顯然如今他想要的,還不能實現。但也無妨,他一旦想要做什麼事情,總會有無盡的耐心,他也樂於跟她這樣耗下去。但在此之前,他得讓冥嶽之主聶小鳳不要成為他抱得美人歸的阻力。所以,快活城的機關,那是必須得破的。在破快活城的機關前,也該要去看看同樣中了陰陽煞的沈浪,如今的情況到底怎樣了。他的姑娘要是受苦太久,他也是會很心疼的。陳天相那天見到了聶小鳳之後,就回了仁義山莊。仁義山莊的大夫被擄走,後來是被冥嶽的四姑娘和丐幫的少幫主所救,朱富貴等人知道了事情的始末之後,對江清歡讚歎不已,同時也表示要記著丐幫少幫主的人情,他日丐幫召開丐幫大會之時,仁義山莊願意無償管丐幫弟子吃好喝好。一向窮慣了的少幫主忽然之間得了個金主,高興壞了。可有人歡喜有人憂,沈浪身上的陰陽煞至今已經發作了兩次。陳天相有心要為他解毒,但陰陽煞這種毒性,他以前從未醫治過。白飛飛見陳天相束手無策,十分生氣,不顧沈浪的病情,要將沈浪帶回山底的小木屋。朱富貴見狀,連忙阻止,但他面對白飛飛冷若冰霜的臉色時,竟無話可說。白飛飛立在沈浪的床前,一雙明眸剜了朱富貴一眼,那眼神讓朱富貴覺得他要是再加阻攔,她就要他的命一樣。白飛飛:“朱爺不必貓哭老鼠假慈悲,你若是當真關心沈浪,當初便不該讓他牽扯進你和快活王的恩怨。他因仁義山莊而受傷,這是朱爺和仁義山莊欠他的,日後若有機會,自來討還。我與他兩情相悅,心意想通,此時此刻他心中所想,不過是與我一同安靜度過餘生。既然陳大夫沒有能力為他解除陰陽煞,請朱爺不要阻攔我帶他離開。”“否則,休怪我不客氣!”最後一句話,擲地有聲,大有若是仁義山莊眾人阻止她帶沈浪離開,她就要在仁義山莊大開殺戒的意思。” 仁義山莊眾人一開始並不知道白飛飛的身份, 自從沈浪中了陰陽煞留在仁義山莊後,白飛飛進進出出,並未像之前那樣小心翼翼,她似乎也無意再去小心翼翼地遮掩些什麼。她與白靜十幾年的母女, 到頭來發現那是假的。如今她心中所在意的、能牽掛的,也只有一個沈浪。沈浪身中陰陽煞,仁義山莊也確實為了沈浪四處求醫, 白飛飛並不想只靠仁義山莊, 也將幽靈宮的鬼面女派出去走訪那些有名氣的大夫,可惜至今仍然沒有得到一個好訊息。事已至此, 難道就一直讓沈浪躺在仁義山莊嗎?如果真的無藥可救, 沈浪最後的時光難道就是在試藥和昏睡中度過?白飛飛並不願意那樣, 她要帶沈浪回到崖底的小木屋中, 那裡鳥語花香, 有潺潺流水, 有山間明月, 有沈浪, 還有白飛飛。立在沈浪床前的白飛飛, 目光凌厲, 似乎在她的眼底,除了一個沈浪, 再也沒有別人。朱富貴見狀, 輕嘆一聲,他溫聲問道:“白姑娘, 你這般帶走了沈少俠,若是陰陽煞發作,只憑你一人,恐怕應付不來。”白飛飛:“我若是應付不來,自會找旁人。”一直在旁並未說話的冷二爺,此時終於按捺不住,“你說的倒是輕巧,白姑娘,在下可沒忘記你初次被色使送到仁義山莊之時,說你是無所依靠的孤女。如今呢?你是幽靈宮主,白靜是你的母親,而沈浪是被你的母親白靜所傷,你讓仁義山莊怎麼相信你?”白飛飛冷睨了冷二爺一眼,“我不需要仁義山莊相信我什麼。”她說著,回頭看向躺在床上的年輕男人,這一看,就愣住了。沈浪不知道什麼時候醒來了,也不說話,就是靜靜地躺在床上看著白飛飛的背影,聽著她和朱富貴之間的對話。如今白飛飛一回頭,就對上了沈浪的雙眸。沈浪看向她的眼裡帶著笑意,見到她愣住的模樣,嘴角揚起一個溫柔的弧度。千言萬語,盡在不言中。白飛飛看到他的那個笑容,如釋重負地笑了一下,那一笑,卻笑出了眼淚。沈浪目不轉睛地看著白飛飛,話卻是跟冷二爺說的,“我相信飛飛。”冷二爺:“……”朱富貴:“……”沈浪坐了起來,其實他的傷並不是很嚴重,只是陰陽煞發作起來,太傷身體。但是沈浪的底子打得厚,只要熬過發作的那段時間,醒來之後只是覺得身體又虛弱了下,其他的並無異樣。年輕的男人坐在床上,朝朱富貴和冷二爺抱拳,溫文而有禮地說道:“這些時日打擾了,正如飛飛所言,餘下的日子,沈浪只想與心愛之人一起平靜度過。”既然沈浪都這麼說,冷二爺和朱富貴也無法阻攔,只能看著沈浪與白飛飛一同離開。山谷,小木屋。一對年輕的男女相互偎依著坐在木屋前的臺階上,黃昏時分的夕陽灑在山間,似是為這個世界鍍上了一層柔光。白飛飛看著前方泛著波光的水面,問沈浪到底是什麼時候懷疑她的身份的。沈浪微笑著,他抬起手臂搭在白飛飛的肩膀上,將她攏進了懷裡,“其實在第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