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闖下了大禍,當下屏息靜氣的坐在舒欣的身邊,舒欣不說話,她也不敢說話。柴房裡零亂不堪,灰塵滿地,此時正值初夏,不知名的蟲子心情愉悅的哼哼唧唧的唱著它們的情歌,在舒欣聽來,卻覺得吵鬧異常,就在她快要爆發前,卻意外的聽到了腳步聲,緊接著聽到了舒相的聲音:“把門開啟!”舒欣心裡一喜,從破板凳上一躍而起,就在舒相左腳跨進柴房的那一刻,她騰的跳到了舒相的身邊,一把揪住他的鬍子道:“死老頭總算還有點良心!”舒相心裡本就有氣,此時被她這一揪鬍子,怒意更重,當下雙眼圓睜,一手撈住鬍子,一手把她推開道:“混帳,看來我是把你寵壞了,真是沒大沒小!”舒欣冷哼道:“我原本打算把你的鬍子燒了,可是看在你如此識趣來放我出去的份上,我們的事情就一筆勾消了!”舒相能來柴房,就表示他是來放她的,而他放她的原因卻一時猜不到,只當他是良心發現。舒相冷哼道:“一筆勾消?哼!自己闖下了大禍還在跟我講一筆勾消?我真寧願沒有生你這個女兒!”說罷,將一卷畫扔到了舒欣的臉上。舒欣一怔,伸手將畫接住,待看到畫裡面的內容時,她的笑容也凝在了臉上。舒相冷冷的道:“你好大的本事啊!我的女兒會畫這種畫,實在是讓我大開眼界!”舒欣訕訕笑道:“那個……呃……那個只是個人興趣嘛,爹爹不用當真。”一看到那畫冊,原本叫舒相為死老頭也頓時改口叫爹爹了。只是畫春宮圖是個人興趣,她的興趣也未免讓人驚掉下巴。相府的女子一直以管教極嚴名揚整個大漠王朝,這下倒好,極嚴的管教下出了個以畫春宮圖為興趣的七小姐,若是傳出去,舒相也大可以去撞牆了。舒相滿臉烏雲的道:“我女兒的興趣真是高雅,讓為父受教了!”舒欣把心一橫道:“誰叫你逼我嫁給秦王,我不過只是想換點銀子罷了,用得著大驚小怪嗎?”她實在是沒有想到玉修會把春宮圖送到相府來,心裡不由得猜測玉修的意圖。舒相冷冷一哼道:“我的確是用不著大驚小怪,因為秦王說了,明天請你過王府一趟,要與你討論畫上的內容!”最後面那一句話他簡直就是咬牙切齒說出來的。相府的面子,都被她給丟光了!他實在是想不明白,她的腦袋裡怎麼會有那麼多稀奇古怪的想法,做的事情為什麼總是那麼離經叛道!為了她,他至少要少活十年。舒欣微微一呆,用腳指頭想都知道玉修請她去秦王府準沒有好事,當下小心翼翼的問道:“爹,你答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