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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麼?”莫逆眼中帶著探究看向那個背對著他們的姑娘,只覺得她的背影嬌小而又倔強。她,怎會忽然失態? 會見呂四娘邙山派大堂——“不行!我師父是何許人也,豈容你們說見就見?”曹錦兒的聲音在偌大的大堂中迴盪。厲勝男看著曹錦兒高傲的模樣,不由得嗤笑一聲,說道:“你又不是呂前輩,你又怎麼知道她不願見我們?”這個曹代掌門好大的架子,居然讓他們在山下等了整整一個時辰才應允讓他們上山;山上後要見她,又等了半個時辰,等了這麼久之後,她居然說不讓見呂四娘。思及此,她心中又一陣不悅,冷聲說道:“還是曹代掌門覺得自己的意思,就是呂前輩的意思?”“你這個妖女,說什麼?”曹錦兒怒聲說道。厲勝男不由得冷笑一聲,“在曹代掌門心中,是不是不願奉承你的人,就是妖女?”莫逆看著在大堂中對持的兩人,又該頭疼了。不過,厲勝男做事雖然有時候極端了些,但向來是不做沒有把握的事情。他十分篤定厲勝男與他們一道上邙山,定是有目的。目的沒有達成,她絕不會把事情搞砸。曹錦兒是呂四孃的大弟子,入門最早,資歷最高,自從呂四娘帶著谷之華四海雲遊後,她便當上了邙山派代掌門,門下弟子知她愛擺架子,時時都奉承著她。不願奉承的,也不會出言觸怒。而此時她聽到厲勝男毫不客氣的言語,當下便是氣得七竅生煙,哪裡還會記得一派代掌門該有的風範——“來人,送客!”語氣中的怒意,哪裡有送客的意思,分明就是趕人。厲勝男在大堂中,盈盈而立,嘴角噙笑,眼波流轉。邙山派在旁的男弟子見狀,不由得心神為之一蕩。然而,從她那紅唇中吐出來的話,卻將她跟前的曹錦兒氣個半死。“雖說我們是遠道而來,但不過是江湖上名不見傳的小人物罷了。曹代掌門不問我們為何求見呂前輩,也不問呂前輩是否願意見我們,也是情理之中,但何須如此客氣,還勞煩你門下弟子送我們下山,真是讓我受寵若驚。”厲勝男見曹錦兒那樣不客氣的語氣,心中亦是不愉快。她知道曹錦兒最氣旁人掃她面子,但她今日就非得在邙山派的弟子跟前好好挖苦她!“你這個顛倒是非的妖女!”曹錦兒見厲勝男話說成這樣,當下覺得臉上無光,心火狂燒。“錦兒,不得無禮!”一道帶著威嚴的女聲在大堂中響起。眾人抬眼看過去,不約而同地施禮——“弟子見過師父!”來人正是呂四娘,而她身後還跟著剛上山不久的谷之華。只見她緩緩走近大堂,走至曹錦兒身邊停下,“你們誰是金世遺?”原本跟在呂四娘身後的谷之華,此時聞言,走了出來,說道:“師父,弟子為你介紹。”然後將金世遺他們一一介紹給呂四娘。呂四娘看向金世遺,“小兄弟,你千里迢迢來找我,究竟何事?”金世遺向呂四娘一揖,“弟子金世遺,見過呂前輩。是我師父臨終前,要世遺前來找您的。”“你師父?”呂四娘神色狐疑。“我師父是獨龍尊者!”“獨龍?!”呂四娘神色震驚,顯然是認識金世遺的師父。一直杵在一旁的莫逆與厲勝男聞言,不由得對視一眼。然後又看向金世遺與呂四娘。金世遺點頭,“我師父吩咐我,一定要找到呂前輩。還說,這世上,如果有人值得世遺相信,那麼就只有呂前輩一人。也只有呂前輩,才能幫我。”呂四娘聞言,看向金世遺。金世遺朝她一笑,然後右手一震,只見蒙著他手中的劍的那張黑布頓時化為碎片,露出了他一直帶在身邊的那把劍的本來面目。呂四娘見到那把劍,初始有些驚訝,後來臉上便是高興的神色,“你果然是獨龍的徒弟!”習武之人,對自己的兵器總是視若生命。劍在人在,劍忘人亡。如果說呂四娘之前還對金世遺的身份有所懷疑,那麼此刻在看到那把劍之後,所有的懷疑便煙消雲散。因為金世遺手中的劍,確實是獨龍尊者還未退隱前隨身攜帶的。只聽得呂四娘說道:“世遺,你遠道而來,定是有要事。我們私下商討。”頓了頓,她又看向站在金世遺身後的莫逆與厲勝男,朝他們和藹一笑,說道:“兩位亦是遠道而來,不嫌棄的話,先在邙山稍作停留罷。”莫逆聞言,朝呂四娘禮貌一笑,然後作揖說道:“多謝呂前輩。”厲勝男抿了抿唇,她對這個所謂的名門正派,沒有太多的好感。但呂四娘讓她感覺卻是不錯,於是亦朝呂四娘微微一笑,徐徐施禮。呂四娘見他們同意了,便轉身吩咐曹錦兒:“錦兒,找人替為師好好招待兩位貴客。”曹錦兒聞言,心中雖然不忿,但師父有命,又不能不從。於是低頭應道:“是,師父。”呂四娘滿意地點點頭,然後側首看向谷之華:“之華,你與世遺一起隨我來。”谷之華眼睛偷瞄了莫逆一眼,然後輕輕點頭,“好的,師父。”厲勝男看著他們幾人離去的背影,然後微笑著看向曹錦兒,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