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見到抱著皇甫楠的展昭,雙眸睜圓了,“展、展大人?!”展昭朝她微微頷首,然後抱著皇甫楠越過她,將皇甫楠放倒在床上。那動作小心翼翼的模樣,好像是他懷裡的是個什麼稀世珍寶一樣。墨雨:“……”展昭挑來薄被蓋在皇甫楠的身上,隨即示意墨雨一同出去。已經被驚呆了的墨雨一個命令一個動作,出去了之後才恍然大悟,不對啊,這展大人算是擅闖民居啊!“她這幾日一直為案件奔波幾乎沒有睡覺,你就不要吵她了。”展昭說。墨雨:“可、可是……”可是展大人您這樣將我家姑娘抱了回來,於禮不合啊!展昭淡瞥了她一眼,說道:“我心中自有分寸,待皇甫醒來,我自會與她解釋。”墨雨被展昭理直氣壯的神態鎮住了,默了默,然後才輕聲說道:“展大人,咱們姑娘是值得讓人放在心尖上的。”展昭有些心不在焉地“嗯”了一聲,然後又來無影去無蹤地不見了。獨自一人留在原地的墨雨無語凝噎,半晌之後忍不住跺腳,忿忿不平地說道:“什麼嘛,就算你是展大人,也不能這麼、這麼目中無人啊!”一逞口舌之快之後,鼓著腮幫的墨雨按轉身進去房中,只見原本應該已經睡著的皇甫楠已經坐了起來。“姑娘?”皇甫楠看向她,“墨雨,我想洗漱。”墨雨:“姑娘原來並未睡著,那剛才為何——”皇甫楠微笑著朝她做了個噤聲的手勢,語氣有些俏皮:“噓,不可說。”墨雨忍住翻眼的衝動,“姑娘,您這樣是不對的。幸好是奴婢瞧見了,若是其他人瞧見了,姑娘的名聲是要受損的,那可如何是好?”“若是我名聲受損,那邊直接找展護衛負責便是了。他既然敢做,莫非還不敢負責?”墨雨瞠目結舌,萬萬沒想到自家姑娘竟然是打著這樣的主意。洗漱後的皇甫楠躺在柔軟的床鋪當中,她的眼睛很累,可是思路仍舊很清晰,這是一個人在極度疲倦後的精神亢奮。皇甫楠翻了個身,將臉埋入枕頭當中。關於幼童案子的人物一個又一個在她的腦海裡閃過。那些無辜死去的孩子。愛妻如命的孫令群。雖然死去但丈夫卻一直試圖讓她復活的孫夫人。還有,展昭。皇甫楠覺得開封府人才濟濟,又有她義兄坐鎮,明日的事情有她沒她都是一樣的,於是她的思緒很理所當然地停留在了展昭身上。她今晚的手段雖然有點不太高明,但這麼明顯地對展昭表現出信賴,展昭應該是會明白她的吧?會明白的……吧?皇甫楠抱著展昭到底明不明白的疑問睡著,然後在自己被一隻狸花貓追著狂奔的噩夢中醒來。皇甫楠抱著被子,看著外頭的天色,才矇矇亮而已,她的義兄說不定上朝都還沒回開封府呢,奔波勞累那幾天還要為感□□情煩惱的她為什麼要醒來得這麼早?!整個人都不太好的皇甫楠半閉著眼睛站了起來,既然醒了,就繼續回開封府吧。王朝馬漢他們大概又得是在通宵之後,今天繼續忙活兒,每次開封府辦案的時候,都差不多是這個樣子,那些熊漢子們早就習慣了。皇甫楠起來收拾了一下,就準備出門了。正準備進來伺候的墨雨見到皇甫楠已經準備出門的模樣,愣了下,“姑娘,您要走了嗎?”皇甫楠一邊低頭綁著腰封,一邊點頭。墨雨上前,接過她手中的活,“奴婢在廚房準備了早點,姑娘用過了再走?”皇甫楠搖了搖頭,“不了。”說著,整了整墨雨替她綁好的腰封就往外走,走了幾步,又回過頭來,“唔,你還是將廚房的點心包好,讓我帶走吧。”墨雨在自家主子的叮囑下,花了心思用一個食盤將早上準備的點心裝了好,還擺出了花色,然後再放進籃子裡讓皇甫楠帶走。皇甫楠去到開封府的時候,公孫策和展昭兩人正在各忙各的,皇甫楠也沒問他們,只將自己從府裡帶來的各種點心一一拿出來。“桂花糕,蘿蔔酥,芙蓉卷……你想要什麼?”皇甫楠的目光從桌面上掃過,一邊點著桌面上的點心一邊問離她比較近的展昭。展昭抬眼,那潑了墨似的黑眸看向她,神色似笑非笑:“莫非我想要什麼,你都給我?”正在前方桌案處拿著毛筆打算寫字的公孫策聽到展昭的話,手一抖,一滴墨就從筆尖滴落,好生生的一張白紙中央已經染上了一滴墨水。展護衛,亂說話前先招呼一聲啊,這年頭,紙很貴的!作者有話要說:為毛我感覺自己寫的感情戲是個渣渣……otz到現在依然沒能完結……我掙扎到十一點看有沒有希望,沒有希望就明天上午再戰。 太陽鳥(終)展昭一向是個得天獨厚的人,俊眉朗目,又有一身好武藝。在江湖闖蕩的時候,得了南俠的名聲,後來又遇見包拯,封為五品帶刀侍衛在開封府當差。這麼個得天獨厚的人,自然從來也是不缺桃花的。但大夥兒都曉得,展大人是有風流的資本,然而人家並不風流,展大人是個說起成親就要嫌麻煩的人。從前的時候,包括公孫策,都認為展昭這樣的性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