點點,廟裡僧人正設法將兩人拉開。
阮盡歡扒開人群上前一看。
喲,男的長得還不錯,儀表堂堂,就是臉上被抓出了血痕,脖子上也有,等等——
他好像沒有喉結!
他是裴家的公子,我們在寺廟相識。
她是我堂姐,最會哄女人。
天吶,這廝莫不是裴長照?
再看那女的,雖然她背對著自己,但看那纖薄的身形,依稀有幾分像自己的堂姐阮楚雨!
低低對驚蟄囑咐一番,驚蟄戴上籬衣,迅速衝上前將那女子拍暈,掩住她的面容,抱起便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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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不起!對不起!我家小姐癇病犯了,我這就帶她回去!”
廟時僧人雙手合什麼,“阿彌陀佛!善哉善哉!”
圍觀之人哪有那麼傻,紛紛議論起來。
“定是這男的招惹了那女的,又不肯負責,才鬧出來的。”
“是啊,你瞧那男的,臉上沒一個好地方。”
裴長照以袖掩面,不說話。
阮盡歡掏出團扇遮面,粗聲粗氣道:“諸位!諸位!大家都是炎黃子孫,聽我炎黃聽我一言,都散了吧,佛門靜地,可不敢造口業。”
人群四散開來,她上前去看眾人口中的 ‘裴家公子’
嘖,領口都被扯開了,她的胸應該被束住了,但仔細看,還是隱隱有一點溝。
裴長照擦擦臉,朝她看過去,‘嘶’ 一聲,勉強擠出笑容,“這位小姐,你是何人?”
她嗓音中性,分辨不出男女,加上她身量比普通女子高不少,如果忽略某些細節,確實想不到她是個男人。
但阮盡歡是誰?
偽娘見過,百合見過,gay見過,沒什麼能逃過她的法眼,這裴長照定是女人無疑。
見四下無人,阮盡歡走到她跟前,也不兜圈子,“裴小姐,我是阮楚雨的堂妹,也是你堂妹裴玉潤的朋友。”
裴長照從地上爬起來,抹去嘴角的血跡,揚唇一笑,“小姐真會開玩笑。”
阮盡歡驚訝的看著她,這人笑起來竟有幾分狷狂邪魅。
不由後退兩步。
裴長照略帶磁性的聲音傳來,雙眉一揚:“怎麼了,害怕了?”
阮盡歡移開團扇,露出一張閉月羞花的臉。
裴長照立時驚豔,她勾搭過不少女子,但此等容色氣度還未見過。
像王右軍的字,氣峻而姿媚,又像顧長康的畫,骨清而神豐。
只見阮盡歡笑了笑,“裴小姐,脫一個唄?”
“什麼?”
“我說,找地方你脫光衣脫給我看,當然你不吃虧,你有的我也有!”
裴長照:
“請吧,裴小姐。”
看驚雀一眼,“你若不肯,我現在就讓她將你扒光,我說,你胸前勒得難不難受?悶不悶?”
往下再看,“以及你褲襠底下塞了什麼?礙不礙事?走路時會不會磨得腿疼?”
裴長照:
這個女人,看她的神色,她是來真的,而她的婢女看著孔武有力,自己好像打不過。
:()歡歡善撩多嬌,太子為她折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