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雨辰卻笑了,嘴角邊的笑意濃的如同天邊的紅雲,他抻手輕輕拍了拍白雲端的肩道:“你就不用太急了,這些人只要是父皇派來的便好!只要這一切都不是九弟的本意便好!”白雲端已經很久都沒有見他笑了,更別提如此誇張的笑容,他頓時愣在那裡,不知道該說什麼好。燕雨辰止住笑後道:“只要不是九弟的本意本王便也沒有什麼好畏懼的了,逼宮不需要,其它的所有應急手段全部都不需要!你只需要帶兵守信京城的門,再派人將邊關的將士點好檢好,防止九門提督心生異心就好,九弟那邊根本就無需擔心!”“為什麼?”白雲端滿臉疑問的道:“王爺莫不是真的想將皇位拱手送給九皇子吧!”燕雨辰淡淡的道:“你想在多了,如果這次調兵不是九弟的意思,那麼就表示他對皇位並無興趣,一切只不過是父皇的障眼法罷了!”白雲端還是有些不明白,卻又道:“王爺說的這些我不能贊同,王爺是個真君子,可是九皇子這些年來一直在隱忍著,這般忍辱負重的性子沒有幾個人能有,宮裡的爭鬥我雖然不是很清楚,卻也知道那裡就一個人吃人的地方,他能忍那麼久,必定是有抱負的!皇上自病重之後,最常召見的人是他,也只有在召見他的時候會將其它人全部趕走,這中間意味著他極有可能趁皇上病重,逼皇位立他為帝,他怕王爺心中不服,所以就親自去漠河搬兵!”燕雨辰的眉頭再次皺了起來,低低的道:“你說的也有幾分可能。”白雲端急道:“所以王爺,我們絕不能再等了,今夜就帶兵入宮,皇上已經病重,只要讓皇上在詔書上寫下王爺的名字,便一切都塵埃落定了!”燕雨辰搖了搖頭道:“今夜不可,若你推測的一切都是真的話,那麼依著九弟素來行事極為謹慎的原則,他這一次一定不止帶兵一萬,而且還一定有後招。再則你方才也說了,我們手上只有一萬兵馬,現在沒有辦法和他抗衡,唯人再調集一些兵馬進京,只是如此一來,京城裡只怕會亂成一團!”白雲端咬著牙道:“亂,也只是一時罷了,如是不繞過這一番風雨,日後的幸福安康又從何而來?”燕雨辰的眸子微微一眯,白雲端又道:“凡是過於隱忍的人,必定有異於常人的忍耐力,也必定會比一般人殘忍,上一次賑災的時候,他可是生生將舒縣令劈成了十八塊!他一旦得權的話,必定不會放過王爺的!”燕雨辰緩緩的道:“這一切不過是你的猜測罷了,罷了,你傳本王的命下去,命方進喜帶五萬兵馬進京,以防不時之需!”白雲端心中一喜,忙道:“屬下這就去辦!”說罷,他匆匆而去。燕雨辰卻只覺得頭有些痛,他低低的道:“九弟啊九弟,你的心裡到底是怎麼想的?”他站在池塘邊發呆,夜色漸深,他輕輕的嘆了一口氣,想起書房裡還有一堆的公文沒有批閱,當下緩緩的走向書房,還未走進,就見得羅文慌慌張張的走過來道:“回王爺的話,探子回報,仁王妃今天一早進了宮,到現在還沒有出宮!”“她此時進宮做什麼?”燕雨辰皺著眉頭問。羅文答道:“據探子來報,她今天一早進宮是為了去找南王,而如今宮門早已緊閉,皇上更下了詣意,不讓任何皇子進宮,此時仁王妃卻能安然進宮,只怕一切都是有人刻意安排的。”燕雨辰苦笑道:“九弟啊九弟,你竟是防我防成了這般,我往日裡對你們說的話,看來你一句也未曾聽進去。”羅文問道:“王爺,我們現在該怎麼辦?”燕雨辰緩緩踱了幾步後咬著牙道:“按原計劃進行!”“是!”羅文領命而去。燕雨辰卻覺得那幾個安說完,他身上的力氣已經全部耗盡了一般,他緩緩的走進書房,早有丫環過來將燈點上,他一屁股會在雕花大椅上,只覺得前所未有的失望。一切若是能再回到從前,那該有多好,他當真是極為懷念那個脆生生喊他五哥的小男孩,他幽幽的吧了一口氣,原以為他帶的是漠河的兵,那麼這一切就都是父皇在操控,九弟不過是聽命而已,可是現在夜之初也進了宮,這便表明九弟對他起了防備之心,所以將夜之初圈入皇宮只是為了保護她罷了。他自言自語的道:“你何如此,若是想要那個位置的話,告訴五哥一聲,我一定護你登上那個位置,你又何苦像防賊一樣的防著我?再說了,你也知道我根本就不可能會傷害她,又何苦多此一舉?”“王爺不必自苦了,在權利的面前每個人都會做出自己的選擇來的。”一記微微有些低沉的女音傳來,他抬前一看,卻見常在春穿了一件淺綠色的長裙緩緩走了進來。他的臉剎那間又是一片冰冷,他寒著聲音道:“誰讓你進來的?”常在春的面色微暗,淡淡的道:“我見房門沒有關,王爺又一個人坐在這裡,所以便進來看看,若是打擾了王爺,那我現在便出去。”常在春心裡甚是難過,也許是燕雪辰說的是對的,無論哪個女子愛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