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樂歆覺得自己快要暈過去了,但導演為了鼓勵她,都獻出他的第一次了,她怎麼好意思退卻?只好硬著頭皮上陣,冷冰冰的,滑不溜的,捉著那條蛇的時候,完全能感覺到那條蛇在她的手裡蠕動……李樂歆皺著眉頭將蛇拿遠了,溫順是挺溫順的,但禁不住這條蛇還是讓她體內陣陣惡寒,額頭都滲出冷汗了。旁邊的助理見狀,問:“樂歆小姐,如果實在不行,跟導演說吧。”李樂歆搖頭,“沒關係,我還是可以的。”如果可以用替身,導演就不會要她儘量克服內心的恐懼了。而且,再怎樣,她至少得是個敬業的演員才是。結果那場戲,她ng十遍,最後才過關。到最後的時候,李樂歆見到那條滑不溜的、吐著舌頭的蛇已經完全麻木,沒有任何感覺了……囧。因為是古代戲,所以電影裡也有各種各樣的打戲,身為女殺手,沒有打戲就太不像話了。所以這個夏天,磕磕碰碰,李樂歆身上總是青一塊紫一塊的,看得讓人直揪心。柳民赫手裡拿著跌打酒,皺著眉頭看向那個縮在沙發另一端的人,有些無奈,“樂樂,過來。”“我不要……那個跌打酒好臭,而且會疼啦!”臭不是關鍵,疼才是最關鍵的。柳民赫揚眉,“你那些淤青,要推開了才會好,你是打算這樣放著嗎?”李樂歆還是拒絕接近他,“放著讓它慢慢好就是了。再說了,現在好了也沒用,導演說還有第二部第三部要拍,到時候還是會有數不清的淤青的!”柳民赫看向她,邁著長腿走過去,毫不留情地將她拎過去,“乖乖給我坐著。”說著,將她的拖地長裙撩起,那些淤青在雪白的肌膚上觸目驚心。他碰了碰她的膝蓋,“疼嗎?”她整個背靠在沙發靠椅上,皺著眉頭,看著他的手指,“別戳,會疼。”“這麼不小心?”柳民赫將她的腿擱在他的腿上,然後開啟跌打酒,要幫她將淤血推開。李樂歆想要將腿拉回來,但是他抓得死緊,“別亂動。”“可是會疼。”她皺著眉頭,一臉可憐樣地看著他,“民赫哥,你放著,讓它自己散了就好。”柳民赫揚眉,手中動作毫不留情地揉上她的傷處,然後溫聲問道:“第一部都還沒上映,就確定要拍續集?”原本想要呱呱亂叫的李樂歆聽到他的話,倒是忘了他手裡的動作,“嗯,我打算以後不拍電影了。”其實那些淤青的地方也沒有那麼疼,她就是習慣性地想要柳民赫面前撒嬌而已,現在注意力被分散,她也就不在意了。柳民赫動作一頓,“為什麼?你不是說這個當成一個副業,也是不錯的嗎?”李樂歆雙手撐在身後,臉上帶著笑容,嘆息著說道:“不入這一行就不會知道這一行的辛苦,我以前把事情想得比較簡單。我覺得是真正熱愛電影事業的人,像我哥哥那樣的人,才能將這個演戲這個事業堅持到底。像我就不適合。”經常會因為拍戲需要,而日夜顛倒。也會因為拍戲,面臨著各種各樣的挑戰和危險,李樂歆覺得自己的小心肝有時候承受不來。所以拍完陳嘉導演的這部電影之後,她就會淡出娛樂圈,至於燕子塢的代言,她一簽就是五年,這個代言她覺得可以勝任,倒是沒關係。“你覺得不喜歡的話,現在就不拍也沒關係。”柳民赫笑著說。聽到李樂歆的想法,他心裡還是鬆一口氣的。其實他很擔心李樂歆跟李英宰一樣,喜歡上演戲這個行業。如果她真的喜歡,他再不贊成,也不能阻撓她。但是家裡的長輩們,肯定是不樂意的。現在她自己想明白了,倒也是好事一樁。而且娛樂圈裡到底怎樣,柳民赫對這個是最清楚不過的。雖然他和李英宰有足夠的能力保護她,但是人在裡面待久了,總是不好。尤其是她現在這種還在追夢的年齡,稍不留神,說不定就走歪了。“不行,答應了別人的事情就要做到,而且這個系列的電影,我已經拍了第一部,後面再堅持一下就好了。聽說第二部會在明年的暑假檔上映,拍攝期應該是在寒假那段時間吧?導演說了,會盡量把我進組的時間安排在假期。”李樂歆看著那個神情認真地幫她推拿傷處的男人,臉上露出一個甜甜的笑容。柳民赫抬眼,迎著她的視線,“等你拍完這幾部劇,我們訂婚,怎樣?”李樂歆望著他,眼裡閃著調皮的光芒,搖頭,“不怎樣,我不要。”柳民赫倒也不生氣,將手裡的跌打酒放下,含笑的黑眸望向她。“你明明喜歡我到不行,為什麼不答應?”李樂歆側著頭,神情有些俏皮地反問:“民赫哥明明也是愛我到不行,為什麼不知道我心裡想什麼?”很多時候,知道彼此的心意很重要,可是有很多事情,也是要說出來做出來才可以。至少現在的李樂歆是這樣認為,她覺得自己很膚淺,但是沒辦法,她就是一個這麼膚淺的人,他做不到位,她就不鬆口。柳民赫很多時候拿李樂歆沒辦法,訂婚的話題在兩人之間其實不是什麼禁忌,他經常會問,然後她的答案總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