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姑娘,這樹有什麼問題嗎?”陳如雪走至她身旁,也跟著抬頭,望著那顆大樹。皇甫楠說道:“這樹沒有問題,我只是在想若是在樹上,能看到湘竹館多少的景物。”丁月華說道:“你躍上去看看不就曉得了。”皇甫楠笑了下,沒有搭腔。丁月華的語氣聽起來十分意外:“皇甫姑娘,你不會輕功?”皇甫楠眨了眨眼,說道:“我從未說過我會輕功啊。”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丁月華望著皇甫楠的眼神忽然變得十分微妙,然後笑了笑,說道:“這還不簡單,我上去替你瞧瞧。”話音剛落,還不等皇甫楠和陳如雪說話,她已經飛身而上,紅色的身影在院中的圍牆借力而上,已經躍上了老樹,皇甫楠和陳如雪在底下往上看,只是隱隱約約看見一點紅從一叢叢綠的間隙透出來,不留神根本還看不出來。皇甫楠仰著頭,心底忍不住羨慕。只見丁月華躍上了樹頂撥開了樹葉朝她們探出個頭來,笑著說道:“這裡風景還不錯,雖然有樹葉,但是擋不了多少風景。”陳如雪臉上帶著擔憂的神色,“既然看到了,就下來吧。危險。”陳如雪危險二字剛落,丁月華忽然腳下一個打滑,在空中翻了個身,卻沒有踩中借力點,整個人從樹上掉了下來。“月華!”陳如雪臉色大變,一聲驚呼。原本在想事情的皇甫楠見狀,也嚇了一跳,“丁姑娘!”就在這時,一個寶藍色的身影映入眾人的視線,只見他如一隻大鵬似的飛身過去,將不留神從樹上栽下來的丁姑娘接個正著。展昭抱著丁月華翩然落在地上,丁月華驚魂未定,雙手還環住他的脖子上。“哎喲,展護衛好樣的!”快步跑進來的馬漢一聲讚歎,幾乎要為英雄救美的展護衛鼓掌。“丁姑娘,你沒事吧?”展昭問道。丁月華以為定要從樹上掉下來,小心肝嚇得快要蹦出來了。她即便再是女中豪傑,也是一個尋常的姑娘,在面臨危險的時候,也會本能地害怕,害怕過後便是委屈。這時聽到展昭的話,愣愣的抬頭,看向展昭的眼神既委屈又帶著幽怨,好像是在說“你終於想起我了”一樣。展昭對上她的眼神,心中登時一個激靈。抬眼,剛好看到站在趙虎旁邊的皇甫楠,那個姑娘眸子睜圓了,似是驚訝地看向他與丁月華。展昭也不知道自己是什麼毛病發作,原本抱著丁月華的手忽然一鬆。於是,沒從樹上掉下來的丁姑娘,從展護衛的身上掉了下去。眾人:“……”一邊的陳如雪趕緊跑了過去,將丁月華扶起來,關切問道,“月華,你沒事吧?”丁月華一邊拍著身上的泥土,目光沒有看向陳如雪,卻是死盯著展昭,咬牙切齒地回答:“我、沒、事!”展昭一額汗,苦笑著對丁月華說道:“適才大概是用力不當,展某手臂的舊傷又犯了。丁姑娘,請見諒。”一番道歉的話,說得真心實意,臉上的歉意也毫不做假。馬漢愣了愣,趕緊不管三七二十一地附和,睜著眼睛說瞎話地胡扯:“是啊是啊,丁姑娘,咱們展護衛這些年來走南闖北,一身都是傷,您可千萬別與他計較。”開封府向來的習慣,不論是誰在外頭說了什麼,對與不對都回去關上門再討論,在外頭,定是要無條件維護自家人的。丁月華咬著唇,又含怒帶嗔地瞪了展昭一眼。一邊的皇甫楠見狀,驚呆了。她從來沒有想過狗血八點檔的劇情會在展昭身上發生,發生就發生了,還來了個神轉折,轉折太快,以至於她不知道要說些什麼好,只好維持著一臉高深莫測的神情站在旁邊。陳如雪看看展昭,又看看丁月華,想要說些什麼,最終還是什麼都沒說。展昭抬頭,握著的拳頭抵了抵鼻尖,與皇甫楠說道:“我與馬漢路過此地,想起你在這兒,便前來找你與我們一同去辦事。”皇甫楠看向他。展昭說道:“事情緊急,我們一邊走一邊說。”語畢,他便轉身,雙手抱拳與丁月華和陳如雪兩人辭別。“兩位姑娘,我們先告辭了。”丁月華抿了抿唇,沒有搭腔。陳如雪拉了拉丁月華的衣袖,隨即朝展昭福了福身,“幾位請慢走。”皇甫楠被展昭帶出陳府後,便一路直奔城外。“展護衛,是什麼事?”“《孽世緣》後續的一些書稿送到了墨硯書屋那兒,我派出去的人已經探到陳湘榆的下落了。”皇甫楠有些驚訝,“這麼快?”展昭點頭,“聽說她是在杭州郊外的一個小村莊中,與一個老奶奶住在一起。”皇甫楠聞言,蹙眉說道:“陳湘榆失蹤將近半年,便是住在杭州郊外麼?陳家在杭州頗有名聲,即便是之前的尋找有些敷衍,總該是有人拿過她的丹青去問人的,按理說總該是會有人認得他的,為何沒人發現她的下落?”展昭腳步微微一頓,回頭看向皇甫楠,心中微微一動,想說:你別皺眉。可是話到了嘴邊,向來過得又粗又糙的展護衛,忽然開竅了似的覺得那句話有些不妥,至於不妥在哪兒,又說不上來。於是忍著心中怪異的感覺,跟皇甫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