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惱歸惱,但肚皮還是要顧的。她正要步出客房,忽然聽見門外一陣喧譁。她眨眨眼,然後抽了一根桌上的花枝將散落的長髮半挽起來,走了出去。原來是邙山一行人前來迎接呂四娘。她走至角落,要了一壺龍井靜靜地看著那一行人。兩杯茶水都還沒喝完,卻見那曹錦兒帶著邙山眾弟子離去,獨留谷之華一人待在階梯處,神色黯然。她不禁搖頭,前因後果,她都看得十分明白。呂四娘先行回邙山,留下書信要谷之華待她收拾行裝。但信中字裡行間卻並未提及邙山眾弟子,更沒提及代掌門的曹錦兒。再加上旁人略一挑撥,曹錦兒自是不悅,於是遷怒於谷之華。只是,這谷之華只會這麼笨笨地被曹錦兒欺負嗎?若是真是如此,那她得說,谷之華雖頭頂著呂四娘弟子的光環,但其風采絕對比不上呂四孃的十分之一。只見谷之華神色黯然,然後拾階而上,想必是回去幫呂四娘整理行裝了。厲勝男輕笑搖頭,又倒了一杯茶水。再抬頭時,不由得被嚇了一跳。“喲!厲姑娘,真巧啊!”在她對面坐著的,不是莫逆還能是誰?厲勝男皺著眉頭,“怎麼又是你?”莫逆搖著摺扇,笑嘻嘻的,指了指站在階梯處的金世遺,“世遺來找呂前輩,我也來瞻仰一下呂前輩的風采礙。”厲勝男將手中的白瓷杯放下,微笑問道:“那……眼下那個傻小子可是在等你口中的呂前輩?”能等到才怪,人家早走了!莫逆很自動地拿起桌上一旁的茶杯,為自己倒了一杯龍井,不禁讚歎,“厲姑娘果然是品味不凡,這明前龍井確實不錯!”厲勝男白他一眼,不與他打哈哈。莫逆心中自然明白厲勝男不會無端端地關心他與金世遺的事,卻也想知道厲勝男究竟有何目的。於是一笑,說道:“那呂前輩讓世遺稍等片刻,她馬上就下來。”“哦?”她柳眉輕揚。莫逆聳肩,“我沒上去,不曉得。只是——”莫逆忽然笑著看向她。“如何?”“忽然這麼關心旁人的事情,不太像厲姑娘哦。”兩道冰凌自厲勝男眸中飛出,語音冰冷,“你胡說八道些什麼?”莫逆看著她突變的神色,心中莞爾。他發現自個兒當真是愛上逗弄她的感覺了,但亦不能太過分。若是她惱羞成怒,當眾翻臉,那可怎麼好?於是斂了笑意,說道:“在下錯了,厲姑娘,請你千萬不要翻臉。”語氣裡,帶著些許求饒的意味。厲勝男輕哼一聲,看在他在丐幫中沒有拆穿她的份上,她姑且饒他!莫逆看著她的模樣,只覺得眼前的姑娘容顏七分俏麗中帶著三分倔強,且聰明過人。只是,他心中不免好奇:她為何要挑起武林中各門派的衝突?“厲姑娘。”厲勝男徐徐看向他。只見莫逆咧嘴一笑,問道:“莫逆冒昧問一句,這後面,厲姑娘可是要去哪裡?”“這與你何干?”轉過頭看向站在階梯處的金世遺,她聲音平淡無波。莫逆碰了一鼻子灰,也不懊惱,臉上帶著令人如沐春風的笑意,說道:“這不只是問問麼?厲姑娘不願透露,我也不會多加勉強。”凡事都是你情我願的才好啊,他向來不愛勉強人的。然後順著厲勝男的目光看過去,只見一個頭戴著斗笠紗帽,中年裝扮的女子站在金世遺跟前。莫逆不由得揚起了劍眉,“喲!這就是呂老前輩麼?”厲勝男眨眨眼,嘴角微揚,“嗯,應該是呢。”然後轉頭看向莫逆,說道:“你不是要瞻仰一下呂老前輩這等高人的風采麼?還不快去?”誰知莫逆卻是不徐不疾地拿起桌上的白瓷杯,放至唇邊,喝了一口。然後笑吟吟地說道:“這不是已經見過了麼?冒昧前去拜見,只怕是唐突了呂老前輩。”厲勝男瞟了他一眼,然後又看向金世遺,朝他招手,“金世遺!”金世遺似是聽到有人喊他,私下看了看,然後見到莫逆與厲勝男在角落旁的桌子兩邊坐著,神色大喜。然後朝那中年裝扮的女子說了幾句,兩人就一起過來了。莫逆看著那所謂的呂四孃的步履,她確實是練武之人,但像呂四娘那樣高人,步履之間該是沉穩且毫無聲息的。但眼前這人,步履輕快,哪像是內功深厚的高人?然後又看向厲勝男,只見她的眼中閃過一絲狡黠的笑意,心中頓時明瞭。只見金世遺走了過來,開心說道:“厲姑娘,好巧啊!”然後有對莫逆說道:“莫大哥,我還以為你到哪兒去了呢?原來是遇見了厲姑娘。”厲勝男此時難得的和顏悅色,說道:“你不跟我們介紹下你身後的人麼?”金世遺點點頭,然後推開身子,向莫逆與厲勝男介紹說道:“這位,是呂前輩。”然後又說道:“呂前輩,這兩位是我的朋友,這是莫逆莫大哥,這是厲勝男厲姑娘。”厲勝男早知這個扮作是呂四孃的人是谷之華,卻不揭穿,微笑說道:“久仰呂前輩大名,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但卻是沒有行禮。莫逆卻是倒了一杯茶水,雙手恭敬遞給谷之華,微笑說道:“莫逆見過呂前輩,呂前輩,喝杯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