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清歡眨了眨眼,神情十分無辜,“我以為你知道啊,難道我告訴你,你方才就不用我泡澡試藥了?”王憐花悻悻地將手收了回去,倒也坦白,“不是說了這是你表示誠意的方式麼?即便是你告訴我,這桶藥水你還是得泡,不然多浪費。”“那不就得了。哎,這藥水可真難聞,我可以起來了嗎?”王憐花視線落在她身上,什麼非禮勿視這樣的話,到了千面公子這兒,就是浮雲。他身邊侍女無數,男歡女愛的肉慾之歡,早就嚐遍了。眼前的這個姑娘,頸部以下的肌膚都浸在漆黑的藥水中,可是臉上泡的紅撲撲的,露出的圓潤雙肩和線條優美的頸部,白裡透紅,想讓人上去啃一口。王憐花忽然笑了起來,問江清歡:“那桃花島主,是不是有什麼難言之隱?”江清歡:“……公子,非禮無視。”王憐花哼笑一聲,“可我瞧你也並不是什麼扭捏羞澀之人,怎麼這般古板呢?”江清歡聽著他的話,也覺得有些好笑。其實倒也不是什麼古板不古板,她好像在這方面,並沒有很強烈的渴求。要說跟黃藥師親熱,她也並不是不願意,這不是還沒到那一步麼?她在情慾這方面,好像暫時沒什麼需求。王憐花看著她的樣子,上前一步,一隻手勾起她的下巴。男人嘴邊是邪氣的微笑,他俯身,湊近她,兩人氣息交纏,“不如,我來教你?”“我一定,會讓你愛上那種感覺的。” 江清歡看著那張近在咫尺的臉, 這張臉實在是俊美,五官無可挑剔,按道理說五官都長得特別好的人,湊在一起, 未必就是特別好的。可王憐花不一樣,他五官長得特別好看,湊在一起也特別齊整。還是那句話, 有生之年, 除了黃藥師,已經沒有第二個能跟王憐花媲美的男人了。王憐花的手捏著江清歡的下巴, 微微用力, 令她的頭抬起, 那是一個十分適合接吻的角度。“怎麼樣?”“要不要我教你?嗯?”江清歡眨了眨眼, 又眨了眨眼, “你確定你真的要教我?”王憐花:“一般人我不教, 如今願意教你, 倒也是你的福分。如何?”江清歡不躲不避, 臉上露出一個甜笑, 語氣十分輕柔, “公子要教我,我倒是沒什麼意見。可我擔心, 公子承擔不起後果啊。”王憐花聞言, 輕聲笑了起來,那輕滑的笑聲帶著幾分不以為然,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有什麼後果,能是我承擔不起的呢?”江清歡“哦”了一聲,隨即笑著說道:“公子瞧我這般模樣,你要教我,我也無法拒絕的。”說著,她緩緩上前,黑色的藥水隨著她的動作而晃動,鎖骨以下的風景欲露未露。明明室內盡是藥味,可他依然能聞到她身上一股淡淡的暗香,若有似無,相當勾人。王憐花嘴角一勾,另一手撫上她的鎖骨,那隻捏著她下巴的手遊移到那線條優美的雪白肩膀上。他低頭,溫熱的氣息噴在江清歡的右肩上。江清歡微微顫抖了一下,可她不能躲。王憐花放置在她鎖骨的手看似十分曖昧,咋一看像是愛撫,可只要他稍生殺意,她的小命就要交待在這兒了。王憐花似乎十分滿意江清歡的識相,他輕笑著,正想要更進一步的時候,忽然一道勁風朝他掃來。“別碰她!”一聲帶著殺伐之氣的怒喝隨之而來,一個青色身影快得讓人看不清,他聲音未落,手中碧玉蕭已經朝王憐花打去。與此同時,一隻展翅的白雕從門口飛進,在藥房中繞了一圈。然後落在江清歡跑著藥浴的木桶邊緣上,歪著腦袋問小姐姐坐在這兒又黑又臭的水裡做什麼?有好吃的嗎?王憐花顯然沒有想到黃藥師這麼快就追來了,他的這個地方相當隱秘,從來沒有外人闖進來過,如今黃藥師竟然闖進來了。王憐花心裡頓時生出一種惺惺相惜的心情,惺惺相惜得他想把黃藥師宰了。只是他也不是笨蛋,黃藥師能來,聶小鳳自然也是可以來的。王憐花就是自持聰明絕頂,也斷然不會拿自己的小命開玩笑。笑話,快活王還沒死,他怎麼能先死?於是走為上計,他在跟黃藥師過招的時候,嘴角勾起一抹不懷好意的笑容,忽然一掌朝江清歡所在的木桶打了過去。江清歡知道千面公子不在乎什麼正當手段不正當手段,可她不知道他這麼不在乎,她覺得自己是跑不掉的,可雕兒不能被打得只剩下漫天的羽毛。“雕兒,走!”她話音方落,一件男性的外衫已經飛了過來,這時候黃藥師竟然還能在意能不能讓別人看到她赤身裸體的模樣,黃藥師凌空飛了過去,從水裡將她撈出來的時候,那件青色的外衫便一分不差地落在了她赤裸的身上。兩人一雕飛離木桶,才離開就聽到“砰”的一聲巨響,木桶的木頭炸成碎片,那木桶中的藥水炸成了無數的水珠,落在他們的身上,平常十分既帥氣又威風的白雕,此時也染上了一塊黑一塊灰的顏色,模樣相當滑稽。王憐花看著黃藥師抱著江清歡落在地上,挑了挑眉,原來桃花島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