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什麼特別的感覺,其實我在漢斯福的時候,菲茨威廉上校也跟我說過韋翰先生這個人,也沒說什麼,就說韋翰先生是個很會討人歡心的,但也算是個挺投機的人。”伊麗莎白說。瑪麗側頭,怪異地看著伊麗莎白。伊麗莎白被她看得有些莫名其妙,“你這樣看著我是做什麼?”瑪麗移開目光,語氣有些揶揄:“沒有啊,就是有些驚訝菲茨威廉上校這麼說韋翰先生,居然沒被你認為那是因為他偏愛自己的表哥達西先生。”“瑪麗!”伊麗莎白忍不住瞪了瑪麗一眼。“……那菲茨威廉上校有沒有告訴你韋翰先生和達西先生的仇怨?”瑪麗好奇問道。好嘛,不讓她取笑,那她就改為八卦好了。伊麗莎白一怔,然後有些惋惜地說道:“其實我心裡很好奇,也很想問,但打聽別人的私事並不是什麼光彩的事情。”好吧……瑪麗有些無語,晃著手裡拿著的小樹枝。伊麗莎白和她並肩走著,又說:“菲茨威廉上校和達西先生在漢斯福逗留了半個月,達西先生還是那樣驕傲的模樣,但是我感覺……他好似也沒一開始的那麼討厭。”“這麼說,你在漢斯福裡跟他友好聊天了?”“呃……不算是,菲茨威廉上校問我第一眼見到達西先生時的印象是怎樣,我當時還記恨著達西先生呢,所以就將他第一次參加舞會時的場景說了出來,菲茨威廉先生跟我說他的表兄就是那樣的。當時達西先生也在場,他再次跟我為了那天的事情道歉。”說著,伊麗莎白忍不住笑了起來,說道:“我真的沒想到菲茨威廉上校跟我一起揶揄他的表兄,而達西先生當時居然也沒有生氣,大概達西先生真的像簡和賓利先生說的那樣,在熟悉的人面前也是挺友好的。”“所以,你是終於接受達西先生的道歉了?”瑪麗側頭,藍眼睛彎彎的。伊麗莎白迎著瑪麗帶笑的視線,有些微窘,”什、什麼嘛,雖然我之前決定了要一輩子討厭他,但事實是,他也並不是那麼討厭。菲茨威廉上校也很維護他的表兄,我想如果達西先生真的是個用心險惡的人,菲茨威廉上校也不會這麼維護他。”瑪麗眨眼,“說不定是因為菲茨威廉上校需要依靠達西先生的財富呢?”“才不會是那樣呢!”伊麗莎白斷然反駁。瑪麗終於恍然大悟,“哦,我終於明白了,原來是愛屋及烏呀。”那個呀字,拖得老長。伊麗莎白無語。瑪麗看著伊麗莎白,笑了起來。人有時候呀,真的太奇怪了。對同一個人的態度,會因為對一個人的好感而決定要永遠厭惡他,但也會因為對另一個人的喜歡而發生轉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