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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錦兒收回佩劍,冷哼一聲,然後說道:“別假惺惺的,師父去世的時候,只有你與金世遺在場,怎麼會這麼巧?”巧到師父將少陽神功和手中的玄女鐵劍都傳給了谷之華,她不信!谷之華看向曹錦兒,知道她為何會有這樣的表現,於是說道:“師姐,之華從未想過要與你爭奪掌門之位。”這次回來,師姐對她很不滿意,甚至將她以前住的房間給了別人,只配給她一間堆滿雜物的房。為了不讓師父煩神,她都忍了。只是,現在師父去世了,師姐還來誣陷她謀害師父,強搶掌門之位,甚至不讓她祭拜師父,這太過分了!曹錦兒聞言,神色微變,說道:“谷之華,事實擺在眼前,我不想聽你解釋!我還是那句話,你沒有資格拜祭師父,你再不離去別怪我不客氣!”厲勝男見狀,還不待谷之華應話,便冷冷一笑。曹錦兒雙眼冷厲地看過去。厲勝男完全無視曹錦兒的目光,說道:“就算谷姑娘現在不是邙山派的人,這呂前輩總是她師父。徒兒拜祭師父,乃是天經地義,曹代掌門未免太不講理。”“你——”曹錦兒怒目看向厲勝男。厲勝男沒有看向曹錦兒,把玩著她拿在手上的梅枝,有些漫不經心地繼續說道:“還有,曹代掌門口口聲聲說谷姑娘害死了呂前輩,可有證據?如果沒有證據,那就是曹代掌門血口噴人。”曹錦兒被氣得渾身發抖,怒聲說道:“這是我邙山派的事,與你何干?!谷之華,你若識相的就現在離去,否則我可要叫人動手了!”“喲,說不過就要開打了嗎?“厲勝男驚道。一直不吭聲的莫逆見狀,不由得側首看向站在他身旁的姑娘,她就是唯恐天下不亂吧?厲勝男察覺到他的視線,看向他,見他臉上並無異樣的神情,又將視線移開,然後對金世遺說道:“金世遺,人家都不講道理了,你還需要跟他們講道理嗎?”金世遺聞言,神色一凜,亮出手中的劍。邙山派的弟子見狀,個個神色戒備,也亮出身邊的佩劍。谷之華見狀,神色焦急且痛心,“金大哥,你別這樣。師姐,你聽我解釋!”金世遺見谷之華如此神色,本已出鞘的劍放了回去,但全身戒備準備隨時出手。曹錦兒手中佩劍指向谷之華,冷聲說道:“沒什麼好解釋的,將少陽神功交出來!”“師姐,是不是我將少陽神功交出來,師姐就讓我祭拜師父?”她實在不願意再師父的墓前與同門相殘。“你先交出來再說!”谷之華看了曹錦兒一眼,貝齒咬著下唇,似是十分掙扎。隨後便見她從袖中暗袋取出一本書,扔給曹錦兒。只聽得她說道:“師姐,我已經將少陽神功交給你,請問我可以祭拜師父了嗎?”聲音悲傷中帶著幾分無奈的嘆息,為什麼好好的,會變成眼下這種模樣?曹錦兒拿著手中的經書,快速地翻了一遍,然後收入懷中,冷然道:“這少陽神功,本來就是我邙山之物,你已非邙山派的人,把經書歸還給我本就是應當的。”“師姐!少陽神功我已經給你,我今天一定要祭拜師父!”“不行!”曹錦兒厲聲喝道,然後眼睛看向谷之華手中的玄女鐵劍。谷之華順著曹錦兒的視線往下看,知道曹錦兒想要她手中的玄女鐵劍。她握著鐵劍的手收緊,手指的關節都在泛白。只見谷之華苦苦一笑,然後搖頭,堅定地說道:“師姐,我是不會把劍給你的。”師父吩咐她修煉少陽神功,她已修煉了部分,而剩下的也看過一遍了。那個給了師姐,也沒什麼關係。但是她手中的玄女鐵劍,是師父留給她的東西,她可以不做邙山派的掌門,但是玄女鐵劍,她絕不會交給曹錦兒!莫逆雙手環抱在胸前,看著眼前上演的一切,心中嘆息不已。然後再看厲勝男,見她神色並無不妥,只是……剛才谷之華將少陽神功交給曹錦兒的時候,他似乎察覺到身邊的姑娘有點蠢蠢欲動的意味。莫非,厲勝男想得到少陽神功?思及此,他烏黑幽深的眼眸看向厲勝男,此時厲勝男亦是看向他,四目相對,霎時勾出彼此異樣的情感,兩人又是一怔,各自移開了視線。厲勝男忍住要輕咳兩聲清清喉嚨的衝動,然後看向金世遺,朗聲說道:“金世遺,所謂的名門正派也不過如此罷了,你還跟她們講什麼道理?”那兩個人是笨蛋嗎?!曹錦兒分明沒有正面回答谷之華的問題,他們居然還傻傻地將少陽神功交出去!但谷之華也不算是沒救,起碼手中的玄女鐵劍不願交出去。金世遺聞言,手腕陡翻,只見他身如鬼魅,快速地在邙山眾弟子面前閃過,然後“鏘鏘鏘”的聲音響起,邙山派眾人的佩劍都已被他打落。金世遺站在他們跟前,凜冽的寒風吹起他的衣角,他手中的劍並未放下,指向曹錦兒,說道:“曹代掌門,我無意在呂前輩墓前傷你們。”但是如果她們再加阻撓,那可就難說得很了。谷之華今日這樣的處境都是為他所累,今日她要祭拜她的師父,他一定要幫她! 已覺春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