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乘風:???黃島主坐在位置上,沉吟了半晌,抬眼的時候發現陸乘風依然還在,眉頭微皺了下,隨即舒展開,他那雙桃花眼透著幾分冷然和威嚴,語氣冷清,“怎麼還不下去,難道你真的想跟為師敘舊?”陸乘風一聽,趕緊腳底抹油。還敘舊?清歡姑娘這些時日可是惹了一腦門的官司,還是等清歡姑跟師父敘舊的時候再說吧。這時候西門吹雪還在歸雲莊,就是上天給了陸乘風一籮筐的膽子,他也不敢去招惹自己的師父。自己的師父什麼脾氣,他心裡還能沒點數嗎?! 離開太湖一些時日, 黃島主能想到以江清歡的性格日子肯定是過得很熱鬧,可他沒想到居然是這樣的熱鬧。先是將太湖上那幫烏合之眾的水盜收入了冥嶽,接著又在杭州遇見了陸小鳳一起去找花滿樓,緊接著還來個所謂的金鵬王朝……反正她從遇見陸小鳳開始, 好像麻煩就沒斷過。夜晚已經過去,太陽已從東邊升起,夏日的太陽照在大地, 彷彿是想將世上每個黑暗的角落都照得亮堂, 使魑魅魍魎無處藏身。勤奮帥氣的人早已起來練劍,可愛漂亮的人還賴在床上睡覺, 三隻鸚鵡經歷了昨天被小姐姐關小黑屋的事情, 今天一大早就感覺到了歸雲莊不同以往的氣氛, 高高興興地蹦上枝頭, 唱著“你是我的玫瑰你是我花, 你是我的小心肝你是我的小蟲子”。正在默默喝著陸乘風端上的弟子茶的黃島主, 聽著那五音不全的歌聲, 微微一頓, 嘴角微揚了下。可真是久違了的熱鬧和聒噪。陸乘風在旁邊, 將這些時日清歡姑娘遇見的一些頗為異常的事情都跟黃藥師說了, 包括日前江清歡被珠光寶氣閣的人請去赴宴的事情,也告訴了黃藥師。陸乘風:“徒兒倒不是擔心清歡姑娘無法自保, 只是那珠光寶氣閣的閣主閻鐵珊雖說是山西人, 可發家發得莫名其妙,如今死也死得令人費解, 珠光寶氣閣的總管一口咬定是陸小鳳殺了閻鐵珊,三天後要與陸小鳳在清風觀決一死戰。”黃藥師將手中的茶杯放下,“我聽說清歡去珠光寶氣閣那天,冥嶽的幾位管事被殺,耳朵也被人割下來了。”陸乘風點頭:“姑娘說那是紅鞋子所為,與珠光寶氣閣沒關係。”黃藥師:“陸小鳳如今人呢?”陸乘風:“徒兒不知,聽西門莊主說,陸小鳳在獨孤一鶴死了之後,便自個兒走了。到決戰之日,陸小鳳自然會出現。西門莊主對此事較為了解,師父可要去見一見西門莊主?”黃藥師搖頭,“不必了。”這些事情與他無關,他並不想參與其中。黃島主並不在意陸小鳳遇上了什麼麻煩,他只在意殺死冥嶽幾個管事的人什麼時候出來。紅鞋子的事情還是得去找江清歡問一問,說不定能發現些什麼。而且黃藥師在終南山見王重陽的時候,那位垂垂老矣的道人憂心忡忡地跟他說,聽聞江湖上出現了一個奇怪的組織叫青衣樓,那青衣樓主號稱自己的青衣樓是天下第一樓,招攬的都是一些奇奇怪怪的人進去,做的是人命買賣的生意。一路上,黃藥師也有留意關於青衣樓的訊息,不少訊息都顯示著青衣樓的樓主與珠光寶氣閣來往甚密,不止是珠光寶氣閣,怕且是如今已經死在西門吹雪劍下的獨孤一鶴,與青衣樓也有這千絲萬縷的關係。江清歡說了,閻鐵珊與獨孤一鶴,曾經都是金鵬王的家臣。黃島主一邊想著,就踏出了大門往竹意苑的方向走去。陸乘風看著師父那十分自然的舉動,想要跟上去,然而想了想,還是沒跟上。師父要跟清歡姑娘見面,他去做什麼?要是礙了師父的眼,說不定接下里的一整年都要穿小鞋。於是,陸乘風懸崖勒馬,成功地避免了自己接下來要穿小鞋的命運。黃藥師到竹意苑的時候,侍梭和梅絳雪都有些驚訝。梅絳雪正在竹意苑的花圃裡剪玫瑰花,看到黃島主的時候手差點沒讓花枝上的刺扎到,“黃島主?”黃藥師朝梅絳雪微微頷首,“梅姑娘,清歡呢?”“清、清歡?”梅絳雪眨了眨眼,隨即反應過來,“哦,清歡還在房裡,黃島主有事找她?你稍微等等,我讓侍梭去喊她。”相對於梅絳雪的略為慌亂,黃藥師卻十分淡定,看得出來他對這個院子十分熟悉,他慢悠悠地走進去,說道:“不急,不用喊她,我在這兒等著就好。”而這時,正在花枝上蹦躂的幾隻鸚鵡見到了黃藥師,“啊哦”一聲,然後就閉嘴了。黃藥師見狀,十分滿意,可也忍不住懷疑起江清歡那一身武功是怎麼練的,習武之人聽覺敏銳,這幾隻鸚鵡都能扛起一個市集了,她居然還能睡。黃藥師要等清歡姑娘起來,百無聊賴,於是朝排排站在花枝上幾隻鸚鵡伸手,“過來。”三隻鸚鵡一個口令一個動作,真的飛了過去,在黃藥師前方的空地上站著。黃藥師低頭,目光看向幾隻鸚鵡。幾隻鸚鵡久不見黃島主,本來已經不太記得島主大人了,可島主大人那可以震懾它們的氣場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