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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聲音一出現,停在樹上的幾隻大鳥就飛了過來,親熱地停在了他的肩頭。“閃開了,沒看見我扛著人!”漢子把柴往地上一丟,揮手趕大鳥,一邊朝妻子喊:“快來看看,今天我撿了個人回來,她昏倒在那個無名的墓前,不對,我是在她倒地前接住了她!”他笑嘻嘻地迎上了妻子責怪的目光,知道她不是在怪他撿了個人,而是在瞪他又開始說個沒完了,他呵呵笑著,一點也不在意,他就是喜歡她瞪他。“你再吵我把你踢到山下去!”他的妻子輕柔地開口了,外帶一聲冷哼,示意他把人放在床上,等他把人放在了床上,她一把推開了他,“閃一邊去!”“是,老婆大人!”漢子嬉皮笑臉地抱了她一下,趕緊地閃開了,嘴裡叫著,“有吃的嗎,我餓了!”一邊走了出去找吃的了。“廚房裡有紅薯!”他的妻子在床邊坐了下來,伸出手輕輕地撫開了奴兒額前的亂髮,她怔住了,怎麼會這樣,她是誰,為什麼會和當今的宋主長的這麼像呢?“阿奇,你快來看看,她和我們趙家的人很像!” 重返大宋幾天後,奴兒帶著建平公主的骨灰告別了咄羅奇和趙琴,踏上了迴歸大宋的路程,她對咄羅奇和趙琴只說埋在那裡的是她最重要的人,沒有說是建平公主,咄羅奇和趙琴幫她把建平公主的遺體從簡陋的土堆裡挖了出來,奴兒當下就跪倒在地。幾個月的時間,建平公主的遺體只剩下了一堆白骨,以及一縷青絲,那是建平公主的長髮,奴兒眼看著自己熟悉的人變成那樣,心裡的悲傷是無語倫比的,第一次,她在別人的面前這樣的失聲痛哭,用她的眼淚發洩著心裡的痛。他們堆起了一個木頭搭建的焚火臺,當建平公主的遺體放在上面焚燒的時候,奴兒用劍在左腕上割開了一個深深的口子,用自己的鮮血和自己所敬愛的人一起化為了一堆塵土,她喃喃地低語:“奴兒永遠和你在一起。”一身黑衣,一個黑色的包袱,一身冷傲,奴兒走進了雁門關。耳邊聽到的是她熟悉的漢語,擦肩而過的是自己所熟悉漢裝打扮的人,站在雁門關的城門那裡,她忍不住回頭看了一眼身後,一切已經過去了。她深深吸了口氣,邁開了腳步,心裡說著要放下一切,她是黑衣奴兒,以後依舊是那個看透一切冷傲的奴兒。她回來了!眼看天色已經晚了,找了一家客棧走了進去,她把馬交給了出來迎接滿臉笑容的夥計,“把馬餵飽!”她冷冷地說道,自顧走進了客棧。牽馬的夥計笑著應聲,目光落在了她肩上的那個包袱上,鼓鼓的,那一定是銀子!他的臉上露出了更加燦爛的笑容,“爺,你放心,小的一定把您的白馬伺候周到。”奴兒楞了一下,一聲“爺”把她叫楞了,她看了看自己身上的打扮,她竟然忘記了自己此時是男子的打扮,是不是女裝穿習慣了?她無聲的嘆息,走到了櫃檯,“最好的上房一間。”她的態度還是那樣冷漠,不要去想那些事,她在心裡提醒自己。“爺,您隨我來。”一個精明的夥計一眼就看出了她的與眾不同,接過了掌櫃的遞來的鑰匙,很狗腿地引著奴兒上了二樓,一邊嘴裡還唸叨:“爺,您真是會挑地方,我們悅來客棧在雁門關最好的客棧,這裡的廚子能做天下的美味,您晚飯來點什麼,只要您說得出來,我們的廚子就做得出來。”一個小小的客棧竟然能有這樣的廚子?奴兒忍不住哼了一聲,“你們的廚子能做烤全羊嗎?”能做得出來和南院王府的大廚一樣的味道嗎?她心裡十分的不屑。她的心一驚,她又怎麼又想到了南院王府去了,兩隻拳頭緊緊地握住了,心裡恨透了自己,不是要忘記嗎,為什麼總是這樣想起來呢,一定要忘記。“您說笑,那烤全羊是契丹人最拿手的東西,我們中原的人不喜好這個,”夥計開了天字第一號的房門,“爺,您請進,契丹蠻人的東西很難下嚥的,他們吃的都是狗屎,他們……”他自以為聰明,卻戳痛了奴兒的傷口,她的手一伸,將他的咽喉鎖住了,眼睛裡露出了危險的訊號,“你給我聽好了,”她一字一句的吐了出來,“在我的面前不許對契丹人不敬!”夥計害怕的點點頭,身子已經發軟了,臉色蒼白地在奴兒放開他之後倉皇地逃開了。“站住!”奴兒厲聲喝道,“拿些飯菜來。”“是,是!”夥計邊逃邊應聲。奴兒沒有再為難他,自顧走進了房間,關上了門,把包袱放在了桌子上,嘆了口氣,“公主,我們回來了,只要順利,我們很快就可以回到家了,你高興嗎?”她的手溫柔地落在了包袱上,只有面對她的公主,她的心裡才會有一絲溫暖,“我會一直陪在你身邊的。”夥計大概是害怕了奴兒,來送飯的速度是超快的,不一會兒就端著飯菜來敲門了,小心翼翼地把飯菜放下了,轉身就跑了,奴兒沒有理他,拿起了筷子就吃了起來,她想早點回到汴梁城,過了雁門關就必須連趕兩天的