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住嘆息的衝動,我隨口說道:“這麼說來東方叔叔幼時吃了不少的苦,相比之下,盈盈倒覺得自個兒如今太幸運了。”東方不敗輕笑出聲,說道:“你確實是幸運。”我看著他的笑容,站了起來,託大石頭的福,我站起來的高度剛好和東方不敗一般高,眼睛可以與他平視。他見狀,一怔,然後那雙桃花眼又彎得跟天上的新月似的。我心中嘆息一聲,臉上卻揚著燦爛的笑容,說道:“東方叔叔,這山風吹得實在是冷,咱們回去罷。”他說話時,總是揚著笑。讓人看不出是真心還是假意。對人亦是,似乎總是十分真誠,他心中十分清醒著自己做什麼,但卻真的是在付出心血來收買一個人的心。真不知道會不會有那麼一天,他付出心血收買人心時,會不小心連自己也陷進去。雖然我明白可能性幾乎為零,但是還是忍不住猜想。後來在我七歲的生辰宴席上,我遇見了大名鼎鼎的楊梨亭。那時任我行正在為我設宴慶生,而楊梨亭此時是東方不敗的部下,說是有急事前來拜見。東方不敗本擬宴席過後再見他,但任我行卻笑道既然有急事,一聽又何妨。於是便讓楊梨亭前來拜見。我看著那個跪在地上的男人,這就是原著中東方不敗的“情人”?心中忽然就有種微妙的感覺,看向坐在任我行身側的東方不敗,這樣的驚為天人的東方不敗和眼前這個楊梨亭……意識到自己的念頭,我登時惡寒了一下。在我身側的光明左使向問天察覺到我的舉動,輕聲問道:“小姐,怎麼了?”我皺著鼻子,咕噥著,“向叔叔,這人讓人感覺好不舒服啊。”聲音雖小,但在座的人均是一流的高手,又怎會聽不到我的聲音。東方不敗瞟了我一眼,斂了笑容,看向楊梨亭,淡聲說道:“你最好是有十萬火急的事情要求見。”語氣中竟是帶著隱隱的冷意。我一怔,這倒是我第一回見東方不敗有這樣的語調。向問天見狀,卻是勾起一個若有似無的笑容。事後,楊梨亭離去。而向問天則像旁邊的一個心腹做出一個“咔嚓”的動作,我頓時一怔。這兩年來東方不敗和向問天之間越發的不和,而如今向問天堂而皇之地動東方不敗手下的人,對他一點好處都沒有。任我行見狀,眉頭一皺,正欲說話。向問天卻站起來說道:“教主,此人不過是一處分壇出了些許差錯,便得前來請示我教的副教主。我日月神教,不管是教主還是副教主,日理萬機,若是人人都為這等瑣事前來請示,那還得了?我日月神教豈能容得下如此鼠輩?再者,此人目光猥瑣,竟敢直視小姐,實在是膽大包天,留他何用?”毫無疑問地,向問天與東方不敗交惡,而任我行則傾向於東方不敗的立場,向問天一怒之下拂袖而去,脫離日月神教。我被這忽如其來的變故弄得一怔,待宴席結束後許久許久,才反應過來,這些年來東方不敗行事越發的嚴密,但向問天何等聰明,怎會不曉得東方不敗想要教主之位的意圖。但無奈表面上任我行偏信東方不敗,是以向問天亦是無計可施。而這些年下來,他又怎會不曉得東方不敗不動聲色拔除眼中釘的狠勁?於是剛才在宴席之上,藉機向東方不敗發難,藉此要脫離日月神教,以免東方不敗的迫害?我躺在床上,頭又在隱隱作痛,這幾人這等的聰明才智,不去打仗實在是太可惜了。向問天離教……我皺著眉頭,想了想,叫道:“青姨。”“小姐。”一道身影在我床前出現。我抱著身上的暖被坐起來,看向她,說道:“向左使是否已經下了黑木崖?”她輕輕點頭,“是的。”我沉吟了一下,下床寫了一封書信,交給她,“你派人把這封信交給向左使,切記,絕對不能讓任何人曉得此事。”青姨是我孃親的陪嫁丫鬟,一直跟在我孃親身邊。後來我孃親死了,她就陪在我身邊。她自從見識過我的御蜂之能,便認為一切皆是我孃親在天有靈,賜我那樣的天賦和聰明。我初始見她如此,啼笑皆非,但後來發現她心思縝密,若是這般,她迷信了點對我而言也是一樁好事,於是也不在意在她跟前流露出與年齡不相符的舉止。青姨點了點頭,便離開了。我看著空無一人的房間,又是一陣頭疼。這就是我無法扭轉乾坤的原因,我如今不過是個七歲的小孩子,無法培養自己的心腹和勢力。僅有青姨,是不夠的。若由青姨去幫我網路勢力,也不是不可,但容易打草驚蛇,引起東方不敗的注意。思量了許久,最終還是作罷。半年後,黑木崖——一陣冷風吹進我的房間,讓我頓時清醒,猛然張開眼。翻身下床,走至窗前,只見明明是天將拂曉的時辰,但天空還是一片紫黑,看不到一絲光亮。心中猛然一跳,推開門便直奔任我行的房間。 2626、笑傲之盈盈笑語(三)- - -我才進去任我行住處的院子,就被一個人抱了起來,下一瞬間,我的眼睛被一隻大手捂住了。“小姐,教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