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清歡卻笑得歡快,“不行,我就要帶著雕兒和白虎。”黃藥師:“別鬧了,再不走,我可就要直接將你槓出去了。”江清歡聞言,像是聽了什麼好笑的事情一般,“你想扛我出去?”黃藥師:“怎麼?不可以?”他臉上帶笑,可是下一瞬,手便朝江清歡伸了過去。“雕兒!”江清歡一聲輕呼,白雕已經飛了過去,飛過黃藥師的頭頂,再慢一些,那雙利爪差點就要令他的腦袋跟身體搬家。黃藥師避開了白雕那一撲,青色的身影如同鬼魅一般往後退,語氣中三分輕佻七分邪氣,“喲,這就謀殺親夫了?”江清歡站在原地,面無表情得看著那個頂著黃藥師相貌的男人,冷哼了一聲,“東西可以亂吃,話可不要亂說。我與公子素未謀面,你可別胡亂認親。你這麼隨便認雲英未嫁的姑娘當妻子,可是要遭雷劈的。” 黃藥師站在原地, 挑眉看向江清歡。那隻方才還在攻擊他的白雕正站在江清歡身旁的欄杆上,而那隻威風凜凜的白虎則站在她的身旁,虎視眈眈地看著他。那個男人頂著黃藥師的臉,神色卻與黃藥師平時的神情相差甚遠, 他雙手環胸,眼中帶著顯而易見的興味,“我自認已經天衣無縫, 你是怎麼認出我的?”江清歡笑了起來, 她雖然笑著,可笑意卻沒到達眼底, “久仰千面公子的大名, 可公子既然有心要見我, 還想邀請我出去放花燈, 卻不願意以真面目示人。公子這般, 會讓我覺得您虛情假意, 心裡可是會很難過的。”男人朗聲笑了起來, 既然已經被人認出來了, 他的聲音也變了。“聽說冥嶽的四姑娘冰雪聰明, 如今一見, 果然名不虛傳。”跟黃藥師那種稍顯冷清的音色不同,他的聲音讓人覺得很華麗, 既華麗又魅惑。江清歡揉了揉額頭, 果然是妖孽,連聲音都那麼容易勾引別人。江清歡此時內力被鎖, 不能動武,而聶小鳳和黃藥師都不在,曲靈風那傢伙估計也不是王憐花的對手。她心裡琢磨了幾下,覺得顯然是不能跟王憐花來硬的。於是,她臉上露出了一個笑容,笑問:“千面公子易容之術出神入化,令人佩服。既然來了,何不坐下喝杯茶?”王憐花輕笑了一聲,“喝茶倒是不必了,我怕這茶一喝,便是走不了啦。”江清歡表面上十分淡定,內心卻想罵娘。這個王憐花是有備而來,否則不會選在黃藥師和聶小鳳都不在的時候,他到底想做什麼?她當然不會認為王憐花是真的來帶她出去放花燈的。江清歡說怎麼會呢?王憐花:“怎麼不會?我的姐姐白飛飛,可是在四姑娘這兒吃了好大的虧啊。”江清歡有些意外:“你見過白飛飛了?”“嗯。”王憐花微微頷首,笑道:“四姑娘好手段,竟能讓我的姐姐帶著幽靈宮為你效力。真是令我佩服。”“可方才公子想要將我扛走的陣勢,並不像是佩服我的樣子啊。”王憐花笑了起來,原本還站在廊道上的人不見了,他瞬間來到了江清歡的面前。江清歡不動不移,那雙清亮的鳳眸看著他。而白虎則在旁邊低吼著,只要江清歡一聲命令,就打算撲上去咬斷這個人類的脖子。江清歡默了默,伸手拍了拍白虎的腦袋,讓它回去西廂。至於白雕,也讓她支走了。萬一真的有什麼不可預料的事情,雕兒和白虎也能沒事。再說了,雕兒可是追蹤小能手,萬一王憐花要將她擄走,至少還有雕兒能找到她。虎落平陽被犬欺,沒有了武功就只有被宰的份兒,她可真命苦。“你這雙眼睛,倒是長得漂亮。可眼睛長得漂亮,卻不代表能看清一切。你是如何在幾句話的功夫便識穿我並不是黃藥師的?”江清歡莫名其妙地看了他一眼,不知道他是怎麼能問出這樣的問題來的。她跟黃藥師相處了那麼長的時間,對彼此的一言一行都十分了解,又怎會認不出來?不過跟這些妖孽般的人物打交道,就是要高來高去的,於是江清歡也擺起了高人範兒。“公子可曾聽說江南花家,花滿樓?”“自然是聽說過的。花家七童的獨門絕技聽聲辯位、流雲飛袖令人歎服。”江清歡說湊巧她與花家七童有交情,令她印象最深刻的並不是花滿樓的堵門絕技,而是花滿樓光靠一隻手指就能認出一個花瓶是不是古董、只憑一根頭髮就能認出一個人來。“我雖不能與花滿樓相比,但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了,公子這麼大個人,我又怎會分辨不出呢?”王憐花微微一怔,隨即哈哈大笑起來,“四姑娘伶牙俐齒,真是好生讓人喜歡哪。”說著,他嘴角勾起一個邪氣的弧度,往前湊,他的額頭幾乎要碰上江清歡的。江清歡卻不退不移,兩人看著,十分曖昧。王憐花:“你已經內力全失,竟然不怕我?”江清歡:“我只知道,無事不登三寶殿,閣下既然易容成桃花島主的模樣大搖大擺地進來,大概不是來恐嚇我的。”王憐花朗聲笑了起來,“不錯,我確實是有事前來。先前還沒見到四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