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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滿樓一隻手按在窗臺上,另一隻手的手指還在輕觸著我和陸小鳳連夜從白靜住處帶回來的盆栽。夜訪幽靈宮,也並非是毫無所得。至少,我和陸小鳳在白靜住處發現了一些怪異的東西,譬如說那些被埋掉的枯盆栽,以及我和陸小鳳帶回來的這個盆栽。“這盆小東西長什麼樣的?”花滿樓問。“深紫色的葉子,長得其貌不揚的,沒有花就幾片葉子,沒什麼好看的。”秉承著能坐著絕不站著,能躺著絕不坐著的陸小鳳,此時雙手枕在腦後,懶洋洋地坐在太師椅上,聲音也是懶洋洋的。當然,他只要一坐下,手中總是免不了要有一壺酒。花滿樓好看的眉毛略微挑了挑。“花哥哥,你覺得這個盆栽和我帶回來的這玩意兒,是不是一樣的?”我從懷裡掏出昨晚撿來的枯枝,想要給花滿樓,但想了想,又擔心枯枝有毒,猶豫了下。花滿樓朝我伸出手,“無妨,給我瞧瞧。”“那玩意兒可能有毒。”陸小鳳說。“我從小與花草為伴,有毒無毒,我總是有些感覺的。”花滿樓嘴角噙著笑意,微微側頭,轉向我的方向,“飛飛?”我伸手過去,將手中的枯枝交給他,他只碰了碰,便笑著說道:“是一樣的。”陸小鳳昨晚跟說花滿樓只需要一根手指頭就能分辨出一個古董的真假,所以讓我將那盆栽和枯枝帶回來給花滿樓看看是不是同種植物,我將信將疑的。此時見狀,不由得睜大了眼睛。“這樣就可以分辨出來了嗎?”我忍不住問。陸小鳳張開眼睛,那雙帶著笑意的眼看向我,說道:“這世上我只相信三種東西,花滿樓的判斷就是其中之一。”我無語,很想吐槽說我也知道花滿樓很厲害,跟個神似的。可是男神也有錯的時候啊,不然怎麼會被上官飛燕那女人給騙了?“我曾聽說世有異草喚誅心,葉子深紫色,做尋常觀賞之用平庸無比,若是以人血餵養,便會產生毒性。不同人血餵養所催生的毒性亦有所不同。”我和陸小鳳愣了下,然後一起看向花滿樓,“然後呢?若是人血餵養會產生毒性,那麼養花的人不也中毒了嗎?”花滿樓微微搖頭,“不,養花之人以血養花,那麼她的血既能催生毒性,已能解毒。”“……”如果花滿樓的推測是對的,難道幽靈宮門人所中之毒的解藥,就是白靜的血嗎?可白靜已死,她身上就算有血也凝固了……我感覺額角的青筋十分歡樂地跳了好幾下,真是,讓我說些什麼好。我有些頭疼地揉了揉太陽穴,然後蔫蔫地趴在桌面上,看著那個迎窗而立的溫暖男子。花滿樓轉身,走至桌前然後準確無誤地坐在椅子上,臉上帶著微微笑,“那只是我從一些古書上看到的,我不通藥理也不曉得幾分真假,不如儘快到萬梅山莊,請教一下西門莊主。”我點了點頭,看向陸小鳳,“陸小鳳,我們馬上趕路嗎?”陸小鳳瞥了我一眼,忽然說:“小飛飛,我覺得你對我非常不客氣。”我有些不明所以,有些反應不過來地看向他。陸小鳳說:“我和花滿樓是好朋友,年齡也差不多大。為什麼你喊他花哥哥,喊我陸小鳳?”“……”我無語,然後朝他露出一個笑容,甜甜地喊了一聲:“陸叔叔。”陸小鳳:“……”“因為你留著鬍子,看著就比花哥哥年長了好幾歲,如果我喊你哥哥,旁人會覺得我跟你一樣老。”我眨著眼睛,語氣十分無辜。“胡說!”陸小鳳皺著眉頭輕斥,顯然對我的解釋十分不滿意。我輕哼了一聲,喉嚨一陣輕癢,忍不住輕咳了幾聲。不咳還好,一旦咳嗽起來,就怎麼也收不住,並且牽扯著胸口也跟著疼痛起來。“少主?”吳毅走向前,語氣有些憂心。我朝他擺了擺手,“咳咳……我沒事。”心臟有種緊縮的感覺,身上忽然很熱,陰陽煞 :萬梅山莊在來到這個世界之前,我的身體雖然不能說是健壯如牛,但至少是吃嘛嘛香,活蹦亂跳的元氣少女。來到這個世界之後,雖然三天兩頭被白靜的鞭子問候,可白靜生怕將我打死了沒人幫她殺快活王,所以雖然傷得勤快,可各種補藥金瘡藥都好不心疼地用在我身上,好得也很快。所以我從未想過自己有一天會像林妹妹一樣較弱。如今的我在萬梅山莊,萬梅山莊的莊主西門吹雪,就是那個傳說中的劍神,吹的是血不是雪……汗。西門吹雪長得好看,俊眉朗目,一身白衣。西門吹雪此人,說話語氣硬邦邦的,眼睛雖然長得好看可眼神冷冽,就像是寒夜天空裡的星星一樣,漂亮奪目,可實在讓人忍不住縮脖子——冷。我靠在床頭上,西門吹雪正在替我把脈。誠如花滿樓所言,西門吹雪的醫術和劍法一樣出名。片刻之後,他將手收了回去,淡聲說道:“不論是內傷還是外傷,都沒有及時處理調養,傷了底子,至少要靜養三個月。而你又中了毒,除了陸小鳳所說的陰陽煞,應該還有另一種毒性未完全清除,所以至少得靜養半年。”我:“……”陸小鳳斜倚在門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