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淺, 你怎麼都不說話?”水蘇的話讓夏安淺回過神來, 夏安淺看著眼前的水蘇, 也不知道他到底是真的心智跟不上年齡,還是什麼原因,總之現在的水蘇就是十分天真爛漫的樣子。如果西海王妃真的已經醒了, 水蘇以後還會是這樣嗎?水蘇迎著夏安淺的目光,眨了眨眼,然後低頭,十分害羞地說道:“安淺,你這樣看著我,我會不好意思的呢。”夏安淺:“……”水蘇:“我心裡只喜歡秋秋,所以,你喜歡我註定要難過的。”在旁邊的勁風聽到水蘇的話,快要吐血了,“水蘇,我們家安淺沒有喜歡你。”水蘇一臉不解:“啊?沒有喜歡我,為什麼還要那樣看著我?”夏安淺有些無力地吐出一口氣,“我就是覺得你長得挺好看的,所以多看了兩眼。”水蘇聞言,神情羞赧:“是、是麼?我還以為你是因為喜歡我,才那樣看著我呢。”夏安淺看著水蘇的模樣,忽然笑了起來,“水蘇,你不是跟我說過,龍君說了,你的阿孃會回來的麼?”水蘇點頭,“可我等了那麼久,她也沒回來,我覺得我的阿孃再也不會回來了。”夏安淺:“說不定不久之後就回來了。”水蘇大概是聽這樣的話聽多了,因此他聽到夏安淺的話,不僅沒有覺得安慰,反而還滿臉不高興,“安淺,我雖然還是個龍寶寶,可也不是那麼容易被騙的!”一直站在夏安淺身邊的安風看到水蘇的模樣,眨巴著眼睛,忽然湊了過去,他的身體飄浮了起來,眼睛跟水蘇對視著,看水蘇鼓著腮幫的模樣,感覺十分新鮮,還伸出肉呼呼的手指去戳水蘇的臉。水蘇被安風一戳,更不高興了,他一向都不是那種會隨便跟人發脾氣的,但提起他的阿孃,他心裡就不高興。他有些生氣的將安風的手指打了下去,“我走了。”然後他就真的走了。勁風頭一次看到水蘇有脾氣,目瞪口呆。安風被水蘇打了一下小手,他大概是頭一次被人打了小手,非但不覺得生氣,還以為水蘇是在跟他玩,就要撲上去找水蘇玩,可他才動了一下,就被夏安淺制止了,“不許去。”安風回過頭,看著夏安淺。夏安淺伸手捏了捏他剛才被打的手,笑著說道:“水蘇不高興,你別去找他玩了。”安風“嗷”的一聲,也不知道他懂沒懂夏安淺的意思,反正他又跑到夏安淺身邊拽著夏安淺的衣袖搖啊搖,晃啊晃的。勁風看著夏安淺的模樣,心裡頭總是有一種不太好的感覺,而且鬼使大人和夏安淺還無端端不見了一天,他可不是水蘇那樣沒心沒肺的,他心裡還惦記著白秋練的事情呢。一想到白秋練的事情,勁風的心裡就七上八下的, “安淺,你上次說龍君壽辰之前,秋練就得回來。可最近也不知道西海是發生了什麼事情,好好的,龍君不擺壽宴了,秋練也沒不見回來,她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情?”夏安淺衝他笑了一下,“她已經走了。”勁風:“啊?”夏安淺:“我也是才知道事情的始末,所以一直都還沒來得及跟你解釋。”勁風:“……”夏安淺將白秋練母女事情的始末都跟勁風說了一遍,大概是事情遠超出了勁風所能想象的範圍,因此他聽到最後,就是一臉的呆滯狀。夏安淺見狀,也沒再多說什麼,只是跟他說道:“我聽說慕蟾宮家在蘇州,白秋練曾經跟我說,若是找不到母親的話,她就去找慕蟾宮。我想她如今,大概已經到了蘇州。”勁風一下子得知了太多的事情,他覺得自己幾乎有些喘不過氣來,半晌,他才勉強找回了自己的聲音,有些艱難地說道:“我都不知道,原來西海龍君和秋練她們有這樣的深仇大恨。早知道——”他的話一頓,再也不說不下去。早知道,就不求安淺幫忙,非要帶著秋練到龍宮了。寧願秋練一個人在外面不知道姨母的死活,也不想她看著姨母被西海龍君用來血祭,灰飛煙滅。勁風想到當年自己看著父母輩捉妖師所殺的場景,心裡頭就不受控制地覺得悲憤。他握緊了拳頭,說道:“就算是龍君想要救王妃,就非得要用我姨母血祭麼?即使我姨母必死無疑,難道就非得要秋練親眼看著自己的母親死去麼?可惡!”夏安淺坐在亭子中的長椅上,沒有搭腔。勁風有些焦躁地在前方的空地裡轉了兩圈,“我一點都不想再待在這個地方了!”夏安淺:“不想再待,那我們就走吧。”勁風有些意外地看向夏安淺,“你願意走?”勁風心裡雖然覺得悲憤,可也還不至於腦袋不清楚,鬼使大人難得湊巧跟他們一起在西海底裡,勁風以為夏安淺會想在西海里多停留一陣子的,至少……應該是會停留到鬼使大人離開的時候,他沒想到夏安淺會這麼痛快地說離開。跟夏安淺坐在椅子上的安風大概是覺得無聊了,整個人躺倒在長椅上,小腦袋還枕在夏安淺的腿上,睜著眼睛看著夏安淺。夏安淺低頭對安風笑了笑,伸手將他的眼睛矇住好讓他睡覺,跟勁風說道:“為什麼不願意?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