兼你和他的王妃糾纏不清,你覺得他會放過你嗎?”喬悠然看了玉照一眼,玉照又道:“而你此時只要除去玉修這個逆賊,本宮可以保證,本宮登基之後,讓你享不盡的榮華富貴,而且只要玉修一死,你的表妹也便是你的人了!”舒欣聽得玉照的這句話,只覺得噁心的要命,她是一直想要和喬悠然在一起,可是此時的狀況卻又讓她有些搖擺,如果玉修這一次死了,她便真的欠了他一個極大的人情。而這個人情再也還不清,他為了她連皇位都不要,她又怎麼可能再讓他因她而死?舒欣冷冷的道:“玉照,你好不要臉!那一日將我擄去,一會說要將我賜給喬悠然,一會又說我有乾坤簪,要亭亭玉立我為後,你這種反反覆覆的小人,實在是卑鄙無恥加下流,沒有人性到極致,你若當了皇帝,也只會是個昏君加暴君!”說罷,她又看著喬悠然道:“如果說玉修當了皇帝會殺你的說,那麼玉照當了皇帝后,你也失去了利用的價值,而你手上又握有重兵,再加上你師父杜天棋的關係,你覺得像玉照那種無恥的人會放過你嗎?”喬悠然的身子微微的動了動,玉照又怒道:“你個賤人,在胡說八道什麼!”他又扭過頭對喬悠然道:“我敢保證,今日裡你只要殺了玉修,我便封你為定南王,並賜你金死金牌,無論你犯下什麼錯,我都不會和你計較!”舒欣嘻嘻笑道:“太子爺真不要臉,說我賤人,只怕你才是不折不扣的賤人,那一日明明說要娶我,可是一看到玉修來了,見打來過,說用我要挾,我臉上的傷是你打的,脖子上的傷是你劃的,你這樣出爾反爾的人,說話等於放屁,誰信了你誰倒了八輩子大黴!”她臉上的傷本是顧惜惜所打,此時她將所有的賬全算在了玉照的身上,玉照怒道:“你這個醜八怪,胡說八道什麼!”他必竟是皇家之人,罵人耍賴的功夫無論如何也比不上舒欣。舒欣卻似罵上癮一般,接著又道:“我是很醜啊,顧惜惜很美是吧,但是至少我是冰清玉潔,哪裡像那個美人,人是很美,心卻很黑。心黑也就算了,還到處給你戴綠帽子,也不知道戴了多少頂,還和姦夫連孩子都生出來了!”玉照直氣的臉發黑,玉修忍不住想笑,她罵起人來實在是讓他很無語。舒欣又笑道:“而你這種天天戴綠帽子的小人,還每日裡得意非凡,你有什麼好得意的,天天幫人養兒子。”她止住笑,又一本正經的道:“不過你也確實很偉大,幫男人養兒子,如果我是你,我早就一頭撞死,因為根本就沒臉活在這個世上!”玉照當下再也顧不得形象,腳底下一使勁,身子騰空而起,執劍向她刺來。玉修和喬悠然的臉色都微微的變了變,都欲出手阻止,卻見玉照突然從半空中掉了下來,“啪”的一聲便摔在了地上,眾人皆一驚,卻見一個身影極快的飛了出來,笑嘻嘻的道:“你娘難道沒有告訴你不能隨便打女人嗎?隨便打女人是要遭報應的!”他還在自己的心裡加了一句,招惹不該招惹的女人,也是要遭報應的。那人一站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