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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微愣,緩緩回神。見虛竹和那老婦等人仍在,卻沒見到她所期盼的那個人。她眨了眨眼,以為是自己出現了幻覺。她微微苦笑,站起身,不知道該往何處。忽然耳邊又響起那個熟悉的男聲,“阿朱,我終於找到你了麼?”聲音沙啞中帶著失而復得的驚喜。她怔在原地,終於轉身,卻見是一身黑袍的蕭峰,在他身後,是一匹高大的黑色駿馬,一人一馬,停在離她兩丈遠的地方,而蕭峰剛毅的臉上盡是風霜之色。她站在原地,靜靜地看著那個男人,那樣的眉,那樣的眼,那麼熟悉,在這幾個月幾乎夜夜都縈繞在她的夢中。蕭峰……是她的大哥尋來了麼?這一切,都不是夢?“大哥!”她整個人飛奔過去,如果這真的只是一場夢,那就讓這夢永遠都別醒。蕭峰顧不得在場的人,張開雙臂接住那飛奔而來的人,將她緊緊抱在懷中。“阿朱!”☆、情長計短緊緊擁抱的瞬間,像是經歷了生與死。蕭峰放開被他緊抱在懷中的阿朱,雙手撫上她的青絲,聲音仍是有些沙啞,“阿朱,這些日子,過得可好?”阿朱雙眸看向他,聽到他的話,淺淺一笑,臉上劃過一道晶瑩,“大哥瞧阿朱如今可好?”不管面對多大的變故,都要冷靜視之,不管是傷心也好,沮喪也罷,她都要把那些情緒放到一邊,先解決眼前的事。蕭峰雙眼凝望著阿朱,細細打量著她,這些日子她似乎清減了些,但是身體似乎也無大礙。一直懸在半空中的心此時終於放下,他抬手,粗指拭去她掛在臉上的淚珠,“沒事就好。”目光移向離他們幾丈遠的虛竹等人,“他們是何人?”阿朱沒有回頭,輕聲說道:“他們都是不重要的人,大哥,我們走罷。”如今她對逍遙派的人和事,真的不想與他們有任何牽扯,連恨也覺得累。蕭峰見阿朱如此說道,點了點頭,將她抱上馬,接著自己翻身上馬,就要策馬離開。就要離開之際,阿朱卻聽見虛竹略帶焦急的聲音,“師妹,你要去哪兒?”阿朱與蕭峰兩人均是一愣,不約而同地看向虛竹。虛竹站在人群前面,看向阿朱,說道:“姑娘,方才師叔說她收了一個女徒兒,說的就是你罷?”當日他與童姥被李秋水追殺時,他便見過阿朱。當時不曉得,但這三個月來他一直跟著童姥修習逍遙派的武功,方才一看阿朱趕來時施展的輕功,分明是逍遙派的武學。童姥說過,逍遙派武學,只傳本派之人,於是心中認定阿朱就是李秋水所收的徒兒。阿朱抿了抿唇,淡聲說道:“不,不是我。小師父,我尚有要事,就此別過。”她一直不知道李秋水葫蘆裡賣的是什麼藥,這幾個月,她絞盡腦汁也想不出來。而如今,李秋水死了,李秋水的用意她再也無法得知,她也不想再與逍遙派有任何的牽連。她閉上雙目,整個人往後靠,倚著蕭峰的胸膛,“大哥,我好累,我們走罷。”聲音中帶著倦意。蕭峰俯首看她,見她眉目間盡是疲倦,又轉頭看向虛竹,微微頷首,“告辭!”語畢,“駕”的一聲,黑色駿馬帶著兩人絕塵而去。虛竹看著兩人離去的背影,半晌才回過頭來,低頭瞧著李秋水和童姥的屍身,一時之間,也不知該如何是好。一直站在他身後的老婦上前躬身說道:“尊主,咱們是否將老尊主的遺體運回靈鷲宮隆重安葬?敬請尊主示下。”虛竹說道:“該當如此。餘婆婆,這位是童姥的同門師妹,雖然兩人生前有仇,但死時恩怨解,我看……不如一併運回去安葬,你道如何?”餘婆婆躬身說道:“一切謹遵尊主吩咐。”虛竹頓了頓,想起阿朱,又說道:“方才那位姑娘,是尊主的師侄,日後見她,如見尊主。”虛竹心在少林寺,實在不願做逍遙派的掌門及靈鷲宮的宮主,想到阿朱也是逍遙派的人,心中念想著日後要將逍遙派的掌門之位還給阿朱。而自己將童姥與李秋水的事情安頓好,找到阿朱,便回少林寺領罰,日後,仍是少林寺的人。“屬下等謹遵吩咐。”=========她的神智從一片混沌中漫遊而出,眼睫微顫,緩緩張開。她好似做了一場長長的夢,長得教她此時腦中一片空白,似是遺失了過去的記憶,在夢中待得太久,久得她幾乎要忘記歸來現實的路。眨眨眼,她發現自己躺在床上,身上蓋著薄被,兩面床紗放下。她抱著身上的薄被坐起,就在此時,床紗被拉開,映入她眼中的是蕭峰線條剛毅的五官。“阿朱,你醒了?”昨個兒在馬上,她不消片刻便睡去了。看著她眼下淡淡的黑影,他也不忍吵醒她,只盡快找了個落腳的地方,兩人暫時安頓下來。聽到蕭峰的聲音,她的眼莫名的一陣泛熱,鼻頭酸酸的。她看向蕭峰,臉上帶著柔美的笑意,輕聲說道:“大哥,我醒了。”蕭峰坐在床後,雙臂摟著她的腰肢,將她往後帶。阿朱感覺腰間被他摟進,不由自主往後靠,後背完全靠近他結實的胸膛,她頭靠著他的肩膀,輕聲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