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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趴在大門上看著他們進進出出,偶爾還會停下來爭論上半天。我當然認得他們,很早的時候他們已經從這裡搬了出去,至於有多早,大概就是老頭子把電視扔一邊開始聽收音機的時候吧。那到底是多早?那晚阿默問我。我想了很久,說不知道。然後捂著肚子大笑。作者有話要說:☆、雖然他們都是老頭子的家人,但是並不是一家人。一般除了父母兒女,其他人都不算是一家人,至少我是這樣認為的。突然來了這麼多人,我又可以連續十三天對著不同的人說話了。我最先盯上的是那個總是發呆的小女孩,因為她和照片裡那個我喜歡的小女孩長得很像。而且她和其他人不一樣,他們用嘴爭吵的時候,她從來都是在他們爭吵的時候默默地站在一邊,然後發呆地看著他們。一般這個時候我都會坐在她旁邊,也跟她一樣發呆。結果發現這是一件很好玩的事,因為我又找到了一個遊戲,跟她誰發呆的時間長。後來有一次看著他們吵架,我就真的發起呆來,直到朝陽刺在身上,才發現那小女孩早就抱著她的大狗熊睡覺去了。那一瞬間我很頓挫,沒有贏的喜悅,其實我也很希望能疲累地睡一覺。於是我開始回想我做人時睡覺的感覺,但是真的是做鬼太久了,結果還是失敗了。、我準備鑽入老鼠洞裡,卻發現鄰居的鄰居的貓正在那裡舔爪子。我抬頭一看,一堆的亮光傾灑在洞中。我從那個洞口鑽了出去,在窗戶那裡看見了一個小男孩正拿著放大鏡將灑入的陽光照射在一隻被捆綁的大青蟲身上,還冒著絲絲煙霧。作者有話要說:☆、搬入的人家有三個,每家都有一個小孩。我最喜歡的果然還是那個整天發呆的小女孩,只是她現在已經不坐在門口發呆了。她生病了,雖然生病了,卻還是經常發呆。一般人看到這種老宅子的木製天花板總會覺得會從裡面冒出點什麼來,而且那木板也的確冒出了許多黴菌。我以前很喜歡飄著去看黴菌蠕動,但是後來越來越多,我就犯惡心了。現在如果不是跟她一起躺床上視線一致,我想我是不會再犯這種錯誤的。發呆的小女孩每天都看著天花板發呆,沒有一點害怕的意思。然後我會飄上空中擋住她的視線,衝她做真正的鬼臉,後來我發現其實她是看不到我的,我真是個笨蛋,結果又笑痛了肚子。後來來了幾個醫生,發呆的小女孩便多了一個任務,每天都要往手上插奇怪的但是透明的管子。我研究了那個玻璃瓶子很久,也不知道它是幹嘛用的。我試圖拖過阿默來一起研究,它卻怎麼也不肯開門。作為一隻鬼,我完全可以穿過那門,但是出於禮貌,我還是敲了好久,雖然是沒有任何聲音的。後來老鼠洞裡的那四隻老鼠揮著爪子表明知道它是什麼,當我欣喜地彎下腰去聽的時候,卻悲劇地發現我根本就聽不懂它們講話,畢竟我是一隻人鬼,它們是鼠鬼,鬼之間也需要翻譯家的,可惜我找了很久也沒找到既懂人話又懂鼠話的翻譯家,最後只好放棄了。作者有話要說:☆、發呆的小女孩越來越瘦,根據我多年來的經驗,她很快就可以見到我了。但是這不是我希望的,因為她活著我可以跟她說話。如果幸運的話她在這裡住下了,活到了一百歲,那我就還可以跟她說上九十年的話。但是如果她變成了鬼,正常情況下鬼差兩個月內就會來了,那就等於我只能跟她說兩個月的話。這實在是一個不划算的事。這天我正跟她一起發呆,突然就聽見了急亂的鈴聲。隨後一個道士撒了一屋子的符咒,還捧著一個好看的盒子,更神奇的是上面還有一個勺子。我圍繞上去看,就看見勺子衝我瞪眼睛。我說你好啊。然後勺子兩眼一翻,暈了,剛才還動來動去的勺子停在了那好看的盒子上面,我立刻覺得罪過了,忙躲在鏡子後面。那道士說道,有鬼纏身啊,待我在院子裡作法,她就會好了。我一聽有好玩的,忙去找四鼠一家,卻發現它們縮在洞裡,好像已是嚴冬來臨。我說去看好戲啊。不知道是它們聽不懂還是怎麼了,怎麼叫都不出來。我只好飄出去喊阿默,一如既往的,阿默把頭搖得跟遇上狂風的船一樣。我只好百無聊賴地一個人坐在屋頂上看。其實那道士弄的把戲還挺好玩的,尤其是搖鈴鐺的時候。附近的地段空曠,人煙少,所以在夜裡那聲音迴響特別大,最後連阿默都吸引出來了。阿默問,他在幹嘛。我說那道士說有鬼纏著發呆小女孩,所以她就病了,太好笑了。阿默看了我半天,說阿白你就是那隻鬼。隨後就因為這個無意的發現哈哈大笑。笑了半天看見我沒笑,也沒敢繼續笑下去。我難過地想,原來我就是那隻鬼,還是害了我喜歡的發呆小女孩的鬼。我頓時覺得很傷心,我又想起來,我是個沒心鬼,但是這次我笑不出來了。作者有話要說:☆、我已經在鼠洞裡躲了一個月了,對於上次無意的發現,我難過極了。所以我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