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承乾忍不住又親了親她的唇,“今晚李震在東宮當值,他如今正在崇文殿,我有事去找他一下。”蘇妧:“可白天的時候他不是一直在嗎?還有事情要找他?”話一說出來,蘇妧自己臉上就忍不住紅了,這話說的好像她多不情願李承乾走似的。李承乾又親了親她,“不想我走?”蘇妧很想點頭,想了想,還是笑著將他推開,“趕緊去崇文殿,我累了,要歇一會兒。”李承乾湊近她的耳畔,聲音溫柔得像是能滴出水來,“那你晚上等我回來?”蘇妧臉上更熱了,推著他往外間走,“你趕緊去,別讓人久等了。”李承乾一邊讓她推著往外走,一邊卻說:“等一會兒怎麼了?若我高興,讓李震等到天明也可以。”話雖那麼說,可蘇妧知道李承乾不會的。他既然說了有事情讓李震在崇文殿等著,他肯定會過去的。李承乾雖然有時候樂於放縱自己,但並不是那種毫無自制力的少年郎。送走了李承乾,蘇妧也沒讓綠蘿和藿香進來服侍,她一向喜歡獨處。一個人獨處的時候,會更能靜下心來想清楚自己想要的,到底是什麼。蘇妧走到剛才李承乾停駐的屏風前,看著掛在屏風上的地圖。不知道大唐在李承乾的手中,會迎來怎樣的未來?未來到底會如何蘇妧無法確定,但眼前有的事情卻是她可以做的。原匪今天在酒泉的時候先後拿出兩張地圖,是在試探李承乾。商人重利,雖然蘇妧並不想將原匪想成是那種唯利是圖之人,但是小心駛得萬年船。蘇妧靠在榻上,外面夜風送爽,她合著雙目打算看看能不能入原匪的夢。也不知道這個時辰原匪有沒有在睡覺?萬一有在睡覺而且還在做夢呢?蘇妧覺得自己至少試一試。運氣一向不錯的蘇妧一試就成功,她順利地進入了原匪的夢。可大概離經叛道的人,做的夢都是稀奇古怪的。蘇妧看到原匪竟然坐在一葉孤舟上出海。蘇妧有點不太懂原匪的夢迴路,怎麼想的?別說大浪,一個小浪過來就能將他掀翻。然而蘇妧才想著,海面上已經翻起了層層波浪,而那個原本坐在孤舟之上的原匪,竟然站了起來。“不過區區海浪,竟然還想攔住我?”原匪輕哼一聲,他腳下的那片孤舟好像是無往不利一般,帶著他飛快地穿過層層海浪,然後到了風平浪靜的地方。蘇妧:“……”這讓蘇妧想起有一次李承乾也是做了類似的夢,只是李承乾的夢是他單身匹馬在草原上闖入敵方陣營,將對方殺得片甲不留,繳械投降。這兩人的夢,可真是又異曲同工之處。難怪李承乾挑來挑去,會挑中原匪。原諒這兩人在某些方面,還真是挺一致的。譬如說,中二。蘇妧當時入了太子殿下的夢,對太子殿下十分客氣,並未破壞他的好夢,可原匪就沒有這樣的待遇了。蘇妧抿嘴笑了笑,只見原本正在風平浪靜處看日出的原匪,忽然臉色大變。因為在他前方,忽然出現了一隻大鯊魚。白森森的牙齒,張著血盤大口。“我的娘啊!”原匪以為自己看錯了,可那鯊魚是真的朝他游過來。原匪臉色一白,轉身,“我的竹竿呢?我的竹竿呢?!”可是並沒有竹竿,就算有竹竿,以他的能耐怎麼能比鯊魚更快呢?原匪嚇得雙眼一閉,直接跳海。他水性還可以,但是速度也照樣比不過鯊魚,鯊魚已經在他身後張開血盤大口要將他一口吞到肚子裡去了。原匪嚇得大叫了起來,可是忽然,他的身體忽然離開了海水。他被一隻巨大的青龍爪子提著,那青龍就像是拎小雞一樣拎著他在雲海中翻騰。有畏高症的原匪往下一看,直接兩眼一翻,昏過去了。蘇妧:“……”這樣都能昏?他有畏高症早說啊,一個弄不好,他說不定就要從夢中被嚇醒了。他要是被嚇醒了,她還怎麼在他的夢裡折騰?幸好,原匪在夢裡嚇昏了居然沒被嚇醒。蘇妧覺得自己真是好運氣,她讓青龍低飛,將原匪放在一個鳥語花香如同仙境一般的地方。青龍將自己盤成一團,靜靜地等著原匪醒。大概是做夢之人,意識中能感覺到自己離開了危險,原匪迷迷糊糊地醒來,然後看到了前方的青龍。他十分意外地站了起來,看向青龍,然後笑道:“是你救了我?”話音剛落,那青龍便成了他白天時所見過的李承乾。一襲天青色常服,太子殿下站在花叢中,答非所問:“大唐在我手中,定能迎來盛世。”蘇妧想了想,原匪眼前的景象,又變成了李承乾正在一個富麗堂皇的大殿接受萬國使節朝拜。原匪看得目不轉睛。蘇妧幫人家改夢改得一身是勁,可問題來了,她以前入別人的夢,都是得到了自己想要的就走,哪管別人記不記得住夢中的場景?可原匪這個他要是不記得,豈不是白費了她的心血?那怎麼行?於是,急中生智的蘇妧直接讓一道天雷直接向原匪劈了過去。那雷電一閃,一個來自空中的聲音隨之響起——“大膽!竟敢偷窺天機!”那天雷一劈,也不知道夢中的原匪有沒有被劈成兩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