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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朱聽得他的嘆息,“撲哧”的一聲笑了出來,一手撫上他的眉心,柔聲說道:“大哥何須如此憂心?即便是早知如此,你若得知你義兄有難,莫非還會袖手旁觀麼?”蕭峰聞言,心知她所言甚是。但此戰兇險,他竟將她帶入這般境地……阿朱又說道:“說起來,這事兒也只怪阿朱。若不是那日我不分方向,走入這草原我們也不會淪落至此。”蕭峰聞言,終是釋懷。事已至此,多想無益。若是最後沒有絲毫的法子,那他也必定能保住耶律洪基和阿朱的性命。=========翌日,蕭峰與耶律洪基會面時得知皇太叔與楚王率領兵馬五十餘萬,北來犯駕。耶律洪基神色凝重,說道:“兄弟,今日之事,有進無退,縱然兵敗,也只有決一死戰。”蕭峰看向耶律洪基,見他眉頭深鎖,應是對這場戰事無甚把握。但在如此情況下,群臣也願誓死效忠,不由得讓蕭峰對耶律洪基心生敬佩,為帝者,應當如此。這場戰事,耶律洪基讓室裡呆了一隊飛熊兵保護阿朱,居於後軍。而蕭峰則挽弓提矛,隨在耶律洪基身後,作了他的近身護衛。阿朱坐在營帳中,蕭峰尚未回來。而室裡正在營帳外候著。“室裡。”筆直地站在營帳外的室裡聞言,進入帳內,恭敬應道:“阿朱姑娘。”阿朱放下手中的書,看向室裡,問道:“外面戰況如何?”室裡看向她,欲言又止。阿朱看向他,好耐心地再次問道:“室裡,你們陛下的軍隊如今是勝是敗?”室裡低下頭,說道:“我軍初始大勝,但叛軍以官兵親人要挾,軍心大亂,如今我方軍隊只剩下傷殘士兵,明日一戰大概……”室裡閉了閉眼,牙一咬,說道:“明日一戰大抵是凶多吉少!”阿朱聞言,眨了眨眼,看向室裡,問道:“室裡,你可害怕?”室裡抬頭看向阿朱,說道:“我契丹男兒,生當盡忠報國。我室裡追隨陛下,頭可斷血可流,但從不曉得害怕二字!”一番話說得慷慨激昂。室裡的話剛落,便聽到一個宏亮的聲音在外頭想起,“室裡,說得好!”來人走進,正是蕭峰。室裡見到蕭峰進來,恭敬行禮:“蕭大爺。”蕭峰聞言,微微頷首,看向阿朱,只見她眼帶著溫柔的笑意看向他,不由得大步跨向她。室裡見狀,立即告辭離開了營帳。阿朱抬頭看向蕭峰,抬手倒了一杯熱茶給他,“大哥,今日形勢如何?”蕭峰接過她手中的杯子,頭一仰,一飲而盡。“今日戰陣不利,我本想保了義兄出去,讓他招集舊部,徐圖再舉,可他拒絕了我的主意。”阿朱接過他手中的杯子,再倒了一杯捧在自己的手心裡,垂首說道:“室裡與我說,契丹人眼中,勝者英雄,敗者叛逆。若是你義兄離去,便是一敗塗地,豈能再興?他自然是不願意的。”蕭峰坐到她身邊,將她攬入懷中,下巴抵著她的頭頂,說道:“室裡說的乃是實情。”阿朱將頭枕在他的肩膀,閉上了雙眼。“阿朱,我義兄本想讓我們趁夜自行離去,你道如何?”阿朱緊閉著的雙眼並未張開,聲音含笑中又帶著些無奈,“大哥心中主意已定,何必再問阿朱。”蕭峰環在她腰間的手緊了緊,慨然說道:“我陪著義兄,明日與叛軍決一死戰。我與他義結金蘭,他是皇帝也好,是百姓也好,我都當他是義兄。兄長有難,做兄弟的自當與他共生死,豈有自行逃走之理?”頓了頓,他又問:“阿朱,可會怨大哥?”阿朱早已表明要與他同生共死,如果他此時也說不出要護送阿朱離開的話。阿朱張開雙目,看著帳外的火光,說道:“大哥義薄雲天,阿朱自然會明白大哥的決定。”如果不知道結局會如何,她或許會怨,怨他死腦筋不願意離開。但以蕭峰的性情,即使是她怨他,估計他只會將她送離這裡,然後再自個兒回來與耶律洪基共患難。蕭峰聞言,不由得心中激動。雙手握住她的肩膀,將她固定在自己跟前,“阿朱,多謝你!”聲音竟是帶著激動。阿朱看向他,只見他一雙炯目定定地看著她,裡面帶著不可名言的情緒。她一愣,然後緩緩笑開,“大哥,你是不是覺得咱們要死在這兒了?”昏黃的燭光下,只見她眉目安詳,清麗的臉上帶著溫柔的笑意,眼眸定定看著他,似乎在她的眼中,容不下今日的困境,也容不下明日的兇險,只容得下他一人。蕭峰心中一震,明日一戰,九死一生。阿朱與他婚約已定,但至今仍未完婚。想到兩人關山萬里,雖然他由始至終以禮相待,但在旁人眼中如何看待?明日大家都要死了,阿朱卻也還是無名無份地跟隨在他身側。思及此,大掌撫上她的臉,她淺淺一笑,眼睛微閉著,臉往他的手心蹭了蹭。蕭峰心中一動,大掌滑過她細緻的肌膚,然後捏住她的下巴。阿朱微愣,張開雙目,看向他。“大哥……”話還沒說完,微張的嘴就已經被含住。……阿朱雙目睜圓,顯然受了不少的驚訝。蕭峰平時與她一起雖然頗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