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楠聞言,原本因為商量事情而有些凝重的小臉一下子就亮了起來,“我也不知道,但是我們可以去問問驛站的大哥蘇州有什麼好吃的。我們要快一點,聽說入黑之後,就都打烊了。”展昭看著那個已經踏出大門的水綠色背影,默了默,然後跟上去。他覺得自己好似帶了個小吃貨出門。於是皇甫楠真的跑去問驛站的大哥蘇州有什麼好吃的,得到答案之後便與展昭直奔目的地,民以食為天,天大的事情在美食麵前都得暫時擱置。兩人吃飽喝足之後,才慢悠悠地散步回去。“你不懂武功,獨自出門在外的時候,竟從來沒有害怕過嗎?”月光似水,大概是因為有了美食,所以他的神情頗為放鬆,語氣也有些懶洋洋的。皇甫楠抿著嘴笑,說道:“其實我也會一些拳腳功夫的,只是沒你的厲害而已。再說了,我手中有公孫給我的梨花針,藏在衣袖裡當暗器使很管用的,怕什麼?”展昭聞言,有些驚訝,“我從未見你出手。”皇甫楠側首,瞅了他一眼,忽然旋身,猝不及防地一個高抬腿踢向他。展昭不動如山,看著只差那麼一點點就要與他鼻尖接觸的鞋底,淡定地抬手,將她的腳撥開。皇甫楠忍不住輕笑出聲,“在下獻醜了。”近身搏擊不是她的強項,不過她的射擊還是可以拿得出手的,可惜這裡沒有槍,沒有槍有公孫策給的暗器也不錯,那玩意兒除了射程沒有槍好之外,也挺好的。“你既然會一些拳腳功夫,為何不會輕功?”皇甫楠答得很順口,“因為天資愚鈍,學不會。”也因為她曾經生活的世界,輕功只存在於各種武俠世界。展昭挑眉,似笑非笑地望了她一眼。“天資愚鈍?”皇甫楠一本正經地點頭,“可不是,說出來也不怕展護衛笑話,就學這幾下拳腳功夫,我都吃了不少苦頭,若不是被威脅著若是我學不會危急關頭無法自保便要被拋下,我大概也學不會呢。”世事大都如此,你想要得到些什麼,就得付出些什麼。因為害怕被拋下,所以下足了功夫去學散打,練射擊。展昭聞言,心中有些意外,正要說些什麼,卻看見她指向前方的一堵圍牆,好奇問道:“你要躍上那堵圍牆,要花多少力氣?”“不到一成功力。”皇甫楠:“……”這一成功力到底是多少,她一點概念都沒有。“你想躍上去?”展昭忽然問她。“啊?”“扶穩了。”還不等皇甫楠反應過來,她感覺腰間一緊,身旁的高大身影便靠近她,然後她在毫無防備的情況下整個人凌空而起,展昭竟然已經帶著她飛身而起,到那圍牆上轉了一圈兒再回到原地。皇甫楠有些驚魂未定地瞪向展昭,“你嚇死我了!”“怎麼?你還會怕?”展昭莞爾問道。、“你忽然將我拎起飛走又回來,那不是怕,而是驚嚇!”展昭看著她瞪著眼睛充滿生氣的模樣,嘴角忍不住揚起,其實這樣的皇甫楠,才更像是整個年紀的姑娘該有的神態,讓他有種想揉揉她小腦袋的衝動,但還是忍住了。他問:“感覺怎樣?想學嗎?”皇甫楠橫了他一眼,旋身便往前走,“不想學。”展昭看著她的身影,笑了笑,又說道:“以你的年齡,要學大概也是學不會的,起步太晚。”皇甫楠腳步一頓,然後加快腳步往前走。被嫌棄年齡大忽然感覺很受打擊,他一定是在報復剛才她差點踢上他的那一腳……才懶得睬他。她從來沒發現原來展昭也有這麼惡劣的時候!兩人一前一後回到驛站,皇甫楠扔下一句:“我明日一早便出發去福溪村。”就想回房,但卻被展昭一聲低喚而停下了腳步。“皇甫。”皇甫楠有些狐疑地回頭,“嗯?”那個站在夜色中的男人,長身玉立,嘴角噙著笑容,“路上小心。”皇甫楠一怔,隨即報之以淺淺的笑容,“你也是。”語畢,旋身離開。展昭站在原地半晌,隨即笑嘆了一聲,也回了房間。翌日天才矇矇亮,皇甫楠閉著眼睛起來,打算早早趕去福溪村然後早早回來與展昭回合。只是她才踏出門口,就看見一個寶藍色的偉岸身軀立在她房門前,嚇了一跳,瞌睡蟲全部跑光光。“展護衛?”展昭回頭,“起來了?”皇甫楠點頭。“我讓人準備了早膳,用過才出發吧。”他說。對於展昭這樣的舉動,皇甫楠並不意外。她覺得展昭就是屬於那種很男人的型別,他慣於發號命令,但卻不是那種聽不進去別人意見的人,不論男女,只要與他一起出門,他都會很照顧與他隨行的人,渾身都散發著“只要你跟著老子,老子會管你吃好喝好睡好”的氣場。皇甫楠想,這個人真是不管什麼時候都那麼有男友力,難怪開封城裡的少女們會將他封為一號男神。這些年,這傢伙都不知道影響了多少少女的擇偶標準,真是屬於作孽而不自知的典型。皇甫楠福溪村一行,並沒有白費功夫。李淑君的祖父與當今的李氏族長是胞弟,兩人當初因為繼承人而產生誤會,當弟弟的憤而離鄉,到了杭州落地生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