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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龍一陣怒火上湧:“氣勁相沖,你難道就不知道說出來嗎?!”蛟掀了掀眼皮:“什麼?”金龍反覆呼吸了一陣,心有餘悸,又細細查探了一遍,方才沉聲道:“若非我發覺異常,你差點就要沒命了!身體如何,你自己也能不清楚嗎?!”“……”蛟先是被金龍的氣勁攪得疼痛難忍,再是被金龍劈頭蓋臉一通說教,也慢慢不滿起來:“不是你在幫我調理內息嗎?”金龍深吸一口氣,只覺得內心被什麼東西衝撞了一下,讓他整顆心變得痠軟無比。他氣憤之餘又感到心疼,道:“是我思慮不周,龍蛟到底有些區別,這法子有些操之過急了。”蛟的身體還沉浸在不適中,聞言也琢磨出意思來了,臉一黑不悅道:“你是說,我剛才遭的那些罪都白受了?”金龍沒有否認。蛟頓時氣得不行,就要打算發作——金龍忽地俯身,雙手捧住黑乎乎的大腦袋,對著佈滿細鱗的腦門,印下一記輕吻。 蛟宮之主蛟呼吸一滯, 一雙眼睛睜得大開, 只覺得額間被觸碰的地方彷彿就要燒化了。他連忙想縮回脖子, 卻被那雙手掌鉗制得死死的。“怎怎麼忽然動起手手腳?”金龍低笑一陣,抱住沉重的蛟首,鼻尖抵著細鱗, 也不多做解釋,更不理會蛟小幅度的掙動,輕聲道:“就這麼信任我了?”蛟全身心都感到不適, 滿腦子都是自己又被金龍佔便宜的不悅, 都沒留意金龍的話,只沒好氣道:“幹什麼?”金龍道:“平日裡倒是能說會道, 怎麼一到關鍵時刻就成了悶葫蘆?”蛟立時不滿,又要反駁。金龍繼續道:“我不怎麼替人療傷, 你覺得難受了要立即和我說。”蛟逮著空當刺了句:“誰知道你這麼不中用!”虧他還以為金龍能替自己解決隱患,結果白遭了一回罪, 還反被劈頭說教了一通。金龍道:“是,我不中用。你這麼信任我,我卻差點害了你。”回想起剛才在丹田中灼燒般的疼痛, 蛟後知後覺地感到了後怕:“剛才到底是怎麼回事?你不是還餵我吃過靈藥了嗎?”還能是怎麼回事?金龍本想替蛟重整丹田, 利於他儘快恢復人身,不想中途出了岔子,這看著精明的蛟竟然也不知道喊疼,差點就把性命交待給他了。蛟還在用疑惑的眼神看他,顯然正在等他的回應。他的眼睛稱不上澄澈, 細看便會發現這雙幽暗如夜空的眸子裡盛滿了算計與不懷好意,望過來的時候像極了毒蛇在暗中窺伺——實在是很難令人心生愉悅。然而金龍卻沒有生出什麼惡感。算計是有的,惡意也是真的,可那雙眸子裡,他唯獨看不到戒備。也許是多年的陪伴已讓蛟逐漸習慣了自己的存在,又或者他篤定了自己沒有恢復記憶所以有恃無恐,總之不知從何時起,蛟已經全身心地相信他。甚至偶爾還會同他鬧一些無傷大雅的小脾氣。金龍不得不承認……他快被這感覺迷惑了。——這樣一條自私刻薄,滿肚子壞水的黑心蛟,信任著他卻又毫不自知的模樣,遠比以往任何的人與事,更為攝動人心,也更……讓他難以招架。“你既不願意同我修煉,但身體依然是要調理的。”金龍的語氣中帶著些悵然,湊過去道:“小淵,此事急不得,我還得再想想其他辦法。”蛟沉默了很久,慢慢憋出一句:“你說歸說,為什麼非要離那麼近?”一個沒留神,就又靠過來了。“是嗎?”金龍絲毫沒有被戳穿後的尷尬,他還沉浸在忽然湧起的情緒當中,聞言緩緩道:“你呀……何時嘴上也能順一順我的心意?”若真能老老實實順他心意的,就不是黑蛟了。“你又何時能收一收不該有的心思?”蛟很快就無法繼續忍受雙方過近的距離,黑乎乎的腦袋不斷往後縮。金龍面色平靜地扣住腦袋,道:“小淵,你還不明白嗎?雖然你口口聲聲都是些不中聽的話,但其實已經那麼相信我了。”蛟臉一僵,下意識就要否認。誰知一時間找不出站得住腳的理由,最後只能搖搖頭道:“少往自己臉上貼金!”要不是前幾次療傷閉關,習慣了金龍的照料,他何至於會犯這種錯誤?什麼相不相信,簡直就是無稽之談。金龍失憶後早早便被自己耍弄得團團轉,自己也沒必要去分太多神警惕而已。“廢話少說,我肚子還痛著呢!”金龍遲疑地皺了皺眉,將人推開些許,右手覆在勁瘦的腰身上,緩慢挪到小腹,詢問道:“這裡?”蛟一臉不耐,反問道:“難不成你的丹田還會長在胸口?”話音剛落,寬厚的手掌緩慢貼住平坦的小腹,相貼處傳來絲絲縷縷暖融融的感覺,蛟眯起眼,感覺那股不適感逐漸被驅散——但這也無法彌補剛才那一番變故對他造成的傷害,等到感覺差不多了,他便果斷過河拆橋,將金龍推開了。之後幾天,金龍一直都在鑽研尋找幫蛟壓下隱患的法子,期間時不時會變出一粒古怪的藥丸,遞到蛟的跟前,在對方愈發懷疑的目光中,送進蛟肚子裡。那些藥丸都帶著股古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