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是他想太多了!看著他神色無波的模樣,崔多惠忽然惡從膽邊生,很想重溫一下金英株尷尬又不淡定的模樣。“英株哥,你的意思是老師說的話,我都不要相信嗎?”握著她手的大掌收攏了下,他瞟了崔多惠一眼,“多惠,別胡鬧。”崔多惠神色有些哀怨,不想讓她誤會,他就直說出來不好嗎?雖然有的事情他不必說出來她也能明白,但是這樣用語言說出來,卻能更讓她明白他的心意。聽說女人是用聽覺來戀愛的,現在想來,這話也是有幾分道理的。他什麼都不說,那她怎麼會知道?金英株見她一臉哀怨的神色,正想說話,卻看見申恩雅金娜娜幾個人朝他們的方向走過來,反射性的,原本在黑色大衣下緊扣著的十指,也分開了。崔多惠默默地收回自己的手,唉,恩雅姐和娜娜姐來得真不是時候……金娜娜她們一起走了過來,在崔多惠他們的那一桌坐下。金娜娜向金英株問過好後,看向崔多惠,甜笑著問:“多惠,最近學習還好嗎?”崔多惠側著頭,“嗯,還好。只是少了娜娜姐的青瓦臺,似乎總是少了些什麼東西一樣呢。”這一點李潤成應該比她有著更深的體會,有時候不經意間,總能看到李潤成的視線若有似無地落在以前金娜娜常站的位置上。金娜娜聽了,笑了笑,笑得有些無奈。申恩雅見狀,有些埋怨地說道:“科長真是太過分了,被保護的人有危險時,警衛就是槍把子,當時情況那樣,誰會想到徐龍學會那樣做?居然就因為這樣而停職,簡直就是太過分了!”金娜娜看向申恩雅,制止她的埋怨,“科長也沒做錯,是我忽略了才會那樣。”李潤成聽了,輕輕搖頭,也不知道誰在被停職的那天,在他的跑車上大罵青瓦臺警衛科長。金英株沉吟著,忽然問金娜娜,“娜娜,你那天不是與城市獵人接觸過嗎?記不記得他長什麼樣?”金娜娜一怔,強忍住視線不要亂飄,臉上掛著略顯僵硬的微笑,搖頭,“因為當時太害怕了,所以沒注意。”金英株聽了,視線在金娜娜身上停頓了兩秒,然後淡聲反問,“是嗎?”金娜娜看著金英株神色無波的臉,也不知道他究竟信沒信,只笑著點頭,“是的。”李潤成看向金娜娜,然後視線拉開,嗤笑一聲,語氣中盡是挑釁,“金英株檢察官一開口就是調查案子,怎麼也不關心一下金娜娜警官的情緒?”金英株猛地看向李潤成,“你不是我,你怎麼知道我不關心?”說者無意聽者有心,金英株的話一出,在場的幾個人都愣住了。“哦,金英株檢察官你不是……”申恩雅微張著嘴巴,金英株檢察官不是和多惠一起了嗎?金英株視線轉向申恩雅,申恩雅微張的嘴頓時合上。金英株看向金娜娜,溫聲道:“那天之後,我一直想找你,但是因為工作太忙,而且你也不在青瓦臺。不過聽多惠說,你沒受傷,於是就放下心來了。放心吧,你一定很快就可以重回青瓦臺的。”金娜娜朝金英株感激一笑,說道:“承金英株檢察官的貴言。每次見到您的身影,都感覺特別親切。”崔多惠看著這兩個人,心中好笑。也難怪恩雅姐會那種反應,如果她不是知道金英株為什麼會對金娜娜這麼特別,很可能也就誤會金英株對金娜娜的感情了。崔多惠覺得好笑,可是有人可不覺得好笑。“咯”的一聲響,只見李潤成將手中的咖啡杯用力地放在桌子上,臉上掛著淡笑:“每次見到金英株檢察官,都只覺得他古板而沉悶,金娜娜,你該改名為熊娜娜了。”金英株聽了不怒反笑,“人人都說李潤成博士是才氣橫溢,只可惜我每次見到李潤成博士,都只見識到您流連花叢的能力而已。”古板而沉悶,總比用情不專好吧。不管是陳世熙還是金娜娜,流連花叢的李潤成都配不上她們。李潤成聽了,抿著薄唇,看向金英株。噼裡啪啦的,兩人的視線又在廝殺。……崔多惠和金娜娜幾人面面相覷。崔多惠碰了碰金英株的肩膀,“英株哥,你的咖啡苦嗎?我幫你加點糖。”說著就要拿桌上的糖包。可是她手還沒碰到那個裝著糖包的盒子,就頓在半空。因為金英株和李潤成兩個人的手不約而同地拿著同一個糖包,誰也不讓誰。李潤成看向金英株,“凡事都是先來後到,這個糖包是我先拿的,金英株檢察官還是放手比較好。”完全的已有所指。金英株微笑著,笑裡藏刀的感覺:“東西還是放在適用的地方比較好,李潤成博士的咖啡,大概已經夠甜了。”李潤成細長的雙眼眯成一條線,直射金英株。而金英株則毫不退縮地與李潤成對視著。……崔多惠一陣無語,然後一把搶過兩人手中的糖包。兩人的視線不約而同地落在她身上。她似乎絲毫沒有察覺剛才兩個人之間那種劍拔弩張的氣氛,笑得一派純良,兩手分別拿起兩個糖包遞給兩人,“你們的糖包是我先看中的,喏,如果嫌咖啡太苦,就拿這個放進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