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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安淺聞言,沒忍住橫了他一眼,“我與大人之間,並沒有任何不可告人之事。但大人擔心此間耳目眾多,想跟我私下聊聊,也是可以的。”黑無常看著她一副有恃無恐的模樣,笑了笑,也不與她計較,徑自走出了夏安淺所在的客房。說起來,他那樣冒昧進去夏安淺的客房也實在是說不過去,可經不住安風和勁風兩人跑進跑出,而他在外頭不經意間察覺到了裡頭隱隱有不屬於夏安淺的氣息。夏安淺身上有障目珠,因此她身上的氣息都會被障目珠掩蓋地徹底,使她看著與常人無異。可她所居住的客房,卻隱隱繚繞著既不屬於安風也不屬於勁風的妖氣。於是鬼使大人在安風扯著他要他進去的時候,就順水推舟地進了夏安淺的客房。一進門,就看到勁風正在和鰭豚精在說話,那兩個人看見他,還當場嚇得從椅子上滑到了地上,一看便知是做賊心虛的模樣。對別人從來都不會責任心過剩的黑無常,每次遇到安風和夏安淺的時候,那過剩的責任心就會跑出來作祟。黑無常無視西海底巡邏的一干蝦兵蟹將,將夏安淺帶回了他落腳的院子,等夏安淺進來之後,他還很順手地施法,設了屏障,讓外面的人無法窺視裡面的情況。夏安淺看著黑無常落腳的院子,嘖嘖稱奇,“龍君的客人,和龍太子的客人,這差別未免太大了。”黑無常卻不想理會她的顧左右而言他,直接說道:“白秋練的事情我都知道了,這是淌渾水,你別亂攪和。”夏安淺一怔,默默抬眼瞅著他。黑無常迎著她的視線,繼續叮囑她說道:“還有水蘇,你也別跟他走太近。”夏安淺眨了眨眼,反駁說道:“為什麼不能跟水蘇走太近?我覺得他挺可愛的,心思單純,讓人一看就透。”“很多事情,並非是你所看到的那樣。過幾天就是西海龍君的壽辰,你別弄得人家的十萬歲大壽還過得不愉快。”夏安淺聞言,默了默,才用徐緩的語氣跟黑無常說道:“我並不想讓西海龍君在他十萬歲壽辰那天還不愉快,可我似乎察覺到了一些不尋常的事情。我傍晚時分,觸碰到了一個結界。結界之中,能讓人察覺到龍息,如果不是水蘇設的結界,那麼就應該是龍君設的。我動了他的結界,他應該是有所察覺的,可我等到如今,都沒等到他派人來將我掃地出門。”黑無常聽到夏安淺的話,覺得額角的兩條小青筋就不受控制,歡快地跳了兩下。夏安淺又說:“大人,你覺得龍君為什麼不來找我算賬?”她剛才在被水蘇帶回來的路上,就一直在想,海底龍宮,蝦兵蟹將無處不在巡邏,過幾天又是龍君壽辰,訪客甚多,什麼地方是禁忌這些事情,應該都早已標識好。可通往那個洞穴的道路,一路都是黑壓壓的,直到洞穴門口,才有一顆南瓜那麼大的夜明珠掛在上頭用以照明,而蝦兵蟹將也不見蹤影,就只有幾個水母在裡頭上下飄浮。黑無常聽到夏安淺的話,已經隱約地察覺到了什麼,他沒有搭腔,修長的五指搭在了一旁鋼刀的刀背上,有一下沒一下地敲著。“大人。”夏安淺喊他。黑無常轉頭,看向他。“你剛才讓我別跟水蘇走那麼近,為什麼?”“你認識他很久了?防人之心不可無,即便是他西海龍太子,看著天真爛漫沒腦子,可也不等於他就是一個好人。”夏安淺被黑無常的的話狠狠地噎了一下,她知道有時候黑無常說話一針見血不留情面,可從來不知道原來他說話也能這麼毒舌。夏安淺又說:“我覺得我之所以能到那個洞穴之前,是因為有水蘇在。他是龍君的兒子,龍君的結界防不了他,也是正常的吧?大人,你說我們能讓水蘇再帶我們去一趟那個地方嗎?”黑無常聞言,心想這話不是異想天開麼?他本想斬釘截鐵地將夏安淺的話回絕了,可眼皮一掀,就看到夏安淺站在他前方,盈盈雙目就那樣望著他,姿態安靜又帶著幾分柔軟之意。黑無常這些年來,已經很少看到夏安淺有這般模樣了,因為自從她放下執念,帶著安風和勁風在人間遊蕩修行了百年之後,黑無常覺得夏安淺已經不再是從前那個被困在河邊的小女鬼了。她武力值並不算高,可靈氣卻意外地充足,法術初有小成。大概是因為她身邊有安風,從來都有恃無恐,有看不順眼想要收拾的精怪,她打不過就讓安風上,即使說不上是惹是生非,可也絕非是那種安安靜靜地韜光養晦的主。即使是在他面前,有時候也是可惡得讓他牙咬咬。她給他的眼神,也難得與安靜溫柔扯上關係,大多數時候都是揶揄的,挑釁的,不服氣的……有時候一看她的眼神,都覺得她真是從心底裡想要揍他一頓。可他看到她那樣的眼神,就更想逗弄她了。導致夏安淺這百把年來,似乎都不曾像此刻這般,將安靜的目光放在他身上,無端讓他心中生出了一股柔軟的情緒。就是這股出現得不太恰當的柔軟情緒,讓黑無常把嘴邊的拒絕吞了回去。可他才把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