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秋水自從那一日和夜之初大打出手後,也不知是怕了夜之初還是燕雨辰對她有所訓示,她居然再也沒有來向夜之初尋事,反而主動向夜之初道了歉。只是夜之初見她那雙眼睛擺明了都是恨,根本就沒有半點道歉的誠意,她心裡瞭然也不說破,反而大大方方的接受了秋水的道歉。另外三個小妾因為燕雪辰的關係,反倒和夜之初走的近了,時常向她討教一些應付燕雪辰的法子,幾個馬屁拍下來,夜之初巴不得王府裡雞飛狗跳,也樂顛樂顛的傳授了她們一些搞怪的法子,反正受罰的人不是她。而燕雨辰忙著應付太子和戰王的事情,沒有太多的心思管王府內府的事情,只叮囑總管不要讓那幾個女人鬧的太厲害,便也聽之任之。如此相安無事的過了約莫半個月,這一日綠影神秘兮兮的走到她的面前道:“小姐,花娘送來訊息,說今晚含香樓裡會來幾個極為重要的客人,問你要不要親自回去主持。”“去含香樓的客人非富即貴,能讓花娘上心的只怕是皇親客戚。”夜之初支著腦袋淡淡的道:“她問我要不要回去主持,就表示花娘她一個人搞不定,而連八面玲瓏的花娘都搞不定的人只怕是不但身份極為顯貴還極為難纏,放眼京城,也只有三個人有這樣的本事,一個是南王,一個是戰王,另一個是太子,這幾個鳥人沒有一個我看的順眼的,可是又沒有一個能真正得罪的,但是如果不去治治他們,我又覺得心裡很不爽。”“小姐的意思是?”綠影兩眼開始發光。夜之初伸手拍了一下她的腦袋道:“我在南王府裡憋了這麼多久,也該是我發威的時候了,奶奶個熊,管他是誰,今天晚上老子都讓他暴爽到永世難忘!你去準備一下,晚上隨老子去含香樓!”綠影也是個唯恐天下不亂的傢伙,在王府裡也受了一堆的鳥氣正愁沒地方撒,早盼著和夜之初出去瘋一回,此時聽到夜之初這麼一說,立刻屁顛屁顛的去準備一應用具。入夜後,兩人神不知鬼不覺的從王府的狗洞裡爬了出去,再僱了輛馬車便趕到了含香樓,夜之初下車後聞到了清新的空氣,看到熟悉的燈紅酒綠,頓時覺得她又恢復了活力。兩人熟門熟路的從後門溜了進去,花娘一見到夜之初便如見到了救星,忙迎上來道:“老闆,你來了就好,今夜你如果再不回來,含香樓只怕就要毀了!”舊愛“娘滴,哪個王八蛋吃了熊心豹子膽敢打含香樓的主意?”夜之初罵罵咧咧。花娘一五一十的稟報:“上一次老闆大鬧流香樓之後,那些收稅的人就沒有再來過,我原以為這次的事情像往年一樣,拖一拖也便罷了,沒料到十天前那群狗崽子帶了幾十個官兵前來收稅,祁陽和他們理論後,被他們暴打了一頓,現在還躺在床上。狗崽子們勒命我們明日把稅全交清,否則就要把這含香樓給拔了,我託人打點關係,戶部黃大人說這事他已經幫不上忙了,我離開的時候心有不甘又偷偷的折了回去,聽到黃大人和張大人說話才知道是戰王欲對我們不利。”夜之初一聽只覺得火大,戰王那隻大色狼居然也盯上了含香樓,她今年當真是流年不利,自己倒黴也便罷了,連帶著含香樓也跟著她倒黴,她之前已經讓夜大學士去打點,沒料到這事還沒有完,她眯著眼睛道:“這事我會解決,你不用擔心,有我在,含香樓就不會有事。”她的話說的很滿,心裡卻沒有譜,突然覺得含香樓經營的再好,如果沒有強有力的靠山在,遲早有一天會有滅頂之災。當今之計,是找個靠山,可是朝中能做靠山的也只有太子、戰王和南王三人而已,這三個人和她都有過劫,指望他們做她的靠山當真是比登天還難。花娘聽夜之初這麼一說頓時大喜,她又道:“今天一早我就收到一個貼子,有人今晚將含香樓包了下來,打聽後才知道那人是南王,老闆,這宗生意我們還要不要做?”夜之初聽後眼前一亮道:“做,自然要做!不但要做,還得把他們全部伺候的舒舒服服的!”她知道燕雨辰平日從不近女色,此時來含香樓只怕別有目的。正在此時,樓下的龜公大聲道:“貴客到,姑娘們,下來接客人咧!”“來咧!”千嬌百媚的聲音在含香樓裡四處響起。夜之初的眼珠子轉了轉,怕燕雨辰認出花影,讓她在後院休息,她自己回到專屬房間,將臉上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再次洗淨,再精心裝扮一番,當真是人比花嬌,再將聲音也調回到她原本的聲音。一切準備妥當之後,便走了出去。花娘見到夜之初的樣子呆在那裡,她只知道他們的老闆機變百出,經常易容,卻從來沒有見過她的真面目,此時她這般一打扮,含香樓裡的眾美都失了顏色。夜之初伸手勾了一下花娘下巴道:“你去告訴南王,就說含香樓平日不見客的花魁皓月姑娘聽到南王前來,親自登臺獻藝。”花娘回過神來後屁顛屁顛的就到樓下的雅廳去,片刻後花娘的丫環紅玉走進來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