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是麼?”莫逆微笑著反問。江南無語地看著莫逆,決定還是不要再繼續這個話題。否則,等下莫逆要他當眾喊伯父可怎麼好?江南四下看了看,不由得咕噥著:“奇怪……”“怎麼奇怪了?”在旁的金世遺問道。“小師父啊,以前這個時候谷姑娘早該出來了,只是眼下怎的還不見人?”金世遺一愣。對啊!以前這個時候之華早該出來跟他們一起吃早飯了,怎的現在還不見人?而且谷之華自昨天早上回來後,就一直關在房中沒有出來。想到谷之華昨天的失常,金世遺再也坐不住,“你們先吃,我去看看。”“世遺!”還不待金世遺離開,莫逆就已叫住他。金世遺眼中帶著狐疑看想莫逆。莫逆溫溫一笑,說道:“我與勝男跟你一起去。”昨個兒谷之華的失常他也看在眼裡,金世遺去看谷之華,不是不好。但畢竟谷之華是姑娘家,若是真有什麼事,難道還要金世遺一個大男人闖進人家姑娘的閨房嗎?還是讓厲勝男也去較為妥當。語畢,他看向厲勝男,柔聲問道:“可好?”厲勝男站起身,輕輕點了點頭。只是當他們去到谷之華的房前喊了好一會兒還是毫無聲息時,眾人的目光又落在厲勝男身上。厲勝男覺得自己現在已經比較習慣他們這種求救似的目光了。她紅唇輕扯了下,然後平靜說道:“我進去看看。”她抬手敲了敲谷之華的房門,“谷姑娘,在嗎?不應我可要進來了。”雖是詢問的話,但是她還沒說完便已推門而入。房中整理得很整潔,厲勝男環視四周,沒人……她走至房中的圓桌上,只見上面靜靜地躺著一封信函,上面有著秀娟的字跡——金世遺金大哥親啟。她伸手將信函拿起,然後轉身,朗聲說道:“谷姑娘房中無人,看情形是已經離開了。你們都進來罷。”只見金世遺 身在情長在(上)金世遺心中震驚異常,轉身大步往外走。“小師父,你要去哪裡?”江南看著他的背影大叫。“我要去找之華!”“可是谷姑娘不是叫我們別找她嗎?而且你走了,丐幫怎麼辦?”金世遺聞言,腳步頓住,整個人筆直地站在院子中。他心中無法抑制的一陣疼痛,他想去找谷之華。她現在,一定很難過。而他,卻是害得她那麼難過的罪魁禍首。找到她,即使不能為她做些什麼,但是起碼能陪著她。任她打也好,殺也罷,他都甘願的。谷之華在他心中,一直是他很好很好的朋友,他們一起仗劍江湖,一起為丐幫解困,情誼早已結下。而此時,她帶著傷痛黯然離開了洛陽,難道從此以後彼此都不會再有任何聯絡嗎?莫逆看著金世遺僵硬的背影,然後側首看向厲勝男。厲勝男此時亦在看向他,兩人四目相對,心中都不禁唏噓這造化弄人。莫逆想的是,雖然金世遺心中喜歡厲勝男,但是谷之華對他一片真情,兩人無論如何,總是能走到一起。但此時發生了這樣的事情,本該是好好的一對璧人,從此就該是形同陌路了。孟神通不是好人,但卻無法改變他與谷之華的骨肉親情,再壞的人,也是自己的親生爹爹。最愛的人,與最親的人……莫逆不由得輕嘆一聲。厲勝男只覺得這一世,似乎所有的一切都與上一世不一樣了。她大仇得報,身上蠱毒雖然尚未解除,但是親人安在,身邊也有莫逆陪著,她此生已經了無遺憾。但是反觀谷之華,這樣的內疚與折磨,若不是心中足夠堅強,在得知孟神通是自己親生爹爹時,谷之華就無法承受了吧。想到谷之華此時的處境,厲勝男心中有愧疚,但她並沒有虧欠谷之華。這其中所有的種種,因為這一世厲勝男的重生,已經說不清道不明。但是有四個字總是對的,那就是,造化弄人。莫逆緩緩走至金世遺身側,拍了拍他的肩膀,“世遺走罷,我們去痛痛快快地喝兩杯!”金世遺看向莫逆,見莫逆臉色仍舊蒼白,知道他身上傷勢不輕。但他明白這是莫逆對他的關心,於是微微一笑,點頭。莫逆呵呵笑著搭著金世遺的肩膀往外走,還不忘留下話,“我與世遺不醉無歸,大家不用擔心我們!”厲勝男注視著莫逆與金世遺離去的方向,嘴角輕揚。這是……男人間的情誼?她瞭解金世遺,也瞭解莫逆。金世遺不會為了谷之華的離去而想不開,但是他心中會愧疚,也需要時間接受這個事實。而莫逆,會是一個很好的開導者。莫逆不會叫金世遺別去愧疚,也不會勸金世遺放棄要去找谷之華的念頭。莫逆只會把所有的事情擺在金世遺面前,讓金世遺自己判斷日後該怎麼做。若是金世遺決定了,莫逆也不會去說些什麼。在她心中,莫逆總是個奇特的人,對所謂的正邪之分淡薄得不可思議,行事其實也是隨心而行,對旁人從不強求的。深夜——莫逆一身酒氣地回來,厲勝男上前扶著他,擰著秀眉:“怎麼喝了這麼多?”莫逆呵呵笑著,抱緊她,“勝男……”她一愣,“莫逆?”莫逆抱著她,將頭埋進她的秀髮,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