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輕輕點了點頭道:“好,朕也想知道朕的九皇子妃是不是真的清白的!”夜之初聽到皇帝已經發了話,知道她根本就沒有任何反駁的權利,而她的心裡也有些好奇,含香樓的人幾乎都被大火燒死了,燕輕辰又從哪裡找來的人證?燕輕辰在得到皇帝的恩准之後,輕輕拍了拍手,便已有人將大殿的門開啟,一男一女緩緩走了進來,兩人顯然沒有見過這樣的場面,嚇得連頭都不敢抬,走上前去便跪倒在地上道:“參見皇上和各位王爺,王妃!”夜之初一見到兩人便嚇了一跳,那兩人分明就是花娘和祁陽!沒料到他們竟沒有死!只是此時絕非相認的時候,她心裡雖然滿是吃驚,面上卻不露分毫,彷彿從未見過兩人一般。皇帝看到夜之初一片淡然的樣子,龍眸裡有了幾分猶疑。而燕輕辰的嘴角卻滿是冷笑,你就繼續裝吧!我看你能裝到什麼時候!燕雪辰和燕雨辰兩人手心裡都捏了一把汗,這兩人他們都極為熟悉,原以為他們已在那一場大火中燒死了,沒料到竟被燕輕辰藏了起來。他們雖然知道夜之初和他們的感情極好,可是人卻是被燕輕辰帶過來的,這段時間也不知燕輕辰對他們說過什麼。做過什麼,難保會做出棄主之事。兩人的眼裡都微微露出驚色,因為他們的吃驚是必須的,試問以前常去含香樓的人突然見到裡面的人死而復生,又豈能不吃驚?皇帝問道:“你們兩人都是什麼人?”花娘答道:“會皇上的話,民婦是含香樓的老鴇,旁邊這一位是含香樓的龜公祁陽。”皇帝的眸子微微眯了起,看著燕輕辰輕哼了一聲,卻又問道:“朕聽聞去年冬天含香樓裡失火,裡面所有的人都死於非命,你們怎麼還活著?”花娘伏在地上道:“那一日大火前,民婦剛好帶著祁陽去西街替姑娘們買胭脂水粉,是以逃過了一劫,回來的路上剛好遇到戰王,這幾個月來一直都是戰王在照料著我們。”皇帝的面色微松,又問道:“你們可認識左邊首席上坐的女子?”花娘愣了一下後抬起頭來,一見到夜之初頓時大喜道:“皓月姑娘,你還活著啊!能見到你當真是太好了!”夜之初聽到她那一聲輕喚,只覺得一個頭兩個大,大姐,你用得著如此熱情嗎?燕輕辰喜道:“父皇請看,兒臣並沒有撒謊吧!九弟妹就是皓月!”皇帝的龍眸微微眯了起來,夜之初冷冷一笑,看著花娘反問道:“花娘,你可看清楚了,我是不是皓月?可千萬不要認錯!”花娘聽到她那極為熟悉的聲音,以及不怒自威所產生的氣場,心裡有些發毛,她就算再笨也知道皇子妃是花魁會帶來什麼樣的後果,當下忙裝著又將夜之初打量了一遍後道:“等一下,仁王妃雖然和皓月看起來極為相似,可是兩人身上的氣質卻是完全不同的。仁王妃氣質高雅大方,卻並沒有皓月姑娘的那種萬千風情。”燕輕辰怒道:“你可要看清楚了!”花娘打了一個寒戰,在心裡思索得罪誰會死的比較慘,想起往日裡夜之初的種種手段,在想了想戰王的殘暴,兩者一番比較之後,她終於做出了一個極為明智的決定:“皇上,民婦看清楚了,仁王妃絕不是皓月姑娘,兩人初看的時候當真是極像,可是細細一看卻完全不一樣,仁王妃比起皓月姑娘來更白三分,眉毛也有些不同,皓月姑娘左邊的眉梢處有一顆小小的紅痣,可是仁王妃卻沒有。”夜之初聽到她這句話不禁鬆了一口氣,沒料到花娘想要討好主子,又說了句:“皓月姑娘久經情場,風情無限,可是仁王妃嘛,請恕民婦直言,她根本就還是一個雛!”她這句話一說出口,夜之初恨不得一把掐死她,皇帝卻不恥下問了:“什麼是雛?”花娘呵呵一笑後道:“雛是我們青樓裡對從未接客還是處子的姑娘們的一個總稱,皇上久居深宮,自然是不知道這個稱呼的。”滿座的皇子們一個個都瞪得眼珠子都差點鼓了出來,燕雪辰和夜之初成親已經一年了,兩人看起來感情極好,似乎極為相愛,沒料到竟連夫妻之事都沒有做!尋常皇子們成親都要驗帕的,可是那時誰都認為燕雪辰是個傻子,根本就不懂那件事,而且大婚那一日還是一隻公雞替他拜的堂,絲帕根本就無從驗起。眾皇子看向燕雪辰的目光中多了三分古怪,大皇子在那裡陰陽怪氣的笑道:“九弟,你莫不是那方面不行吧?”大皇子的話一說罷,滿座都傳來了訕笑聲,燕雪辰看了一眼夜之初卻沒有說話,燕雨辰愣了一下,想起在賑災路上見到的事情,他心裡頓時也滿是猜測。皇帝皺著眉頭道:“你不會看錯吧?”一說到花娘的本行,她就來了精神道:“回皇上的話,民婦已在青樓做了幾十年的老鴇了,什麼樣的姑娘沒有見過,哪個姑娘還是不是個雛,民婦只需看一眼就知道。”皇帝原本對燕輕辰帶上來的人並不算太信,此時又聽這個說法,心裡更滿是驚訝,當下對身邊的宮女道:“你找個人替王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