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馮蘅側首看向他,眼眸彎彎,說道:“黃島主門下多了幾位弟子之後,忙得不亦樂乎。既然黃島主無暇顧及馮蘅,馮蘅也得為自己找些樂子呀。”她的指也放在古琴的琴絃上,彈出幾個音調。黃藥師看著她的纖纖玉指在古琴撥弄著,忽然想起一事。“阿蘅,我記得你曾說你大姐善音攻。”“是礙。”聽到他提及馮雲,馮蘅嘴角微揚。“大姐的音律修為很好的。”黃藥師聞言,不可置否。看著她帶笑的容顏,說道:“阿蘅,我對你大姐的音律修為並無興趣。”馮蘅聽了,撥弄著琴絃的指停了下來,雙眸帶著狐疑看向他。他一笑,手覆在她的手上,說道:“阿蘅,我猶記得你被歐陽鋒劫走之時,你所吹奏的樂曲。”馮蘅一怔,然後問道:“你現在想聽?”“不。”他輕輕搖頭,然後又說道:“我只對那門心控十分好奇。”馮蘅聽了,又是一怔,沉吟良久,才朝他一笑,柔聲說道:“眼下你好奇也沒用,我已經無法施展了。”他又揚起了劍眉。馮蘅站起身,抬頭看著天邊的一輪夕陽,臉上神情似是在微笑,只聽得她好聽的聲音響起,“藥師,心控,在很早之前,我就無法施展了。”然後她低頭,看向席地而坐的他,粲然一笑,說道:“黃島主不是要與馮蘅散步麼?”黃藥師瞟她一眼,然後站起身,拍拍衣衫,“走吧。”兩人並肩走在綠竹林中,黃藥師看著身側的馮蘅,她最近一年身體狀態極佳,他見她如此,也安心不少。然後聽得他說道:“阿蘅,我功力早已恢復。”“嗯,好……”她心不在焉地應道,然後猛地停住腳步,扯住他的手,“你說什麼?!”黃藥師眉頭微皺,似是不滿意她的分心,淡聲說道:“我說,我功力早已恢復。”她聞言,眼中初始是驚訝,隨後便是驚喜,最後,她只站在他跟前,無比開心地看著他。她的反應讓他心中的不滿稍減,伸出長臂摟住她的肩膀徐徐往前走,“我打算,明日試試《九陰真經》上的武功如何。”“藥師,雖說武學到一定的境界,殊途同歸。但桃花島的內功與道家內功畢竟全然不是一個套路,我總擔心你明日會橫生枝節。”馮蘅微蹙著眉,道家主張清靜無為,內功修煉之法與桃花島的全然不同。黃藥師武功雖高,但她心中總是隱隱覺得不安。“無事,你無須擔憂。我會讓靈風玄風在旁護著……”試劍峰——首先映入眼中的,是滿山的桃花,隨後便是山頂上那個青衫翻飛的黃藥師,他正在練功。而離他不遠的地方,站著曲靈風與陳玄風兩人。陳玄風雙手環胸,看著黃藥師,側頭問身側的曲靈風:“師兄,你看師父可能用桃花島的內功基礎練成《九陰真經》?”曲靈風側首看陳玄風一眼,然後微微搖頭,說道:“我也不曉得。師父說,可是試試看。但師父還將我們帶來,想必,是師父覺得把握不大。”陳玄風聞言,輕輕點頭,然後又嘆息說道:“若是師父都覺得把握不大,那普天下還有誰能自創出上冊的內功基礎?”曲靈風白他一眼,說道:“你少幾句吧,師父在練功呢,擾了他那就不好了。”“……”黃藥師正在試圖以桃花島內功為基礎修煉《九陰真經》上的武功。驀地,忽然見到一身白衣的馮蘅坐在桃樹下,她面帶微笑,眼睛緊閉著靠在樹幹。他一怔,停了下來。緩緩朝她走去,只見桃樹下的她眉目安詳,但胸口竟沒有絲毫的起伏。……是死相!阿蘅!他正要出聲喚她,誰知喉嚨湧起一陣腥甜,頎長的身子幾乎無法穩住。體內真氣亂竄,他卻無暇無管,緩緩走向那棵桃樹下,她是睡著了麼?阿蘅……桃樹下的馮蘅只靜靜坐在那裡,動也不動。他感覺自己的臉又是一陣痛麻,但他卻只痴痴地看著樹下的那個女子。體內真氣錯亂,是走火入魔前的徵兆,他卻不想去管。他只想去看看那桃樹下的女子,想去確認她只是在睡夢中而已。忽然,一聲“師父”傳入他的耳朵,似是自遠方傳來。他搖搖頭,不想理會。體內真氣亂竄,喉嚨間湧起陣陣腥甜……他走至桃樹下,看著那面目安詳的女子。阿蘅……毫無起伏的胸口……頓時他的世界陷入一片暗黑之中。初見她時,她一身白衣,扶在門邊,只聽得她好聽的聲音——小女子馮蘅,多謝黃島主相救之恩。她目力盡失之時,與他合奏碧海潮生曲,巧笑倩兮地站在杭州別院的竹亭之中——黃島主當真是神乎其技,如此美妙的樂聲,當真是馮蘅生平首次聽見。他與她自杭州別院定下婚約——我,馮蘅,於今日起誓,與黃藥師定下婚約,今生今世非他不嫁。桃花島黃藥師,今日在此與馮蘅定下婚約,從此姻緣相連,不離不棄。她傷在歐陽鋒的掌下,身中蛇毒,命懸一線——藥師,離家後的馮蘅,以為從此天涯海角都是自己獨自一人,但卻沒有想到,會遇見你呢。馮蘅是個垂死之人,不求別的,但盼今晚可以和藥師同做交頸鴛鴦,共享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